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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發(fā)現(xiàn)。我停手了,那個被摘掉果子的地方就還是掛著一顆果子,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園主壓低嗓音,仿佛害怕別人聽見這個秘密:“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那幾筐蘋果都搬走,藏起來,又吩咐果農(nóng)千萬別摘那棵樹的果子,我留下有用。我給我老婆和兒子打電話,告訴他們這件事。他們一開始不相信?!?/br>“后來我兒子趕過來,避開那些果農(nóng),偷偷摘了一顆蘋果。但是這一次,它沒再長出新的果子,我兒子就以為我得了神經(jīng)病,要帶我去看醫(yī)生。我把前一天晚上摘的幾百斤果子給他看,他也不信。”“我瘋沒瘋,我自己難道不知道嗎?這口氣差點沒把我給憋死!于是第二天晚上我又去守夜,然后又摘了一顆果子。你們猜怎么著?它長出來了!隨便我怎么摘,它總能再長出來!我樂壞了,立刻給我兒子和老婆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看?!?/br>“他們看了,也終于信了,于是我們?nèi)齻€人摘了整整一晚上的蘋果,摘了幾千斤,個個皮薄rou甜口感爽脆。我們簡直樂瘋了?!?/br>回憶到這里,園主忍不住笑了笑:“天亮之后我們又摘了幾顆蘋果,這才發(fā)現(xiàn)那棵樹竟然很聰明,懂得掩蓋自己的異常。白天的時候,它就是一顆普通的果樹,摘掉的果子長不回來,晚上才會一直長?!?/br>園主的笑容加深了,黝黑臉龐顯現(xiàn)出一種瘋狂的貪婪:“別的樹頂天只能產(chǎn)兩百多斤果子,這棵樹可以產(chǎn)幾萬乃至于幾十萬斤果子!那得是多少錢???只要我們摘得動,它就能一直賣錢,你們說,它是不是一棵搖錢樹?”說到這里,園主似乎清醒了,抿緊嘴巴,不準備再開口。梵伽羅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后來呢?”這句話再次讓園主的眼瞳失去焦距,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回憶:“從那天起,我開始親自照看它。白天我不停在它周圍轉(zhuǎn)悠,看見熟了的蘋果就親自摘一籮筐,叫果農(nóng)拿去賣,免得他們懷疑。晚上我就和我老婆、兒子使勁兒摘剩下的蘋果,然后偷偷藏起來?!?/br>“那些果子品相特別好,著色也鮮亮,口感更是脆甜。我暗地里聯(lián)系到一家經(jīng)銷商,給它換了一個包裝,當成進口蘋果賣出去。一般的蘋果,收購價在一斤五毛或五塊之間,這種蘋果一斤能賣十塊。只要樹上還留著一顆果子,它就能源源不斷地結(jié)果。它為我賺了很多錢,它是老天爺送給我的搖錢樹!”說到這里,園主開始呼哧呼哧喘氣,仿佛興奮到了極點。孟仲卻氣地狠狠拍桌:“得了吧!那根本就不是搖錢樹,是妖樹!它把人的尸體當成肥料,你賣出去的果子和人rou有什么區(qū)別?世界上有異人,你不會不知道。我們警局天天在電視上做宣傳,讓你們發(fā)現(xiàn)異常一定要上報,你為什么不報?就為了貪那幾個錢?你知道這種果子讓大眾吃了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嗎?”園主沒說話,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向梵伽羅。到了這會兒,所有秘密被揭開,他也就不用再偽裝了。其實在看見那具尸體的時候,他并沒有感到多么惡心,反倒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是啊,那么神奇的一棵樹,總得用神奇的方法才能養(yǎng)活。吃人rou怎么了?要是早知道它得靠人rou來養(yǎng),他能去外面買幾個孤兒回來當肥料。人命算什么,能比賺錢更重要?梵伽羅感應到了園主散發(fā)著惡臭的思想,于是似笑非笑地開口:“你們一家人覺得它是一棵神樹,肯定沒少吃它結(jié)出來的果子吧?你猜吃了那種用人命和人血澆灌而成的果子會發(fā)生什么事?”聽了這話,園主頓時感到一陣心慌。梵伽羅把手懸在他臉前,垂眸感應片刻,徐徐道:“我勸你馬上給你的妻子和兒子打電話,看看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br>園主下意識去摸手機。孟仲立刻走到外面,讓劉韜派一隊人馬去找園主的老婆和兒子。梵老師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是無的放矢,那兩個人肯定出了什么事。回到工棚后,孟仲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園主已經(jīng)急瘋了,正不斷撥打老婆兒子的電話,眼珠熬得通紅。剛才還覺得用人命養(yǎng)樹沒什么問題的他,輪到自己家人出事的時候卻接受不了了。又過半小時,莊禛打電話回來,沉聲道:“那兩個人失蹤了,手牽手消失在街頭。監(jiān)控只拍到他們的背影,沒拍到他們?nèi)チ四睦?。我把監(jiān)控視頻發(fā)給你,你看一看?!?/br>手牽手消失在街頭,這句話是不是有些熟悉?孟仲連忙翻開段小蕓的口供,發(fā)現(xiàn)她描述丈夫和兒子失蹤的場景時,也說了同樣的話——他們手牽手,消失在無人街頭……三年后,段小蕓丈夫的尸體出現(xiàn)在一棵蘋果樹里,那園主的老婆和兒子,最終又會出現(xiàn)在哪里?這個莫名其妙、恐怖無比、又荒誕不經(jīng)的聯(lián)想,令孟仲流出滿頭滿臉的冷汗。第二百六十九章在外走訪調(diào)查的莊禛很快就風塵仆仆地趕回來,把園主的老婆兒子失蹤時拍到的監(jiān)控放給專案小組的人看,又調(diào)出段小蕓的丈夫兒子三年前失蹤的監(jiān)控視頻,放在同一個畫面里進行比較。“他們走路的方式很奇怪?!彼晤7治龅馈坝幸环N膝蓋無法自如彎曲的僵硬感,而且手腳的動作很不協(xié)調(diào),像機器人。”“我感覺像喪尸?!闭行±钣昧艘粋€更貼切的形容。“他們的心智被迷惑了,是丟了魂的狀態(tài)。”梵伽羅給出了正確的答案。于是聚集在工棚里的警察們齊齊發(fā)出抽氣的聲音。“你們看段小蕓的口供,”孟仲敲了敲桌面,“段小蕓的丈夫和兒子是三年前的三月底失蹤的。你們再看看園主的口供,他的那棵搖錢樹是在四月初復活的,你們說這之間有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孟局,你是懷疑段小蕓的丈夫失蹤之后就已經(jīng)死了,埋在那棵樹的底下,把那棵樹養(yǎng)活了?”劉韜呲了呲牙,為這個猜測感到心驚rou跳。“周法醫(yī),你可以確定段小蕓丈夫的死亡時間嗎?”孟仲不答反問。周法醫(yī)搖搖頭“不可以。從尸體的腐爛程度來看,他應該是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死亡的。但一個才死了二十四小時的人是怎么進入樹干的?難道是被吞進去的?還有,尸體身上穿的衣服是三年前失蹤時穿的睡衣,脖子上掛著一副眼罩,這不合常理?!?/br>周法醫(yī)揉了揉眉心,說出了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