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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反應(yīng)過來,七手八腳地幫忙。只有一個胖乎乎的女孩還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道:“別扯了,昨天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我就把火盆澆熄了,還把浴室的小窗戶打開了。我實在太困,就沒告訴你們。你們現(xiàn)在還想死嗎?反正我不想死了,我只想睡覺?!彼f完就用被子蒙住頭,睡死過去,其余人這才發(fā)現(xiàn)火盆里的炭本來就是濕的,浴室里的通風(fēng)口和小窗戶也是開著的。“天吶!我們?yōu)槭裁匆嗉s自殺??!我怎么想不起來了?”其中一個女孩揪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滿臉都是困惑。“因為我們聽了那首??!”最先起床的女孩打開依然停留在播放頁面的歌曲,手機里傳出的卻是一陣吱吱嘎嘎的噪聲。這首傳說中的死亡樂曲竟然失去了它獨有的魔力。另一個女孩也打開自己下載的歌曲,然后驚呼:“呀,蘇楓溪的歌為什么也變成噪音了?我聽說放她的歌能抵消自殺的念頭,昨天晚上原本想放來著,但是炭煙太重了,把我也熏暈了過去,后面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大家涌上來查看她的手機,又看看彼此鮮活的臉,不知道為何竟然覺得十分感動,內(nèi)心卻又一陣害怕,不由抱在一起哽咽:“好險??!我們昨天差點就死了!還好胖胖清醒得快!胖胖救了我們!”胖胖被吵醒了,模模糊糊記起昨晚的事,立馬驚呼:“哎呀,昨天晚上你們都暈倒之后我拿出手機看了看蘇楓溪的演唱會,她變成怪物了,把我嚇了一跳!不知為什么,我忽然就不想自殺了,趕緊端來一盆水把炭澆滅。我告訴你們,梵伽羅真的是靈媒,你們?nèi)煎e怪他了!不信你們拿出手機看看!”一群小姑娘連忙找出各自的手機,翻看相關(guān)網(wǎng)頁,她們永遠(yuǎn)不會知道如果沒有梵伽羅的干預(yù),她們昨晚將會遭遇什么。---江干正躺在浴室的地板磚上,任由冰冷的水流不斷沖刷自己。昨天晚上被警察送回家之后,他就一直待在這里,先是趴在馬桶上嘔吐,后來便開始淋浴。一直淋,一直淋,根本不敢停下,因為只要一停下,他的腦海中便會浮現(xiàn)蘇楓溪那張形同骷髏的臉,以及自己與她在一起時的畫面。曾經(jīng)的溫柔繾綣,癡情不悔,如今想來竟宛如一場噩夢,他為什么會愛上那樣一個人品低劣、私生活混亂的女人?為什么?在認(rèn)識她之前,他的生活是怎樣的?思及此,江干連忙爬起來,又因頭腦的眩暈而踉蹌了一下,只能扶著墻壁跌跌撞撞跑出浴室,翻出手機,慌亂地查看通訊錄。沒有、沒有、沒有,妻子的電話號碼沒有了,岳父岳母的電話號碼也沒有了,他曾經(jīng)的幸福家庭,竟被他昏頭昏腦、莫名其妙且徹徹底底地丟棄了!為什么啊!江干第一百次問出這個問題,卻早已在內(nèi)心深處找到答案!因為蘇楓溪是怪物?。∷且恢慌嬈さ呐?,能蠱惑人的心智,讓人完全臣服。梵伽羅說的是對的,他一直都是對的,他昨天晚上還問他——你的妻子和孩子去哪兒了。可笑那時的江干卻一心想著為蘇楓溪應(yīng)援,像個被吃了腦子的木偶。“喂,金姐,我老婆的電話號碼你有嗎?快把它給我!”他抖著手撥通了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那邊嘆息著說了一大堆勸說的話,最終還是把新號碼給他了。江干紅著眼眶撥打了這個號碼,妻子卻一直不愿接聽,可見是故意躲著他。直到此時他才想起來,當(dāng)初簽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他曾信誓旦旦地說一輩子都會愛著蘇楓溪,讓妻子別拖累自己,并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女兒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與女兒告別時,他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伸出手說道:“囡囡,讓爸爸最后抱你一次。”他說了“最后”兩個字,他當(dāng)時竟然對那么小的一個孩子說了那樣決絕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將永遠(yuǎn)被父親拋棄!這是何等的殘忍啊!他還有心嗎?他的心被蘇楓溪吃掉了吧?回憶到這里,江干已是痛不欲生,然而他的思緒繼續(xù)往下沉,卻又在模糊的畫面中聽見了女兒稚嫩的回音,她奶聲奶氣地說道:“你不是我的爸爸,我不讓你抱。”“這話是誰教你的!”當(dāng)時的他非常生氣,嚴(yán)厲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妻子。女兒卻指著他的鼻子說,“是你啊,你說你不是我的爸爸,你要和那個阿姨再生一個寶寶,你是那個寶寶的爸爸,不是囡囡的爸爸?!彼龘淙肽赣H懷里,聳動著小鼻頭委屈地哭了,妻子則冷漠地看他一眼,提著行李箱轉(zhuǎn)身離開。回憶在這里戛然而止,從此以后,江干的生活就變成了一團糟,而他卻還樂在其中、無知無覺!為什么???他肯定是中邪了吧!要不然他怎么舍得放棄愛逾生命的妻子和女兒?想到這里,江干竟蜷縮在床邊哭得渾身發(fā)抖,過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著爬起來,給經(jīng)紀(jì)人打電話,向她索要梵伽羅的電話號碼。“我哪兒知道他的號碼呀,我們又沒有合作過!你等等,我?guī)湍愦蚵牬蚵牎!苯?jīng)紀(jì)人掛斷了電話,而江干則一邊給妻子打電話,一邊心焦如焚地等待著。蘇楓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誰都不知道,如果她逃脫了,重新?lián)Q一張畫皮又跑回來,繼續(xù)把他們這些人當(dāng)奴隸使喚,他們抵抗得了嗎?如今想來,趙文彥當(dāng)初是受蠱惑最深的一個,卻也是最先逃離蘇楓溪的一個,他真幸運??!是因為梵伽羅吧?江干越想越不安,又給幾個老朋友打電話,詢問梵伽羅的聯(lián)系方式。而他不知道的是,與蘇楓溪有過一段關(guān)系的男人這會兒全都在找梵伽羅。過去的他們曾幾次聯(lián)手對付這個人,試圖把他逐出娛樂圈,現(xiàn)在卻恨不得跪在他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喊救命。蘇楓溪的消息一天沒傳出來,他們就一天別想有安穩(wěn)日子可過。趙文彥曾經(jīng)遭受的痛苦,他們終于體會到了。---“江干、于一、袁少春、宋志、鄧文斌、肖宏偉……”文思雨的經(jīng)紀(jì)人一口氣報出一長串名字,忐忑不安地說道:“他們現(xiàn)在都在打聽梵伽羅的電話號碼。你說好笑不好笑,前一陣我才聽說這些人準(zhǔn)備聯(lián)手搞一個大事件,把梵伽羅徹底封殺出局,今天他們就全都給梵伽羅跪了,姿勢一個比一個標(biāo)準(zhǔn)。思雨,我看你也趕緊發(fā)一篇微博給梵伽羅道歉吧,他真不是普通人!”“我不道歉!”文思雨臉色一陣白過一陣,卻死咬著不肯松口。“你要犟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