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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疊的鮮血染在式樣古樸的紅繡鞋上越發(fā)的鮮艷。門上忽然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有人在開鎖,就聽一個男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嬸子,你把這個給她換上,俺明天無論如何都要成親!”“這……”頭發(fā)花白的老婦接過一套老式的紅嫁衣有些遲疑,“你媳婦的腳都被你打斷了可咋整?”“這你就別管了,打斷了省的她老是想跑。鞋子俺都給她穿完了,嬸子你幫著她把衣服換了吧!”男人說著露出一口爛牙將手里的旱煙扔到地上用腳捻了捻,他攢了大半輩子的血汗錢買來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就算是打斷了腿養(yǎng)著也值。那老婦無奈的搖了搖頭,回身關(guān)上了四處漏風(fēng)的門扉走了進來,“姑娘?姑娘?”躺在稻草堆里的女人微微動了動身,腳上傳來鉆心刺骨的疼,那老婦忙過去,“別動別動,這二娃子可真狠那!你也是,跑啥?你能跑出去嗎?這一左一右都是俺們村的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著話,那老婦一邊動手給那年輕女人梳洗打扮一邊勸她,認命算了。年輕的女人木然的坐在一堆枯黃的稻草里,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么就被賣到山溝里給一個四十多歲又老又丑的男人當(dāng)老婆?她不甘心,變著法的跑了出去,可她對這里的地形根本就不熟悉,跑到外面撞見了人原以為遇到了救星,可誰料到這些人竟然幫著那男人把她給抓了回來?她被打斷了一只腿,扔到這柴房里沒人管沒人問,明天還要拖著斷腿和那個男人成親?她恨那個將她賣到這里來的騙子!她恨這個花錢買她的男人!她恨這里所有的人!那老婦嘟嘟囔囔的給她換好了衣服就出去了,年輕的女人透過門扉呆呆的看著外面清冷的月光,良久她抓起一把稻草一根根的揉到一起,不能讓他們得逞!就算死了也不能和那個老男人結(jié)婚……夜色越發(fā)深沉,一條新搓好的麻繩悄無聲息的搭到了那低矮的屋梁上,年輕的女人咬著牙扶著墻壁站了起來,對于懷著必死之心的人,沒有什么事是她們做不到的……“爸,媽,女兒對不起你們!”年輕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眼里溢著絕望而又強烈的恨意。如果可以,必要他們血債血償!一滴晶瑩的淚珠掉落在稻草堆上,慢慢暈染開。午夜時分,哐當(dāng)一聲悶響,三條腿的板凳倒在了稻草堆里,月光透過門扉照進來,一抹紅裙在半空中輕輕飄蕩……☆、第18章山村奇案3陽山村賀新月一直在望京堂待到賀新年回來,陸尚看著賀新月打個招呼就走,而身為她的大哥賀新年則是一點要送她的意思都沒有,就詫異的道:“你不去送她?”就讓一個女孩子這么晚自己回去了?賀新年一邊面無表情的松領(lǐng)帶一邊在心里默默答道,擔(dān)心她還不如擔(dān)心你呢!你走夜路被劫的幾率都比她大!“喂?跟你說話呢?”陸尚見賀新年不說話就伸手推了他一把。賀新年無奈,“誰劫她就算誰倒霉?!?/br>陸尚聽見這回答頓時語塞,不愧是奇葩兄妹。他又看賀新年熟門熟路的在他家進進出出,忽然像是被燙了爪子的貓似的跳了起來指著賀新年道:“你今天和你meimei說什么了?你是不是來我家來順路了?我眼睛已經(jīng)好了,用不著你了,你趕緊回去吧!”賀新年在望京堂的那股自在勁讓陸尚十分不舒服,他都沒有覺察就讓一個人這么深度的介入他的生活了。他這半個月一定是被照顧的太好有些樂不思蜀了,陸離常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要是養(yǎng)成習(xí)慣還得了?這人早走早輕松,他也不必天天莫名其妙的掉到地上去睡了。尤其是早上起來還抱著人家,太不成體統(tǒng)了。賀新年此刻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一聽他的話眉毛一挑,端著茶碗一句話不說,臉上的表情卻大有你攆我走我就拆了這條街的氣勢。陸尚一想起這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且惹急了他真的有可能會拆了這條街,于是他就認慫了,好好的坐下開始游說:“呵呵,我的眼睛已經(jīng)好了,就不麻煩賀隊長了。真的,你看,我現(xiàn)在完全可以生活自理了?!?/br>這一點陸尚倒是沒說謊,這一段時間他休息的好,眼睛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了。誰知賀新年并不接他的話茬,直接點頭喝了口茶道:“正好,收拾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出外勤。”你?陸尚握起拳頭揚了半天最后還是放下了,十分氣悶的鉆進被子里一聲不吭了。賀新年要是再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那真是要氣死他了。翌日,陸尚只拎了一個銀色的化妝箱跟著賀新年出門了,這箱子里裝的都是一些怕折怕打的法器,包括他的那把戒尺在內(nèi),都放在這箱子里。像符紙什么的都是放在他隨身攜帶的腰包上,回手就能掏出來。賀新年開車一路向北,車子已經(jīng)開出城外一個小時了,陸尚一句話都沒說,蓋著個小薄毯子神色疚疚的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半瞇著眼睛。“你不問問我去哪嗎?”賀新年終于忍不住問出聲,氣氛沉悶了一路了,陸尚這是公然的在和他鬧脾氣。明明會對著徐再思笑得那么燦爛,到他這里就會擺臭臉。他就這么討厭自己嗎?天空灰蒙蒙的,飄著一層毛毛雨,連帶著遠處的山峰都跟著朦朧起來,好似一幅水墨畫,帶著水汽的山風(fēng)直吹得人發(fā)抖。陸尚掀了掀眼皮將臉挪向車窗外的方向隔著被細密的小雨打濕的玻璃看著道路兩旁綠油油的樹木,道:“有什么好問的?你還能賣了我?”賀新年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越想越氣,終于被他的態(tài)度惹惱,將車停到路旁解開安全帶將陸尚按在座位上一扳他的下巴,毫無顧忌的狂吻了上去。陸尚下巴被捏的生疼,稍微一掙扎就感覺嘴唇被咬破,滿嘴的血腥味。唔~透明的津液沿著嘴角流下,陸尚手臂都裹在毯子里,又被賀新年整個按住,根本就沒辦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的被人家親個夠。賀新年充滿掠奪意味的一吻結(jié)束,微微分開些距離,直盯著陸尚語氣不穩(wěn)的沉聲道:“為什么耍脾氣?”陸尚瞪大眼睛,像是受驚貓兒似的縮在那里,紅腫潤澤的雙唇微微張著,久久回不過來神兒。這面癱竟然強吻他?還問為什么耍脾氣?陸尚一聽這話就怒了,這是把他當(dāng)成無知少女了?還耍脾氣?你才耍脾氣你們?nèi)业乃F?!你還沒看過小爺我耍脾氣呢!現(xiàn)在就耍一個給你看看!“我打死你個臭流氓!”陸尚氣急了手腳不能動就一挺身用額頭直奔著賀新年的鼻子撞去,這一下用了全力非要把他鼻梁撞斷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