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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開玩笑。” 又催宋小喬:“快點,別聊了。鑒天司所有的捕案或在役修士,每月都有三天休息,你到時候就能回來見你mama了?!?/br> 申姜把青玉琵琶盒子合上,放在房間角落。便大步出去。 為了避免引人矚目,她換了衣服戴上帷帽,跟宋小喬相攜先離開。 出去后,在門口工整地對著大門內(nèi)行禮:“多謝肯花這么些時候,聽我家主人贅述。若姑姑返來,還請幫著說說好話。若是肯接,主家必然感激不遲?!?/br> 轉(zhuǎn)身在宋小喬面前提燈,兩個向巷外去。 一路雖然沒有看到人,卻見到有幾只烏鴉站在墻上,滴溜溜的眼睛向兩人看著。 但只看了幾眼,又扭頭繼續(xù)朝門的方向閉著眼睛打瞌睡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可疑,還是她想太多。 兩個人先去酒樓取了馬,又把拿來的錢給侍女叫她去租用鶴車。 鶴車可飛行。比馬快得多。 宋小喬無比豪氣,拿了那金錠出來丟給茜草:“吶,這是淵宅給的,租鶴車去吧。淵宅的人說我們騎馬,是鐵定趕不到的。所以給了錢?!?/br> 茜草懵了,她第一次聽說,上門救治的人向大夫收錢的。 不過這個錢倒是解決了她的燃眉之急。 宋小喬走后,她一個人在酒樓,一想到不能在時間內(nèi)趕到牢山就哭上一會兒。 現(xiàn)在眼睛腫得和大核桃一樣。 拿了錢也顧不得計較。急急忙忙說:“我這就去?!憋w一樣地跑了。 過了好一會兒,天都亮了好久,她可算是回來。 口中抱怨著,當時鶴車老板看出她著急,所以開的租金有些貴,可總算不負所托,租來了城中最后一輛鶴車。 車子停在門口。幾只比人還高的白鶴,用浮動著頌文的鞍,系在車身上。 對于這種束縛,它們早就習(xí)慣了,悠閑地用長長的喙整理翅膀上油亮的羽毛。 茜草去結(jié)帳,并把馬匹寄賣掉。 看來是很舍不得,手續(xù)都辦完了之后,還跟馬絮絮叨叨好久。 回來上車坐下,和宋小喬哭:“從小看著長大。是家里最好的兩匹馬了。原是想寄存,改日來取,可存一天也要一文錢,草料另記。這般昂貴,哪里寄存得起。統(tǒng)共兩匹馬都賣不出幾文錢來?!?/br> 宋小喬無語:“一文錢?也值得哭?” 她有錢慣了的。一文字感覺跟一分錢差不多。 正說著,車子突然騰空而起。 外面的飛鶴發(fā)出陣陣高鳴。 申姜連忙向外看,只見一瞬間,城就變小,被云海所覆蓋,而云海之上,是燦爛的太陽。 茜草不再抱怨錢的事,掀開了窗上的布簾,興奮地大聲喊:“九娘快看!快看呀,我們飛起來了!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坐過鶴車呢!” 李家以前也曾有的。但后來沒有了。 她因太激動甚至抽噎起來:“我要寫信回去,給夫人知道。我們坐了鶴車了。” 又不停地說:“姑姑人真好。” 申姜故意逗她:“姑姑人可不在,是她的仆人做主?!?/br> 茜草立刻說:“那也是姑姑識人辯物有氣度,才會有這樣慷慨的下人?!?/br> 申姜十分滿意。 宋小喬直翻白眼。 不過茜草到是想起來:“申娘子,既然姑姑不在,您的病豈不是還沒好?不在仆城再等等嗎?” 宋小喬說:“她喝了淵宅的一口泥巴水就好啦?,F(xiàn)在決定做我的仆人了。自然跟我在一起。” “泥巴水都能治?。孔銎腿??” 茜草茫然:“申娘子不是九娘的好友嗎?好友之間,怎么能做仆人呢?” “她家不行了,要把她嫁給九十歲的老翁。所以她也不想回去。又防著家人來找,自賣給我,做個誑人的幌子。到時候就算找來了,我們還有得官司打。免得家人把她領(lǐng)回去。”宋小喬編起來一套一套的。用這邊的語法詞匯,也已經(jīng)用得很順溜:“我還給她改個名字,叫,生姜。生姜的生,生姜的姜。你可記好了?!?/br> 茜草看向申姜的眼神中,滿滿地全是同情。小聲提醒主人:“怎么叫這么個名字。取個相近的好聽點的也行呀?!边@也太隨便了,人家會難過的。 “相似?”宋小喬不解:“要是叫大蒜的話,也未免太難聽了一點吧?” 茜草拿她沒有辦法,非常不好意思地看著申姜,一下成了仆人,偏偏自家主人看著還行,其實是個木腦殼,想的事不多。給她取了這么個鬼名字。 申姜知道她是好意,安慰她:“諧音很好,免得別人叫我,我反應(yīng)不過來。到時候露餡?!?/br> 茜草見她不在意,連忙說:“這個名字其實也很別致的?!?/br> 三個人前夜里,擔(dān)心的擔(dān)心,忙事的忙事,都沒怎么睡。 現(xiàn)在鶴車可行其事,車上三人就準備補覺了。 申姜準備幫著鋪被褥,茜草連忙接過去:“沒事,我來吧。我是做慣了的。你不用做這些。” 睡下的時候,也自覺地讓申姜挨著宋小喬睡得寬敞一些,自己坐在角落,也不肯蓋被子。 申姜有些看得不是滋味,茜草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這要是現(xiàn)代,還在讀初中高中呢:“不用這樣的,你坐著怎么能睡好呢?到了牢山還不知道有什么事要應(yīng)付呢。到時候沒精神,也怕出岔子。我們都一樣地睡在一起吧?!?/br> 見茜草不肯,暗暗踹一腳已經(jīng)躺下的宋小喬。 “干嘛啊?”宋小喬嚇了一跳彈起來。 申姜給她打眼色。 她回神也連忙說:“真的不必,大家擠擠好了。現(xiàn)在又不是家里,不必講究這些什么主人仆人的?!?/br> 茜草漲紅著臉,硬被她拉得躺下來。一開始也還局促,但三個人都睡著,很快就擠成一團,沒有間隙了。 半夜申姜醒了一次,宋小喬說夢話太吵。 她扭頭避開宋小喬發(fā)夢拍過來的巴掌,按住她的手。 宋小喬被制住不舒服,扭動了一下掙不開,就索性反手摟住她。明明還在沉睡,口中含糊地嘀咕著。 “沒事……” “我?guī)湍阏摇?/br> “……腿會好的……” 零零碎碎的。 平常兩個人不論一起經(jīng)歷什么事,都極少說什么煽情的話。連‘謝謝’都沒有。 如果非要給兩人的友情一個定義的話,申姜覺得,應(yīng)該是唯一個不需要相互說謝謝的人吧。 因為不必要,所以不必說。 并在心中,打定主意。這次云牢山,要像宋小喬說的那樣。不論坑蒙拐騙,一定要從鹿飲溪那里找到解禁封的辦法。 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被摟著脖子,很舒服,打了宋小喬的胳膊一下,想叫她松開一點。 但對方?jīng)]理會,她沒辦法只好算了。兩人臉擠著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