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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見,把這幅畫挪到最高處,如今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吧?梵老師曾經(jīng)發(fā)布的那些預言他在網(wǎng)上也是見過的,一條條,一例例,全都得到了驗證。只可惜事情沒發(fā)生在他頭上,他不了解其中的厲害,竟然也犯了與那些蠢貨一樣的錯誤,把梵老師的警告當成了耳旁風。這件事,上頭肯定是要追責的,而他作為這次活動的承辦人,最好的結果是被辭退,最壞的結果恐怕還得承擔一部分賠償款。他一個草根,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的地位,哪來那么多錢賠償?車貸、房貸、孩子學費,今后又該怎么還?生活中發(fā)生的每一件事其實都是相互關聯(lián)的,往往一個風波驟起,引來的會是一大堆麻煩。蘇振榮越想越心慌,越心慌就越懊悔,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當場掉了眼淚。沒能保護好古畫的眾保安也心生惶然、惴惴不安。那對父子則更為驚懼,如今已抱成一團縮到角落里去了。這件事原本與幾位專家無關,但他們此刻的面色卻比蘇振榮還難看,只因梵伽羅已經(jīng)說了,這幅畫若是能夠保全,他就絕口不提青銅龜?shù)氖?。反之,這幅畫若最終毀了,他之前提及的青銅龜有假的事,大概率也是真的。幾位專家向來不信邪,但事情都已經(jīng)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毫無征兆地發(fā)生了,他們不信也得信。所謂鐵口直斷,莫過于此。梵伽羅不是膨脹了,而是有真本事!“劉副館長,您看這事……”其中一名專家臉色慘白地開口。“我們幾個再把那青銅龜好好看看,不過不是現(xiàn)在,等回去再說?!鳖I頭的專家正是中央博物館的副館長,這次帶隊出來若出了事,他就得負全責。私心里,他自然是不愿意的。nbs“存放在博物館里的東西怎么可能有假?!彼又卣Z氣說道。幾位專家心領神會,紛紛點頭,臉上的驚容也都收斂了。為了撇清責任,他們明白,哪怕那青銅龜是假的,到了他們嘴里也必須說成是真的。反正他們是這方面的權威,掌握著普通人根本看不明白的知識,一件文物是真是假,還不是由他們隨口一說?這就是知識壟斷的好處。這樣一想,幾人紛亂的心就都落到實處,變得安穩(wěn)了。他們到底還是不放心那青銅龜,又不耐煩聽蘇振榮與那對父子扯皮,就走到傳世廳,卻見梵伽羅站在存放著象牙坐佛的玻璃柜前,白皙的手掌緊貼著柜子兩側,正在垂眸感應。宋睿站在一旁仔細觀察坐佛,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個所以然。聽見腳步聲,梵伽羅轉頭看過來,淡淡道“這坐佛也是假的?!?/br>幾位專家?。?!梵伽羅緩緩踱步到存放著一把青銅寶劍的玻璃柜前,搖頭道“這個也是假的?!?/br>“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彼刂Aд构衤哌^去,細長的指尖連續(xù)點出了好幾樣文物,有黃金鑄造的人形宮燈、有神女飛天圖、有粉彩老壽星瓷瓶、還有一尊青銅獸鼎,全都是歷史悠久、價值連城的傳世之寶。幾位專家簡直想揪住他的衣領大吼一聲你有完沒完!“這些文物我們回去之后會再請專家進行鑒定。梵老師,您不是這方面的權威,我們很難相信您的一面之詞?!眲⒏别^長扯開嘴角,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不用帶回去請專家鑒定了,我已經(jīng)報警,警方那邊會派人過來調(diào)查?!彼晤P了揚手機,似笑非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幾位專家的眼睛。“你怎么不先跟我們商量就報警……”劉副館長氣急敗壞地嘶吼。宋睿輕飄飄地打斷他“保護文物人人有責。這些寶物是在你們博物館被調(diào)包的,再由你們帶回去鑒定,這里面的程序是不是不太合法?”劉副館長明白了,宋睿這是在懷疑他們監(jiān)守自盜。他先是覺得惱怒,然后就意識到,如果這些文物真的是假的,那么他們這些平日里可以輕易接觸到文物的專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指不定會背上多大的罪名。這樣一想,他膝蓋便軟了軟,竟差點站不穩(wěn)。另外幾名專家也都嚇得臉色發(fā)白、心中惶惶。“這些文物不可能是假的,我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做一次詳細的檢查,而且還留下了影像資料,你們不信可以去查資料!”劉副館長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高喊。“對對對,我們博物館里有監(jiān)控記錄的,也有文物的信息檔案,是真是假你們查了就知道了。這些文物肯定是真的!”其余專家立刻附和,慌亂不堪的心神也慢慢穩(wěn)定下來。說到底,他們還是不愿相信梵伽羅的話,哪怕他在外面的名聲已經(jīng)可以用如日中天來形容。宋睿笑著點頭,溫聲道“警察會調(diào)查清楚的,現(xiàn)在誰說的話都做不得準?!?/br>梵伽羅沒空搭理這些人,只是順著展臺慢慢走過去,白皙的手掌懸在玻璃柜的上方,一個一個感應。他每每停下步伐,仔細觀察其中一件展品,幾位專家的心臟就會狂跳一瞬,唯恐他又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所幸在警察趕到之前,他都沒再開口。孟仲帶著幾位國寶級的專家匆匆走進展廳,身后還跟著一連串的警察。看見這個陣仗,劉副館長嚇得冷汗直冒。他還以為警察頂多趕來看幾眼,拍拍照,然后還得聯(lián)系他們博物館的專家進行鑒定,哪里知道他們竟然把泰斗級的大佬直接請來了。由此可見警方對梵伽羅的話有多重視!不過這也并不奇怪,馬游的案件才剛過去沒多久,作為最大的功臣,梵伽羅與警方的關系正是最為密切的時候。劉副館長急忙迎上去,隔了老遠就伸出手,十分汗顏地說道“梁老,陸老,真沒想到警察會把您二位找來?!?/br>兩位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隨意與他握了握手,然后就直直走向梵伽羅,輪番與他握手,熱情洋溢地敘舊。聽了幾句話音,劉副館長才知道原來梵伽羅竟然還參與了紫微宮的重建工作,與二位大佬是忘年交。眼見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劉副館長的心神都在打顫,大冷的天,額頭的汗珠竟擦都擦不干。其余幾位專家也感到大事不妙,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卻沒料兩位資深大佬在打開玻璃柜,仔細鑒定了青銅龜之后,篤定道“這件文物是真品。梵老師,您是不是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