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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你永遠贏不了我?!?/br> 柳爭笑了。 電梯里的氣氛竟然有些詭異的融洽。 一樓到了,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希望你能康復?!笨梢月牭贸隽鵂幍恼嬲\。 “謝謝。”申姜搖著輪椅向外去,沒有回頭。 這個地方,她永遠不會再踏足了。 踏足。 她略略品了品,這兩個字就很微妙。 在這里,也可以理解為字面的意思。 這一瞬間 ,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幽默。俏皮地用力搖了一把滾輪,輪椅加速沖了出去。 輪椅力竭之后,便如強弩之末緩緩停下來。她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散去,在人流中打開電動控制,驅(qū)動輪椅慢慢順著人流向前走。 柳爭看著她的背影,微微吐了口氣。 人生,怎么說呢,叵測得很。 她上樓時,正遇到領(lǐng)隊從二樓進電梯。 “剛申姜來了?”領(lǐng)隊問。 “恩?!?/br> 領(lǐng)隊長長地嘆氣:“你看她怎么樣?” “我覺得,自己很能明白她的心情。能做到新一代中Top1的,不止努力就可以,不光有熱愛,還有天賦與勤奮,缺一不可。大家都是從小努力到現(xiàn)在,可說不行就不行了。眼看是要更上一層樓的時候,生涯就此結(jié)束,對她來說,和整個人生都結(jié)束了沒有差別。情緒不好是必然的?!绷鵂幫A送Uf:“如果是我,我可能會選擇自……” “呸?!鳖I(lǐng)隊打斷她的話:“你不要胡說八道。東邊不亮西邊亮?!?/br> 柳爭笑了笑:“也對?!?/br> 領(lǐng)隊嘆氣:“我都不敢跟她打照面?!?/br> 兩人上去的時候,正遇到之前的妹子在跟男友吵架。 聲音又尖又氣:“你一直盯著人家看什么?沒見過女的?” “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我明明坐在那兒看書。莫明其妙怎么就站在那兒呢。我不是夢游吧。寶寶,我好害怕。” “你再給我做這P樣?!你像不像男人!” 吵吵鬧鬧。 見到領(lǐng)隊上來,女孩才忿忿地閉上嘴,被狗追的兔子似的,連忙住訓練室跑。 申姜回到公寓,樓下大堂正在值班的是小麗,從鄉(xiāng)下來沒多久,外貌是打扮得和都市女孩沒什么大差別了,但講話還有些口音:“申小姐,申小姐,你有客人?!弊呓?,便小聲給她通氣:“姐,我看阿姨回來買了魚頭還有好多菜,說要給你過生日,生日快樂呀。我給你買了禮物一會兒給你呀?!?/br> “一會兒你也上去吃飯?!鄙杲πΑP←悶槿藷崆?,日常工作之外幫了她不少忙。兩個人關(guān)系很要好。 “那怎么好意思???”小麗連忙擺手,但眼神還是很期待,今天是中秋節(jié),她在外面也很想家,一個人總覺得寂寞。 “我家里人少,過生日也沒氣氛。你來了正好。” “那好。我還有半個小時就交班了?!毙←惻d奮地坐回前臺去。向休息區(qū)的人略揚高聲音:“那位先生,申小姐回來了?!?/br> 申姜停下輪椅回頭,就看到坐在休息區(qū)沙發(fā)的年青男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申小姐,我姓徐。我們見過一面。” 之前她在她爸的葬禮上已經(jīng)見過一次,記得叫徐各,似乎是律師。因為她并沒有繼承什么,所以兩個人沒有交集。 看他現(xiàn)在手上拿的東西,要過來跟著上樓的樣子,申姜率先迎著他過去,他到底是很懂得看眼色的,立刻就停下步子,轉(zhuǎn)而在離她近的沙發(fā)上坐下來:“這次過來,是有些東西要交給申小姐。” 說著將牛皮紙包起來的四方包裹取出來,放在桌上。 “什么東西?” “說實話我也沒有打開看過?!?/br> 申姜笑笑。能是什么好東西? “不會是些合影什么的,讓我留做紀念吧?” 顏知世死后,申姜的親媽張露圍追堵截,生怕她繼承一毛錢。是不可能給她什么值錢的東西。 甚至她后來去治腿,還是自己先找報紙報出來,張露被架上臺子沒辦法,才‘主動陪同’并‘理所當然’支付全部費用。 畢竟她是親媽。十多年前弄丟了女兒就算了,十多年后女兒找回來,最后竟然還是沒讓回家,這已經(jīng)說不過去,現(xiàn)在要是連女兒車禍殘疾都不管,輿論能把她生吃了。 但事實上,全程母女除了拍兩張照片發(fā)發(fā)朋友圈,兩個人基本上全程沒在同一個房間起呆超過三分鐘。 徐各見她看著盒子笑,并沒有伸手要合的意思,喝了一口茶:“這是顏家的東西。不是顏先生自己的。聽說老太太過世前就給你了,顏先生一直沒跟你講過。照他當時的意思,我應該等你結(jié)婚生子之后再給你,但現(xiàn)在顏先生過世了,我又不打算再在顏家做,手里的東西當然要交代清楚。” 第2章 、繼承 申姜愣了愣。顏家的東西?顏家什么東西? 不過還是立刻道謝:“麻煩你了。讓你為難了吧?” 徐各這話已經(jīng)說得非常自謙了,照道理,就算顏知世過世了,他要離職,對方的委托也應該交給下一任的律師才更合理。 徐各已經(jīng)站起身上要走了,笑笑:“申小姐,自己保重,人生的路還有很長呢?!?/br> 申姜目送他離開,伸手拿起桌上的盒子,有點重,不知道是木頭還是金屬的。扁扁的,一本書的大小,頂多五六厘米厚。順手放在輪椅背后的兜里。 她上樓去,申蘭芬菜都已經(jīng)擺了一桌子,聽到門響,邊在廚房忙東西忙西,邊大聲叨叨:“我來一看,冰箱都是空的,廚房更不要說,我上次來做完飯打掃的,除了個小奶鍋外,所有東西還在原位。我就說,你不要老是拿奶鍋水煮青菜葉子對付一頓就算是吃了。你們跳舞的真是的!老這么吃根本不健康。老來生病,誰來照顧你呀?就算有人照顧 ,你自己受不受累?” 申姜去廚房想幫忙。 申蘭芬拿著鍋鏟趕她:“走走走。不要在這里轉(zhuǎn),一會兒身上都是油煙味。再說,對皮膚不好的?!?/br> “那我到底一個人在家要不要自己做飯吃?我自己做飯的時候不也有油煙嗎?!鄙杲娝裏岬脻M頭大汗,走過去把空調(diào)打開:“叫你不要省這點錢?!?/br> “我又不怕熱?!鄙晏m芬在短途車上做售票員,曬得黑黑的。身體壯碩,一看就是蠻實的勞動婦女。 她這個女兒呢,瘦伶伶白晃晃的芭蕾舞演員。 人人都說母女兩個,天差地別。 申姜找到家里人后,申家這邊的親戚們也跟著感嘆:“就說嘛,蘭芬生不出這樣的女兒來?!?/br> 又說申蘭芬日子過得緊巴巴還送申姜從小學芭蕾,這可算是立了大功,人家親生父母,不知道要給她幾百萬呢。 結(jié)果很打臉。 張露壓根就沒想到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