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3
識到自己的情緒已經(jīng)被對方控制住了,這是神念交鋒的大忌。她立刻斂去所有容色,風(fēng)情萬種地撩了撩鬢邊的發(fā)絲,鼻端發(fā)出一聲輕嗤。梵伽羅也低低一笑,然后轉(zhuǎn)身離開,把碎了滿地的玻璃渣踩得嘎吱作響。奇怪的是,當(dāng)所有人都被兩人的磁場或攻擊或保護時,唯獨張陽像個局外人,斜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旁觀,他對他們的磁場完全無感。眼見梵伽羅朝自己走過來,他側(cè)身讓了讓,卻又忽然湊近對方的耳廓,戲謔低語:“梵老師,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我也給你發(fā)布一條預(yù)言,記住了——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我手里。”他張開五指,做了個揉捏的動作。梵伽羅眸色沉沉地瞥他一眼,自顧走了。乘坐電梯下到二樓,又行至無人的樓梯間,他才緩緩靠倒在墻壁上,露出隱忍的表情。少頃,他的耳膜和鼻端竟開始滲出血液,口腔里也充斥著滿滿的鐵銹味。由于強烈的磁場碰撞,他受傷了,可能連內(nèi)臟都被攪碎了一部分。蘇楓溪果然變強了,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她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等級,這種跨越絕非突破瓶頸那般簡單,而是從一個物種異變成了另一個物種,僅憑她身體里的那個東西是完全做不到的,她背后還有別的力量。梵伽羅看了看自己的黑色襯衫,臉上竟露出慶幸的表情,因為這樣他就可以默默把自己清理干凈而無需驚動任何人。他用袖子擦拭鼻端,又抹掉耳邊和鬢角的血跡,然后不緊不慢、步伐沉穩(wěn)地走了出去。沒有人能從他靜謐而又淡然的眉眼中察覺到他真實的感受,他仿佛早已習(xí)慣了沉默地忍受所有痛苦。他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重新清理了一遍,確定自己毫無異樣才回到休息室。“待會兒你也去上節(jié)目,參加心靈剖析的環(huán)節(jié)。”他對等待許久的男人說道。“什么?”男人連忙站起來,臉上卻只有驚訝,并無忽然被要求上鏡的緊張。“我會跟導(dǎo)演溝通,你只要坐在椅子上就行,不用說一句話?!辫筚ち_推開門,走進休息室的隔間,禮貌頷首:“我想睡一會兒,你請自便。稍后會有人帶你去別的地方等待,然后和你對流程,你沒問題吧?”“沒問題,但是我為什么要上節(jié)目?”男人依然搞不清狀況,他仿佛是來求助的,而不是來當(dāng)群眾演員的?“和你一起錄節(jié)目的人是劉釗?!辫筚ち_僅一句話就讓男人安靜了下來。對方愣了好一會兒才僵硬地點頭,“好的,我明白了?!蹦┝丝聪蚯嗄辏抗獬錆M敬畏和感激:“您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您是特意把那人找來的吧?謝謝您,真的謝謝您,三天了,您是唯一愿意相信我的人,卻沒有聆聽我一句解釋,我自己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男人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他哭了,捂著臉咬著牙關(guān),哭得很克制卻又很心酸。他原以為自己走到了絕路……梵伽羅搖頭輕嘆,然后掩上房門。---十幾分鐘后,幾名工作人員把男人帶去了另外一個小房間等待,與此同時,劉釗也抵達了電視臺,這會兒正在做造型。宋睿讓導(dǎo)播把兩人所在房間的攝像頭打開,再把畫面轉(zhuǎn)入觀察室的大屏幕上。這些攝像頭原本是用來拍攝幕后花絮的,如今卻成了他觀察兩人的工具。“你看出問題了嗎?”宋睿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桌面,笑容十分興味。“沒啊,他倆有什么問題?”宋溫暖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擰眉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么覺得劉釗的狀態(tài)很差,好像變丑了一點?”劉釗的容貌在俊男美女云集的娛樂圈里也能算是最頂尖的那一撥。他的長相十分精致,卻又不顯陰柔,眉眼有些淡,以至于化什么妝都好看,演什么人都傳神。他最令人難忘的地方有兩點,一是他的眼睛,明亮、深邃、銳利,卻又不失柔和包容,與他靜靜對視堪稱一種享受;二是他的氣質(zhì),優(yōu)雅、淡泊、從容,卻又貴氣逼人。他原本是草根出身,能修煉到這種程度憑借的全是自己的努力。他從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物最終成為了娛樂圈最強硬的背景之一,所以宋溫暖才說他是站立在山巔上的那類人,這不僅僅指的是他的名氣,還指的是他的能力。但今天的劉釗卻沒了那種從容不迫的優(yōu)雅和淡然。他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嘴角噙著一抹怪異的微笑,手指不停搗弄著額角的頭發(fā),似乎對自己的造型很不滿意。“給我梳個背頭?!彼麑υ煨蛶煆娪蚕铝?。“劉老師,您今天穿的服裝是慵懶隨性的風(fēng)格,不適合梳背頭?!痹煨蛶熯B忙勸阻。“我管你什么風(fēng)格不風(fēng)格,我就要梳背頭,我這張臉配什么發(fā)型都好看?!眲⑨撟约耗闷鹗嶙雍蛦ㄠ啵言煨蛶熀貌蝗菀状蚶淼昧鑱y又有型的頭發(fā)往后梳。周圍一圈人都在看他,面面相覷之間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這就是傳聞中優(yōu)雅迷人、謙遜有禮的劉影帝?也差得太多了吧!被安置在劉釗隔壁的陌生男人卻靜靜坐在化妝臺前,任由造型師打理自己,偶爾還會幫忙遞一些工具,閑聊幾句。他的話題始終圍繞著最新的時尚,而且很有見解,引得造型師頻頻發(fā)出愉悅的笑聲。他的坐姿很優(yōu)雅,神態(tài)也很放松,完全不像一個從來沒錄制過節(jié)目的普通人。但即便如此,宋溫暖也沒看出任何問題,只是嘀嘀咕咕地抱怨:“沒想到劉釗私底下是這樣的人,一點品味都沒有。我靠,他竟然不肯穿我們的造型師給他準備的高定,要穿這套大紅色的西裝,他是眼瞎了嗎?與他合作過的設(shè)計師不都說他的審美情趣很高嗎?這也算高?傳言果然不可信??!”宋睿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完全不知道她是如何錯過那些顯而易見的細節(jié),得出如此膚淺的結(jié)論的。不過他似乎忘了,對他來說等同于昭示著答案的細節(jié),對很多普通人而言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他收回關(guān)愛傻瓜的視線,重新看向電腦屏幕。分列屏幕左右的兩個男人都已經(jīng)做好了造型,正在對流程。男人問了幾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劉釗卻只是胡亂點頭答應(yīng)著,末了不耐煩地追問:“導(dǎo)演不是說要和梵伽羅對臺詞和劇本嗎?他人呢?”“他一會兒就來,您請稍等片刻?!惫ぷ魅藛T微笑答疑,然后抬頭看向墻上的掛鐘。錄制時間快到了,這檔節(jié)目根本不用對劇本,也沒有所謂的臺詞,一切都是來真的。然而劉釗并不知道,所以正罵罵咧咧:“什么狗屁靈媒,都是一群騙子!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