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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扭頭看她:“你自己不知道嗎?” 果然是排名第一的趙家。 也難怪小姑娘雖然在山上不受待見,可用的東西看上去都很值錢。 沒想到自己開張不吉的申姜說:“我知道是知道,我的意思是,還有沒有一點(diǎn)可能呢?畢竟師父本領(lǐng)通天,天下怎么會師父辦不到的事?”一臉誠懇地圓回來。 以前她在教練面前也是這么‘乖巧’,后來名氣上去了,教練也退休了,才漸漸對人端著一些。 孟觀鯨沉吟看她:“我沒有聽說你這樣油滑。” 申姜拿出老一套來:“我原本是想,要是裝得柔弱一些,說不定師父心疼我呢,現(xiàn)在看來不是,就算了。” 孟觀鯨皺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師父?”申姜試探著問。 “沒什么??偢杏X有些奇怪。一切好像很熟悉?!泵嫌^鯨也沒有再多想,邁步繼續(xù)向前去。 可不熟悉嗎?這話我之前說過呀。申姜默默嘆氣。 但沒有再引導(dǎo)他往這個世界的真實性上多想,反正只要知道這個世界不是真的,就會像觸動某種保護(hù)機(jī)制似的,立刻忘記。 兩人一路回去,到了地方申姜也沒能成功拉到什么好感。 接下來,再次經(jīng)歷的鈴先生的上門大罵。不過這次她到是找機(jī)會走得近些,多聽了幾句。 孟觀鯨也是蠻狠的。句句戳心肝。 “那個時候,我并無它意,先生自重。” “若是我使先生誤解,那到是我的不對。不過先生既然已知我的心意,就當(dāng)自重一些。” 句句不離自重。 鈴先生實在是個性情中人,罵人不用臟字。 不過說的,都是沒什么意義的情緒發(fā)泄。 除了坐實她是真的喜歡孟觀鯨之外,并沒有有用的信息。 因為角度不好,這次申姜也沒能看到鈴先生長什么樣子,只看到個側(cè)影,面目模糊了一些。想偷看一眼陳三七也沒能趕上。 鈴先生走后,申姜在門口逗留了一會兒,想等孟觀鯨回小樓之后,偷摸離開。避免一場惡架,好好找個地方睡覺。 但這次不知道怎么的,鈴先生走后,孟觀鯨卻沒立刻回小樓去。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直到守門的侍童返來,關(guān)上大門,再目送她訕訕地轉(zhuǎn)身往東面去。 是因為自己剛才非常不真誠地要求吹吹風(fēng),導(dǎo)致孟觀鯨后面行為的變化嗎? 申姜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睡的地方,推開房門,那些下仆侍童照例已經(jīng)等她許久,身后腳步聲傳來,這次她雖然沒有去找那個侍童問路,但他還是來了。 仍是那個侍女先發(fā)聲:“尊上只叫你送琴去修,你可好了,去了一整天……” 累了。 申姜在后退了半步,做了個助跑之后,沖上去猛地一個飛腿,結(jié)束了這場必然要結(jié)束的對話。 她以前并不認(rèn)為暴力能解決問題,但顯然有些事只有暴力能夠解決。 不過這次亂戰(zhàn)打完,她記得留了一床被子。 等孟觀鯨過來,免不了挨了些拳腳的申姜已經(jīng)扶著腰抱著被子等了一會兒了。 原本縮在旁邊不敢再動手,卻一直辱罵不止的侍童,一齊又扮起了嬌弱狀。 在孟觀鯨開口之前,她言簡意賅幫他總結(jié):“師父,我懂。明天我會去領(lǐng)罰。” 不自辯,不推脫。 反正孟觀鯨天還沒完全亮就會被叫走了。壓根就沒時間來罰人。 孟觀鯨卻沒走,站在雨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問她:“你這一個月,一直在這里睡嗎?” 那不然呢?難道是我今天特地搬過來的? 申姜默默點(diǎn)點(diǎn)頭。 孟觀鯨扭頭看向身邊的侍童。 侍童有些發(fā)慌:“是……是尊上說,隨便給她安排個地方,我……我……我以為……” “她是趙氏女。”孟觀鯨輕聲細(xì)語:“既便自己不成事,可家里上有一族之長的高堂下有資質(zhì)過人的弟弟meimei。趙沉舟要是知道,你們連在生活上都總刻意怠慢她,豈不是要上門來與我理論?我是不怕他,可他嘴碎,很煩人?!?/br> 侍童垂著首,不停地說:“奴該死!” 那些哎呦哎呦叫痛的侍童,也默默地收了聲。 孟觀鯨并不責(zé)罰,不過看向申姜問:“你這么伶俐的嘴,卻從沒有拿家世,偷偷脅迫這些童子,對你好些?” 申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心善得很。不會仗勢欺人。” 孟觀鯨笑起來。 他這個人,實在好看,笑起來如春光乍泄。 但申姜也實在不知道,他笑點(diǎn)在哪里。 原本以為孟觀鯨既然覺得,這樣對她有些不合適,是不是會暫時讓她到小樓去將就一夜。 卻也沒有。 他走后,侍童到是給申姜換了個廂房。 雖然還是在西邊,但不是雜物間后的罩房了。更像是正式的供主人或者客人使用的獨(dú)間。 申姜反栓上門,一覺睡到大天亮。 起床來時,孟觀鯨已經(jīng)早出門去了。她隨便洗了把臉清醒清醒,便打算出門,才走到大門口就發(fā)現(xiàn)不對。 怎么門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還有侍從守著? 一邊的侍童雖然不喜歡她,但大概經(jīng)孟觀鯨親自提醒之后,終于‘想起’了趙四喜是趙氏兒女的這件事,沒有故意嘴她,只冷淡地說:“主人往沉心居與長輩議事去了,走時說,怕你出去惹事,叫我們守好門戶?!?/br> “我能惹什么事?”申姜驚愕。 “你昨天還打架呢!今日好大的臉還這么問?!笔掏瘹夂艉簦骸澳阈睦镉浐迍e人待你不好,在咱們院子打打就算了,總歸你身份不同,是金枝玉葉,咱們不受也得受著,被你打了也白打唄??梢浅鋈ト鞘?,被那些師兄弟失手打死可怎么辦?” 嗤地笑:“你當(dāng)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就嚇嚇我們罷了。趙家在烏臺面前,還差得遠(yuǎn)呢。你真要被人打死了,誰會撕破了臉非得向咱們?yōu)跖_為你討回公道不成?再說了,是你自己非死活要投師,趙家自己當(dāng)時可說了,你投入烏臺,便是烏臺的人。那更是白死?!?/br> 說著多看了她兩眼,見她沒有感激涕零,更生氣了:“主人是為你想,你可識相些吧。做這臉色要給誰看?不識好歹!” 申姜看著咫在近尺卻出不去的大門。 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 她意識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中,唯一的變量,她言行上哪怕只有細(xì)微的差異,都會導(dǎo)致孟觀鯨行為受微妙情緒影響發(fā)生變化,使一連串的小事被改變,就像多米諾骨牌。 于是接下來,她除了在院子里東摸摸西看看,哪也沒去成。 等到中午,她有了些新的期盼。 因為上次她中午過后,并沒有呆在這里,而是跑到外面去亂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