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睿挑高眉梢，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孟仲抬起手打了打自己嘴巴。不好意思，說禿嚕嘴了。

宋睿等他打完才輕笑道：“梵老師在后面停車，馬上就過來?！?/br>
孟仲瞬間覺得自己的嘴巴子白打了。媽的，宋睿還真是會耍人啊！不過這樣的他越來越有人味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梵伽羅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語帶憂慮：“那人果然發(fā)展成了連環(huán)殺手？”

孟仲搖頭道：“這才第二個受害者，目前還說不清。萬一死者和姜可可是互相認識的，并且同時與兇手結了仇呢？我們還沒調(diào)查過她們讀書時代的背景，或許殺人動機就隱藏在她們的過去?？傊@兩樁案子什么樣的可能性都有，還得等調(diào)查結果出來了再說?！?/br>
莊禛很快就帶著背景調(diào)查結果趕來，搖頭道：“死者名叫呂樂，網(wǎng)絡寫手，性格閉塞，交際圈狹窄，沒有仇家，也沒有談過戀愛，兩三個月不出門是常事，最多在樓下的小超市買點日用品。她是外地人，生活軌跡與姜可可沒有任何交集。”

宋?？聪蛎现伲瑩u頭道：“你剛才的猜測已經(jīng)被推翻了，呂樂和姜可可沒有任何交集，那她們就不可能同時得罪過兇手。發(fā)現(xiàn)沒有，她和姜可可的生活模式是一樣的，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兇手精心挑選的結果。毫無疑問，他正在朝連環(huán)殺手的方向邁進，有了第一個、第二個受害者，就會有第三個、第四個?！?/br>
孟仲抹了把臉，深感問題嚴重。

“你們猜兇手有沒有拿走她的指甲？”宋睿沖電梯內(nèi)的女尸揚了揚下頜。

周法醫(yī)說道：“尸體周圍沒有指甲片，我猜它們應該被兇手留在了折疊空間里。至于他有沒有把戰(zhàn)利品收走，我們誰都無法知道答案，除非梵老師把空間打開，不過打開之后就沒有意義了，兇手有所感應之后便會放棄?！?/br>
孟仲眼睛一亮：“要不我派警員在這附近守株待兔？”

宋睿搖頭道：“上一次他來晚一步，失去了戰(zhàn)利品，心里必然耿耿于懷。這一次他這么快把尸體放出來，我猜他一定把戰(zhàn)利品收走了。不過你們想守株待兔也可以，反正你們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查一查死者死后到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這段時間的監(jiān)控，兇手來取指甲的時候或許會被攝像頭拍到?！?/br>
孟仲精神大振，卻又飛快被梵伽羅澆了一瓢冷水：“他既然敢來，就一定會做好偽裝。我可以用磁場掩蓋自己的身形在外面隨意走動，他也同樣可以用異度空間包裹住自己，在各處游蕩。我覺得從監(jiān)控視頻里找到他的蹤跡，可能性不大，不過你們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還是試試看吧。”

孟仲一口氣沒喘勻，差點被憋死。媽的，這兩個人是不是互相傳染了，怎么說話方式越來越像？把他的心情弄得忽上忽下起起伏伏很好玩嗎？

221、第二百二十十一章

雖然梵老師說查監(jiān)控沒用,宋博士說守株待兔沒用,但這兩個笨辦法孟仲還是派人去做了，卻都毫無結果。他們每天埋伏在大樓四周等待兇手,梵伽羅也會抽空來看一看，連續(xù)來了四天之后,他沖孟仲擺手：“都回去吧，兇手不會來了。就在剛才，那個空間已經(jīng)塌陷了。”

連空間都塌了,所謂的戰(zhàn)利品也就成了泡影,兇手肯定不會再來。孟仲只能率隊回轉(zhuǎn),臉色黑的能擠出一瓶墨汁。

十八天后，第三具尸體出現(xiàn),同樣是性格內(nèi)向的宅女,雙手血跡斑斑，身體蜷縮在地板上,略微仰著頭,死死盯著對講機。毫無疑問，兇手肯定與她進行過交流。

這一次警方依舊沒能找到任何線索,只能在監(jiān)控視頻里眼睜睜地看著被害者消失,然后以尸體的形態(tài)再次出現(xiàn)。

雖然知道沒有用，但孟仲還是在公寓樓外埋伏下來,梵伽羅也會每天來看一眼。連續(xù)三天后，他嘆息道：“你們可以撤離了，兇手的空間已經(jīng)塌陷。”

孟仲狠狠踢踹身旁的垃圾桶,滿臉都是不甘。

十五天后，一如大家所料，第四具尸體出現(xiàn)了，歪在電梯內(nèi)壁的夾角，死不瞑目地看著對講機。梵伽羅當天來看過，當天就讓專案組的成員不用再守株待兔，因為那個異度空間早在尸體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坍塌了。

孟仲的情緒已經(jīng)瀕臨失控的邊緣，看見監(jiān)控視頻里活生生消失不見的人，他差點把平板電腦砸爛。其余警員也都憋著一股火，很想找個地方發(fā)泄，卻又無可奈何。

在滔天怒火之外，他們的內(nèi)心還充斥著一種極度冰寒的恐懼。

這個連環(huán)殺人犯可以躲藏在異度空間里自由來去，沒人看得見他，也沒人抓得住他，而他卻可以隨意監(jiān)視、跟蹤，甚至捕殺任何人。或許在警察分析案情的時候，他就躲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著；或許在受害者未曾被禁錮時，他就時時刻刻潛伏在她們身邊，偷.窺她們工作、吃飯、睡覺。

他不像一個人，倒更像一只鬼，以人類散發(fā)的恐懼為食，以他們顯現(xiàn)出的絕望為樂，然后毫不猶豫地奪取他們的生命。如果能抓住他，送去法庭審判，把他槍斃一百次都不冤！

孟仲又氣又急又懼，頭發(fā)開始大把大把地掉。毫無疑問，這是他有生之年遇見過的最難偵破的案件，也是最難抓捕的兇手，那個異度空間足以讓對方躲過任何人的搜查。

然而在抓住他之前，該如何保護無辜民眾已經(jīng)成了刻不容緩的問題。上頭的領導在經(jīng)過數(shù)次商討后最終決定向民眾昭告連環(huán)殺手的存在，卻隱瞞了案件最詭異之處，只說兇手的捕獵對象是單身女性，潛伏的地點是高檔公寓樓，請租住在這些地方的人保持高度警惕，也請身邊存在這類女性的人對她們多一點關心，經(jīng)常打電話給她們問問情況。

這條公告出現(xiàn)在電視上，網(wǎng)絡里，社交軟件中，輻射面非常廣，而且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六天后，警方頭一次接到了一個報告親人失蹤的電話，報案人是失蹤者的母親，看過公告后覺得女兒的條件與殺手的目標高度吻合，立刻就給女兒打一個電話，那邊卻總是無法接通。

在焦急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后，她越來越感到不安，于是撥打了110。按理來說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失蹤案警方不會受理，但上頭對這類案子非常重視，立刻就派孟仲的特案組去查。

小李迅速調(diào)出了大樓的監(jiān)控視頻，然后報告了一個不好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