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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有一種,不知道是否自己真實存在的幻覺。 甚至又懷疑,是不是有什么軟濕粘滑的東西,已經(jīng)順著自己的腿蠕動著爬了上來。 直到撞在墻上再無路可退。申姜才停下來。 她嘗試有節(jié)奏的深呼吸。 默默數(shù)十聲之后,驀然叫了一聲:“宋小喬!”猛地向身前的地上撲抓過去。 她叫這一聲,本意是讓宋小喬后退,躲開。 但她明顯感覺對方也撲了過來,就一如,兩個人早年,一起埋伏‘校霸們’時那樣。 - 等孟夜感覺不對,沖上來撞開門時,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申姜雙手掐著什么,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而宋小喬半點形象也有沒有地疊在她身上,利用全身的力量,幫著她按住手,生怕對方會掙扎跑脫。 看到他后,申姜幾乎是嘶吼:“我們抓住了!” 在孟夜的再三阻止下,宋小喬才半信半疑地爬起來。 申姜小心翼翼地松開手。手里除了黑色的灰塵,真的什么也沒有。 過了十多分鐘,兩個人總算換了衣服 ,整理好。 孟夜坐在沙發(fā)一側(cè),看著坐在沙發(fā)另一側(cè),捧著熱茶披著毛毯的申姜。 宋小喬去衛(wèi)生間了,就剩下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剛才漆黑一片的房間,在那個東西消失后,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明亮又安靜。 而孟夜翹腿,看著申姜只剩骨頭的一雙手,心情難以言喻:“你怎么想的?” “我又不知道它是什么東西?!鄙杲皖^看著自己的手,還沒緩過來。 那些被她抓住的黑色灰塵消失的時候,她手上皮沒了,rou也沒了,整個手掌除了一把白骨。其它都根隨灰塵消失了。 但手卻行動自如。也不疼。 詭異。 “先不說它是什么,總之,既然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就更不要用手去抓!”孟夜不可思議:“這不是常識嗎?” “那我用什么抓?”申姜平靜地問。 “你非要抓它干嘛呢?你要不是淵宅的主人,這一抓下去你人都沒了!” “我就是知道自己是誰,這不才伸手去抓嗎?”申姜說。 孟夜感覺自己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它又不是沖你來的!這是人家的事兒,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見申姜聽了也不說話,只是在那兒有一下沒一下地玩骨頭。 頓時血壓上去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嗎?那是‘泯’,如果有人向祟神發(fā)下宏愿,祟神實現(xiàn)他的愿望后,他就要還愿。他要是不還,祟神就會派‘泯’來收走自己應(yīng)得的祭品。你懂了沒有?” 申姜點點頭:“聽懂了。然后呢?” 坐在她對面的孟夜覺得,自己正在花光這一輩子的所有耐心:“祟是什么知道吧,也就是邪祟,是元祖都無法剿滅,只能用‘分天術(shù)’切割出來的舊日神祇。它一直以來,在這個世界上,是以神的面目存在的。人們所立的每一個廟,拜的每個菩薩,創(chuàng)造的每一個神話故事,都是它的□□。人們所崇拜的每個神,都是它本身。而‘泯’之所以出現(xiàn),一定是宋家的人跟祟神發(fā)過大愿,他們的愿望實現(xiàn)了,到了時間,那崇神的仆從就來收取祭品。這事跟你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你多什么事呢??” 申姜愣了好一會兒,才從‘菩薩’與‘祟神’的關(guān)系所帶給她的震驚中抽身。 聽到孟夜的質(zhì)問,還是不由得笑了一聲:“要不我不姓孟呢。我要姓孟,自己家的人都能填下去,舍個朋友算什么呀?對吧。” “那也是?!泵弦挂残α艘宦暎骸澳阋彰?,你手不就還在了嗎?總不至于腿殘疾了,手也沒了。是不是?” 可以算是刻薄的針鋒相對。 說完回頭,卻見申姜仍然面無表情坐那兒有一下沒一下玩骨頭,瞬間血壓飆得更厲害了。 “你不著急?缺心眼?” “我急什么,孟家有事要求我?guī)兔?,那先幫我解決這種小事,是應(yīng)該的吧?”申姜抬眼看向孟夜。 孟夜被噎了一句,但沒有否認(rèn)。 所以,她也沒猜錯。 申姜看著孟夜:“那等什么呢?還不想辦法?每一秒流逝的,都是我寶貴的青春。” “行。”孟夜點點頭,氣得‘嗤’笑了一聲。 想著‘我還年輕,□□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不中,千萬不能被氣死在這兒’,閉著眼睛深呼吸。 平靜了一下心緒之后,才再開口 第15章 、有病 孟夜平靜了一下心緒之后,才再開口:“現(xiàn)在就一個辦法,去問宋家的人,他們拜的是哪個廟?!?/br> “有差別嗎?” “當(dāng)然有。就這么說吧,這些廟、神、菩薩,雖然同為‘祟’的侍從,但相互之間不一定有往來。就好像我們的頭發(fā),雖然都長在一個頭上,但一根不一定認(rèn)識另一根?!泵弦拐f:“只有問清楚是誰,才能想辦法找到對方,把手取回來?!?/br> 申姜見他臉色有些遲疑,問:“這很難嗎?” “但宋家不一定會告訴你。因為‘發(fā)愿’,與一般的許愿不同。發(fā)下大愿的人必然見過那位侍從的真身,既然見過真身,那便‘不可言其真名,不可訴其形狀,不可告于外人知’,否則只要開口,就是大忌諱,如果我們根據(jù)他們提供的線索找上門,又沒能完全處理好,是要禍及她全家的?!?/br> 他說著看向申姜:“這不是小事,你們就算再好,宋家也未必肯幫你。不是關(guān)系不夠,只是權(quán)衡利弊得失。你失去的只是手的外形,可如果宋家?guī)土四?,有幾率不只你的手拿不回來,連自己家人也白送。” 孟夜說完,表情有些凝重。 申姜是他見過最平靜也最暴躁的人。 她看上去像是一汪靜潭,別說起伏,連漣漪都沒??伤嫦?,卻駭浪洶涌。 但不可否認(rèn),在申姜身上,他也莫明地隱約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 一時心也不由得柔軟起來:“不然……” 申姜打斷他的話:“你屁……” 就在她開口的瞬間,另一個聲音響起來。 “我去問。mama一定會告訴我的。” 宋小喬不知道在虛掩的衛(wèi)生間門邊站了多久,推開門走出來后,瞥了一眼孟夜,大喇喇地走到沙發(fā)邊,一屁股在申姜身旁坐下。盤起腿,捧起熱茶對孟夜說:“你講這些話,我不愛聽。申姜也不愛聽。我再出來遲一會兒,她就罵死你了?!彼f這話時,并沒有向申姜核實,似乎就是這么篤定對方的想法不會有誤:“你認(rèn)識我家的人嗎你就這么說話?” 她冷笑:“既然是我們家惹的事,就會由我們家來結(jié)。會付出什么代價,在發(fā)愿的時候應(yīng)該就明白,不只會牽涉到自己,還有家人。既然家人也必然享受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