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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孟仲離開特安部的時候帶回了一段有關(guān)于蕭言翎的監(jiān)控視頻,并且放給全局的人看,大家也不會對蘇楓溪的事如此重視。這種怪物放走一個就等于害死了外面成百上千的民眾,他們的職責(zé)不允許!張陽沖動之下拔.出了腰間的手.槍,而局長也不甘示弱地拍了拍本就放置在桌上的配槍。還當(dāng)特安部是以前的特安部呢,敢跟他頂牛!白大褂見場面有點失控,立刻站起來勸說:“你們別沖動,都冷靜冷靜?,F(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世紀(jì)了,你們城南分局怎么還相信怪物的傳說?我跟你們說,那是病,得治。埃博拉病毒你們知道嗎?我們懷疑蘇楓溪感染的病毒與埃博拉非常相似,具有極強(qiáng)的傳染性,我們必須把她帶回去進(jìn)行隔離。我們也是為了群眾的安全著想?!?/br>“把她帶走就是對群眾最大的不負(fù)責(zé)!”局長堅決不同意。白大褂也為難了,他們只是科研機(jī)構(gòu),要不到人還真不能對警察局做什么。張陽咬咬牙,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十幾分鐘后又回來,把正通著話的手機(jī)遞給局長。局長心里一緊,莫名感覺不妙,接了電話一聽,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他試圖解釋,但那頭并不接受他的解釋,只是一味勒令他放人。局長氣糊涂了,對那邊威脅道:“林部長,我再一次慎重告訴你,我們警局很有理由懷疑張陽與蘇楓溪存在私人關(guān)系,他把人帶走不是為了隔離研究,而是為了藏匿甚至私自放走。這通電話我錄了音,人是你讓我們放的,日后社會上若是出現(xiàn)與此有關(guān)的動.亂,你要負(fù)全責(zé)!”那頭的人氣壞了,沖局長一通咆哮,局長脾氣也很火爆,一句句跟著頂。兩人僵持了數(shù)分鐘,那邊忽然蹦出來一句“革職查辦”,這才讓局長閉了嘴。他狠狠瞪了張陽一眼,這才把他們帶去牢房。看見被十幾個警察壓在地上的蘇楓溪,張陽氣得差點拔槍。他飛快沖進(jìn)去,一手掀飛一個,連女警都被他狠狠砸了幾拳。局長完全沒想到他一個富二代竟然身手那么好,一個人完勝局里的精英,這武力值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普通人哪來那么大的力氣?胡思亂想間,張陽已把蘇楓溪摟入懷里,迫不及待地去拔那根拐杖。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普通人碰了完全沒有感覺的拐杖,入了他的手竟似火炭一般guntang,瞬間就烤焦了他的掌心,讓他的皮rou牢牢黏在杖身上。與此同時,那骷髏頭的眼珠子竟然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看向張陽的側(cè)臉,似有貪婪的笑意迸發(fā)出來。“媽的,這是什么鬼東西!”剛才還力大無窮的張陽這會兒竟連抱起蘇楓溪的力氣都沒有,要知道現(xiàn)在的蘇楓溪只是一把枯骨,重量絕不會超過五十斤。“陽陽,陽陽,你來啦!”蘇楓溪聽見張陽的聲音,竟然一瞬間就充滿了力量,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嘶聲道:“走,我們快走!”然而她剛邁出去一步就被腳鐐絆倒了。張陽被她帶累,也不由自主地倒地,卻又飛快撐起上半身,免得壓傷已脆弱不堪的女人。只這一個細(xì)節(jié)就已足夠看出他對蘇楓溪懷揣著怎樣的感情。正如梵伽羅斷言的那般,他是為了這個人而存在,他用生命愛著她。“媽的,快把這些手銬腳銬都給我打開!”張陽厲聲嘶吼。孫正氣等人抬頭望天。張陽眸色暗了暗,也不指望他們配合,拔.出槍把腳銬射斷,然后與蘇楓溪互相攙扶著站起來。那拐杖還在吞噬他們的力量,卻已經(jīng)沒有大礙,只有到了梵伽羅手里,它才會具備摧枯拉朽的破壞力。“普通人可以拔掉它?!北贿@些警察壓制了很久,蘇楓溪自然察覺到了拐杖的特性。“你來拔!”張陽立刻點出那名白大褂。白大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掉拐杖,順帶把蘇楓溪和張陽的皮rou都撕掉了一大塊。但兩人卻仿佛沒有痛覺一般,竟連哼都不哼一聲就往外走。路過曲折的長廊,張陽還扯掉一塊窗簾,把蘇楓溪嚴(yán)嚴(yán)實實包裹,末了探入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蘇楓溪立刻摟緊他的脖子,附耳低語:“梵伽羅去我家了,我們快走?!?/br>“去你家又怎么樣?”張陽表情不屑,步子卻越邁越大。他到底還是忌憚梵伽羅。“他可能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他給我通靈了,吃了我的記憶?!碧K楓溪的嗓音像大風(fēng)刮過戈壁,卡啦啦地響,十分刺耳。但張陽卻依然待她如初,既溫柔又耐心地安慰,“沒事的,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了,無所謂。等我治好你,我們就換張臉繼續(xù)過日子,不怕的?!?/br>蘇楓溪捂住臉,難堪地說道,“是啊,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了,無所謂,我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還用在乎名聲嗎?”她苦澀一笑,末了又往張陽懷里縮了縮,嗓音充滿了恐懼:“可是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只要一想到梵伽羅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換了一張臉,我也會害怕!他會認(rèn)出我的,不管變成什么模樣,他肯定能認(rèn)出我!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我找出來!”張陽低頭親吻她潰爛的眉心,宣誓道:“別害怕,我會為你殺了他!”蘇楓溪放心了一些,不知想到什么,竟開始哀傷地啜泣:“陽陽,當(dāng)初你說要帶我走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答應(yīng)你。我后悔了,我現(xiàn)在真的好后悔。”她多想對全世界的人吶喊:我不是什么怪物,我也有心,走到今天這一步是貪欲作祟,卻又何嘗不是受人所迫?我只是想在戰(zhàn)亂中活下去,過幾天平安的日子,就這么卑微而已。張陽的眼眶也紅了,哽咽道:“我比老怪物晚了一步,但今天我卻先來了。我從來沒讓你失望過,對不對?”他再次親吻女人的眉心,目中的深情似潮水一般洶涌。從背后看,又有窗簾的遮擋,這兩個人竟然顯得很登對。胡雯雯和廖芳既氣憤又不得不佩服張陽。你說蘇楓溪都丑成這樣了,他還能不離不棄,世上哪個男人做得到?不過一碼歸一碼,在梵老師趕回來之前,這兩個人他們還得幫忙攔著,于是只能使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把他們輪胎的氣給放了。但張陽的心思很深,竟然派了十幾個保鏢守在車隊附近,簡直叫人無從下手。另一頭,梵伽羅坐在疾馳的車?yán)铮岩黄堪导t色的液體往陶罐里倒。他剛打開瓶塞,孟仲就捂著鼻子干嘔起來,只因那暗紅色的液體實在是太難聞了,其威力堪比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