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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褂周圍的特安部精英,笑容諷刺。那名身穿部長制服的男人正厲聲詰問:“找不到是什么意思?”白大褂指著電腦屏幕,語氣無奈:“你看看,這是我們以前拍攝的x光片,這些或大或小的光點就是你們!們要找的東西,但是你看看蕭言翎的x光片,她的身體構造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我們根本找不到光點?!?/br>“那你怎么解釋她的超能力?”“或許她天生就有超能力,不是那東西造成的異變。”“不可能!我見過太多異能者,他們大多只是具備了通靈能力,在六感或七感上比普通人強一點,卻不會強到這種地步。這是來自于超自然的力量,是不屬于人類的!心想事成,世界奉我為王,你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世界會毀在她手里!你必須把那東西從她身體里取出來,無論用什么方法!”這位部長的話惹笑了宋睿,他走到一排排監(jiān)控器前,盯著遍布其上的嬌小人影,嘆息道:“把那東西取出來,交給你,然后讓你心想事成、在世為王對嗎?如此響亮的救世宣言也掩蓋不了你的私欲?!?/br>“宋睿?你怎么來了?誰準你進來的?”這位部長臉色陰沉地看向孟仲,孟仲聳肩道:“忘了告訴你,從很久以前開始,宋睿博士就是我們特安部的特別顧問,你可以去查崗位表,他的保密級別比你還高。”宋睿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張身份識別牌,隨意地夾在指尖,左右晃了晃。這位部長的臉色由黑變青,極度扭曲,卻只能隱忍,因為他發(fā)現(xiàn)宋睿的職務竟然真的比自己高,而且這是由國家頒發(fā)的崗位證,不能隨意說取消就取消,恰如孟仲被他們架空了,但他的軍銜依然是特安部最高的,沒有實權并不能導致他地位跌落。宋睿把識別牌收入口袋,仰頭看向監(jiān)控器上的蕭言翎。她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巨大寬闊的牢房里,雙手綁著粗重的鐵鏈,雙腳墜著一顆重達幾十公斤的鐵球,正癱坐在地上郁躁地嘶吼著什么。她頭發(fā)散了,衣服亂了,鞋子丟了,模樣糟糕得像個野人。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站在遠處觀察她,還把一臺臺經過特殊改造的掃描儀器架設在足夠安全的距離,以期對她進行全方位的檢查。他們很想摸透她的生理結構,最好是能夠把她弄上解剖臺,一刀一刀剖開,翻找那神奇的能讓人心想事成的東西。“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就放你走!”一名女特工站在幾十米開外喊話。回應她的是蕭言翎的冷笑和嘶吼。她拖拽著鐵球走了!幾步,卻又渾身無力地跌坐回去,仿佛很虛弱。這虛弱讓她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像個迷茫無助的普通小孩。看見這一幕,宋睿眉梢微挑,笑容興味。這個孩子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能夠躲開梵伽羅的追擊,她果然不是一般人。“一群大男人躲在監(jiān)控室里旁觀,卻讓一個女人去最危險的地方審問囚犯,你們特攻九隊的作風果然很特別。難怪我們基層警察在第一線沖鋒陷陣,你們卻在事態(tài)平息后趕來摘桃子,是因為怕死嗎?”宋睿轉過頭,直勾勾地看向特攻九隊的隊長,也就是弄傷了梵伽羅的那個男人。男人是個沖動易怒的性子,要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挑釁梵伽羅。他上前幾步,兇神惡煞地質問:“你說什么?你敢再說一遍?”宋睿指尖微彈,繼續(xù)道:“哦,我差點忘了,你們還給她打了一針,以確保她昏迷得更徹底。送她回來的路上你們一定很辛苦吧,因為你們每時每刻都恐懼于她的蘇醒,害怕被她撕成碎片,心累的感覺遠比身體累更難受,這一點我能理解。”說到這里,他扶著眼鏡框輕輕一笑,俊美的臉龐幾乎寫滿了四個字——鄙夷、蔑視。男人快被氣瘋了,揪住宋睿的衣領就要揮舞拳頭,卻被他冷銳的嘲諷凍結了身體:“所以說你只有在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身上才能找到存在感嗎?就像你故意打傷梵伽羅那樣?恃強凌弱是你的特長?那你們特攻九隊的特長還挺‘特別’的,果然是精英中的精英,難怪組織會把運送一個昏迷小女孩的‘重大’任務交給你們?!?/br>“隊長,他只會耍嘴皮子而已,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幾名隊員走過來勸阻,臉上卻都帶著屈辱的表情。宋睿的這番話簡直是把他們特攻九隊的尊嚴扔在地上踩??!問蕭言翎!我就不信我從她嘴里掏不出一句實話?!?/br>男人氣沖沖地走了,那位部長也沒攔他。都說先禮后兵,既然女特工的溫柔禮待對蕭言翎不起作用,那么換上強壯男人的恐嚇威懾,她總會害怕妥協(xié)吧?看見這些人轉變了審問策略,宋睿削薄的嘴唇微微往上一勾。孟仲似乎察覺了什么,卻一句話都沒說。這些人急于從蕭言翎那里把東西弄出來,在貪欲地驅使下,他們簡直無所不用其極。若不是蕭言翎信誓旦旦地說如果她死了,那東西也會跟著消失,這些人恐怕早就下殺手了。男人的脾氣非常暴躁,剛下到監(jiān)獄就開始嚴詞逼供,而蕭言翎的磁場還不足以覆蓋整層樓,只能被鐵球鎖在原地,忍受他的恐嚇。“我不會把東西給你們的,別說了!啊啊啊??!”當男人詳細描述人體的解剖過程,并表示會活著把蕭言翎解剖,一寸一寸在她的皮rou里翻找那枚光球時,蕭言翎終于爆發(fā)了,她開始捂著腦袋尖叫,滿臉都是恐懼和驚惶。而男人卻很得意,讓科研人員支起一面大屏幕,播放解剖的視頻,那鮮血淋漓的畫面絕非一個孩子能夠承受的。孟仲狠狠皺眉,對男人的審問策略極其不滿。這已經算得上是精神虐待了吧?男人得意洋洋的臉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器上,而宋睿卻盯著這張臉,目中浮現(xiàn)出愉悅的微芒。男人不斷讓科研人員播放各種解剖的視頻,還找來功放機擴大音量,以期增加威懾力。被解剖的人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是解剖者翻開他們的皮rou,切斷他們的骨頭,在他們的血水里翻攪的聲音卻足以令人頭皮發(fā)麻??謶种磸膩聿皇撬^的尖叫,而是靜謐之中的微響,因為你不知道那響動到底來自于人類還是鬼怪,最終讓你產生恐懼的恰是這種未知和猜疑。!這嘰嘰咕咕的聲音對蕭言翎而言無異于鬼怪,她的尖叫聲越來越高亢,越來越凄慘,與此同時,鎖住她雙腳的鐵球忽然被她的意念拋上高空,將她甩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