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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淵宅已經(jīng)有了新主人,所以前來正式拜望?!闭f著,在自己身后背著的包袱里搗鼓了半天,拿出一個木盒子奉給申姜:“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申姜不由得伸頭看看它背后,大概因為它是扁平的,方才她都沒注意到,還帶著東西呢。 紙人等申姜把盒子接過去后,繼續(xù)說道:“二是,有一件事,想請姜先生幫忙?!?/br> 說著就停住。 申姜等了一下會兒,也不見它有繼續(xù)的意思,被它那保持著笑臉的模樣看得有些發(fā)悚??纯此?,看看它像一尊雕像一樣,整個人被籠在大氅下,進來后就紋風(fēng)不動的主人。 未必,它是在等自己問嗎? 試著開口:“那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心里到是穩(wěn)了穩(wěn),既然對方有求于她,那她一會兒要為出小世界的事向?qū)Ψ介_口,就好說話了。 “二是,我家主人患魘疾多年。四處求治無方。還請先生施以援手。” 申姜松了口氣,這不是淵宅姑姑的老本行嗎! 太可以了! 試探著問:“四處求治?趙錢孫李都找過了嗎?” 她話音落下,紙人停頓了幾秒,才開口:“并沒有。這些,都需得以靈修之能才可入魘,于我家主人不合用?!?/br> “為什么不合用?”申姜勤問好學(xué)。 紙人又停頓了一下,再幾秒鐘才繼續(xù):“姑姑才將將新任,大概還不知曉,一般來說,以靈修之能入魘,需得入魘的人,比被入魘的人,修為高才可以。如果反之,一入魘便會因為靈息氣味被感知識破,只是白白送死。我家主人的病,需得仰仗姑姑才行?!?/br> “靈息氣味不可掩藏嗎?” “也可。但差太多,對方若太強大,便掩藏不得?!边@次它到是說得接得很快,又道:“酬勞會按姜先生說的給?!?/br> 說白一點,就是你要什么我們就給什么。 申姜松了口氣,聽上去這個人太厲害了,并且還有事求她,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正要開口,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京半夏 “你頭變大了。生病了嗎?”京半夏問。 申姜掩飾:“我喝太多水?!币獜姷丶m正:“我頭沒有變大,是臉浮腫?!?/br> 京半夏微微側(cè)頭,應(yīng)該是在認真地端詳:“抱歉,我看不太清楚?!?/br> 申姜十分意外。他眼睛不太好嗎? 京半夏說完,不知道感覺到什么,定定站了一會兒,扭頭向窗邊去。看著外面庭院中的景色,問:“我聞到孟觀鯨。這里是灼灼無邊?” “是呀?!鄙杲@開紙人,走過去。 外面夜色很重,雨淅瀝瀝地下,游廊里掛著防風(fēng)的燈籠隨著風(fēng)雨輕輕搖擺??兹概艹鰜恚诔剡咃嬎?,整個院落幽遠寧靜。 京半夏看著外面出神:“孟觀鯨死了很久了。早年我到烏臺,灼灼無邊已然荒廢,孔雀都不知道死幾時??莨浅猎谌俏鬯哪嗵独镱^。你這里不是實境,是幻境?” “我們現(xiàn)在,正在孟觀鯨靈識與記憶造成的小世界之中?!鄙杲蟾抛约阂灿猩眢w缺陷的原因,原本的想法是,演一演的,這時候卻不由得誠懇起來:“半夏君提的事,我雖然很想幫助,但實在幫不到什么。我被困住了?!闭f著,指指腰上的玉竹:“如果半夏君可以解決我目前的難題,那幫半夏君看舊疾的事,我再不要別的報酬?!?/br> “那自然好。我們可說定了?!奔埲藲g快地跳著。 京半夏攏袖走過來,低頭看了那竹子一眼,短暫地而訝異地‘啊’了一聲:“是這個?!?/br> “半夏君能解嗎?”申姜看上去云淡風(fēng)輕,但心中實在有些緊張。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京半夏帶著兜帽的頭微微偏一偏,不知道在想什么。 紙人到是走過來,姿勢滑稽地躬身瞟了一眼她腰間的東西,笑吟吟地站起來:“這是‘禁于天地’。自然是解不了的?!?/br> 申姜十分失望。甚至都不想掩飾:“真的不行?” “當(dāng)然不行?!奔埲苏f。 “那,我能走你們這門出去嗎?”申姜指指打開的門扉。外面是真實世界。 “不行。你看我主人進來容易似乎,其實代價頗高,你是受不住。穿過去怕立時就會化為齏粉,再說還有禁字頌文。別看你現(xiàn)在,在這里沒什么感覺,一但你想強行離開,它可不會放任。” 申姜失落。 這時京半夏卻突然開口:“你既然是困在孟觀鯨的靈識碎屑之中,應(yīng)該是向他請教過了?” “孟觀鯨也說不行。說這個東西除不掉,除非我死了,它才會自行歸返原主身邊。” “這到也沒錯。”京半夏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不說話。 難道他有什么主意嗎?申姜不由得抱了一些希望,目光灼灼盯著京半夏的下巴。 這大概是他臉上唯一露在兜帽外的部分了。 皮膚瑩白如玉脂,但下巴有點尖,看上去本人應(yīng)該十分消瘦?,F(xiàn)在看體型還不錯,大概是因為大氅是動物皮毛做的,過于蓬松。 好久,京半夏才再開口:“也不能說完全沒辦法?!?/br> “什么辦法?”申姜急急地問。 “我想起來,似乎有個古法,但時日長久記不太清楚,要回去證實。我之后會再來?!本┌胂恼f完便起身打算離開。 紙人隨從立刻打起燈,在前面引路往外去。 申姜有些緊張,送他到門口,緊緊抿著嘴。 萬一他走了再不回來呢? 可人家已經(jīng)說要幫忙了,如果自己追問什么時候來,顯得太咄咄逼人。 他的病既然說是舊疾,并且前幾天都沒有急著開口,大概也是并不急在一時的事,自己要是拿這個脅迫它,也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一時有些怔怔的。 見兩個人走出去,不由得跟著走了幾步,一直到腳尖抵著門檻,半步也不能再向前,才停下來。 想著就算找到古法,可能還要準備些什么,費一些時間,不會馬上就來,于是巴巴地問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大概什么時候會有消息?” 紙人看向京半夏的背影。 京半夏駐步回望:“這到也說不清楚?;蜷L或短吧。” “喔?!鄙杲c點頭,勉強對他笑了笑。貼門站著。怔怔望著外面的夜色和京半夏的背影出神。心里實在是不安。 如果京半夏一去不回呢?也許他找不到辦法,就決定拋到腦后,可自己卻不知道,還在這里一直等。 煩躁。 可不想表露出來。 繃著臉。 不遠處,京半夏向外走了一段,又頓步,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回來,停在門邊看了她半天,將手上的戒指取下來,伸手遞進門內(nèi)去:“給你?!?/br> 申姜看著那只清瘦修長的手中,躺著的血紅戒指,有些遲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