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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聲把輪椅弄過來去扶申姜,陳三七連忙跑過去幫忙。 顏平安被宋小喬懟了一句,又羞又惱還有些膽怯,默默退開幾步。 孟夜則站在一邊,并不幫手,乜著幾個(gè)人在那兒忙活,自顧自點(diǎn)煙。 等弄好了,宋小喬要把申姜推回去換衣服,畢竟她剛才摔地上衣服全臟了。 申姜含糊地說:“算了,路上換吧。你傷到哪兒沒有?” “沒事?!彼涡贪櫭紙?zhí)拗地說:“先換衣服再出門吧,這樣不行?!?/br> 昨天才下過雨,地下是濕的:“你換好衣服,我們?nèi)メt(yī)院處理一下再說別的?!?/br> 說話的時(shí)候手機(jī)在口袋里嘟嘟地響,但她沒有接。自顧自推著人往回走。 “誰給你打電話?”申姜平靜地問:“你怎么不接?是阿姨嗎?” 宋小喬沒回答。 申姜拉下手剎,回頭。 她面前的宋小喬黑眼圈很重,眼睛里全是紅血絲,一看就是沒怎么休息過,整個(gè)人精神很差。沉默站著眼眸垂著,不看她。 申姜不由得心中一酸,克制心中的情緒安慰:“沒關(guān)系的。我不用換衣服。再說路上也可以換。走吧,我陪你回平城。別再耽誤時(shí)候了?!闭f著叫陳三七去開車。 “走?!鄙杲焓掷涡獭?/br> 宋小喬似乎是想哭,但只是用力抬眼看了看天空??梢矝]有拒絕或者再找什么借口。只是嘟嚷了一句:“那隨便吧。又不是我穿臟衣服?!?/br> 見陳三七要去開車,一直站在一邊抽煙的孟夜,這才上前跟兩人說話:“我陪你們?nèi)グ??!逼匠鞘巧杲L大的地方,宋小喬和申姜是同學(xué),都是平城人。他來之前看過一些資料。 一聽孟夜要陪著去,顏平安急忙跑上前:“你陪她去干嘛?” 孟夜不以為然說:“不干嘛。你管得著嗎?” 顏平安鬧了個(gè)沒趣。沉著臉。 孟夜有點(diǎn)煩她:“我就奇怪了,你老跟著我干什么呀?我欠你家?guī)讉€(gè)億還是怎么的?得勞您跟著我擺臉色。我們兩家確實(shí)是世交,可我也不是你兒子歸你管!” 顏平安有大小姐脾氣大,難道他沒脾氣嗎? 他還是大少爺呢。 他孟家大少爺可不是那些追顏家這位大小姐跑的叭狗兒們。 長這么大,誰給過他臉色看。 “又沒擺給你看!我回去就跟你爸說,你成天公司不去管,到處亂來!”顏平安沒討著好,狠狠瞪了申姜一樣,扭頭就走了。 她來開的是最新限量款的跑車,烏拉一下就沒了影子。 目送她離開后,孟夜回頭,對(duì)申姜甩了甩車鑰匙:“陳三七還是呆在家里好點(diǎn)。這么大的宅子,也不能沒人是吧?” 申姜聽了就有些猶豫了。她明白孟夜的意思。 小麗雖然不是什么需要防備的人,就是怕萬一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后她不知道應(yīng)對(duì),出事了呢? 最后還是點(diǎn)頭:“行吧。麻煩你了。”后一句純屬假客氣。 “是挺麻煩的。不過我不幫忙我爸也不答應(yīng)。祭祖的事多虧你,不然會(huì)很麻煩?!泵弦故疽怅惾邉e去開車了把箱子過來,轉(zhuǎn)身帶著申姜和宋小喬上自己的車。 陳三七不情不愿,一路嘟嘟嚷嚷。 安頓好申姜花了些時(shí)間。 孟夜做得不順手。怎么都別扭,想幫忙也不得要領(lǐng),收輪椅更是收半天,坐到駕駛位后有些不耐煩:“你天天都過得這么麻煩?這要是我,煩也煩死了?!?/br> “一開始是煩死了,不過習(xí)慣就好了??偛荒苷娴乃腊??!鄙杲钠綒夂?。似乎也根本不因?yàn)樗脑捝鷼猓樕蠜]有別的情緒,只有平淡。 她這態(tài)度,卻莫明叫人覺得不是滋味。 因?yàn)槊弦挂娺^申姜在舞臺(tái)上的樣子。 耀眼得像太陽。 孟夜在后視鏡里看了后排一眼。 宋小喬上車就挨著申姜睡了。頭發(fā)也不整理,也不嫌申姜身上臟,閉著眼睛像是太疲倦,在申姜身上蹭了一臉的濕泥也不管。 申姜?jiǎng)t一臉平靜,任她靠著,自己專注撕新手機(jī)上的屏保。 兩個(gè)人打架之后,并沒有太多相互交流,就好像只是剛才一起吃了頓一般般的飯,沒什么值得一談。更沒‘好友一生一起走’的場面話。 不抱頭痛哭,也不相互指責(zé)‘你對(duì)了,我錯(cuò)了’地來上一通。 總之,事兒來了,事兒走了。 就這樣。 孟夜沒見過女孩子好友間有這樣的相處。 “下次別參與打架,就你這,你打得過誰啊?在旁邊叫叫加油得了?!泵弦故栈啬抗?,叼著煙打方向盤。 “殘疾人也想發(fā)光發(fā)熱不行?” “你打著人了嗎?”孟夜揶揄。 “你管得著嗎?”申姜明顯有些煩他。 “我這是關(guān)心你,并且現(xiàn)在正在幫你辦事,你能不能給點(diǎn)好臉色?”孟夜問:“你平常就這么待人?” “呵?!鄙杲皖^繼續(xù)搞自己的新手機(jī),說:“得了吧,你對(duì)我好沒用。關(guān)系打得再好都沒用。我不好你這一口,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你看我像腦子有問題的人嗎?現(xiàn)在就這么跟你說了吧,孟家別想讓我做祭,我沒有為了任何人自我犧牲的覺悟,這輩子估計(jì)都沒法有。” 孟夜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說:“英女的后人,從來沒有被祭過?!?/br> “孟家還挺有情誼。想著是師母,做人留一線?” “到也不是。有想過,但是做不到。英女心臟化為大宅,那房子不是吃素的。就算做姑姑的自己愿意也沒用。宅子不同意。那孟夜家也沒辦法。”這么無恥的話,孟夜說得非常堂堂正正。 申姜聽了甚至都有些懷疑,錯(cuò)的不是孟家,而是自己有問題:“你講這話,還講得挺中氣十足的,難道我看錯(cuò)了,你腦袋上長的不是臉吶?” 孟夜火大,但笑了一聲。 他就懷疑,自己之前怎么會(huì)認(rèn)為,申姜是個(gè)乖乖牌。 大概是因?yàn)檎掌系娜颂察o吧。 再說,職業(yè)擺在那里。 他總覺得,跳芭蕾舞的女孩都沒什么棱角,應(yīng)有美玉束之高閣的高潔與仙氣。 起碼說話沒這么……接地氣,發(fā)起火來也應(yīng)該更文雅。 大抵還是和經(jīng)歷有關(guān),所以才有這么個(gè)矛盾體? 就像他一樣。也不像個(gè)富二代。 但申姜這人也是怪了。 剛才在地上滾得像流浪狗,臟得什么樣了。 現(xiàn)在坐在這兒的姿勢,還能趾高氣揚(yáng)像沒事兒人。 孟夜從鏡子里看了申姜兩眼。 發(fā)現(xiàn)她表情遠(yuǎn)論不上太傲氣,可怎么就覺得她有些勁勁兒的? 是背挺得太直? 這算不算職業(yè)??? 到了路口等綠燈的時(shí)候,孟夜想起來,從口袋里的掏出一只掛著毛球的手機(jī)丟到后排:“在山上撿的??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