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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勤奮修習(xí),再不躲懶。就給我吧!” 跟尾巴一樣,不論蒼術(shù)臉多冷。 蒼術(shù)這次卻并沒有應(yīng)他:“事關(guān)仆鬼。豈能兒戲?” 轉(zhuǎn)身往玉階下去。 小青衣氣得直一腳把地上的石子踢飛到半空中去。 - 等申姜醒來了,看看身下,發(fā)霉的稻草鋪在潮濕的地面上,再看看旁邊,隔著冰冷的石欄躺著滿身是血的囚徒。 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身在牢獄之中。 淦。 大概真是水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26 22:39:34~2020-09-28 00:26: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r.What 17瓶;麝香魚 3瓶;風(fēng)過雪無痕、吾愛月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永生的方法 申姜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 全身上下,沒有少什么。不過花身裂紋很多。 以前粉白嬌嫩栩栩如生,和真的桃花一點也沒有差別, 但現(xiàn)在就好像三歲小孩拿泥捏的, 并且這泥塑還經(jīng)過暴曬, 表面全是龜裂??瓷先ハ袷情L期干旱的土地,表面甚至還有一層翹起來的‘泥殼’。 她還怕自己手一摸,就簌簌掉一手的‘泥殼’,但卻似乎還好, 看著脆弱卻還是十分牢固不可摧毀。 確定真的沒事之后, 她才放下心來,打量四周。 牢中沒有窗戶,牢房之間有觸之生寒、直徑五六厘米、相隔七八厘米的石柱為柵欄隔開。 牢外只有一條長長的走道,對面是石壁。 一長溜的牢房, 左右看不到盡頭,走道上每隔幾步都有一盞綠瑩瑩火苗兀自漂浮在半空。 “有沒有人?”申姜大聲問。 聲音一發(fā)出來, 就非常的干,她覺得自己像在一座鋪滿了吸音棉的設(shè)施內(nèi)。這種詭異的感覺, 給人一種,自己的聲音連傳播到一米之外都困難的感覺。 她左面的牢房躺著一個人, 身上有血,一直也沒有動靜, 像是睡著了。 左邊的牢房是空的。 之后她有嘗試和左邊的那個犯人說話,但沒有成功。 她的聲音似乎被壓制在自己身體周圍。根無法傳播太遠(yuǎn)。 但她走路、弄動稻草發(fā)出的聲音, 卻并沒有這種限制。 這大概是簡單地為了防止牢房之間相互說話 申姜在牢房里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就靜坐著不動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之前發(fā)生的事,犯人的死, 現(xiàn)在仿佛還在眼前。 她不停地回想著,從一開始與壓送仆鬼的隊伍相遇,到仆鬼死亡之間發(fā)生的所有的一切。 不論怎么看,她都不覺得那個犯人大罪至死。 而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些血與沫,仍然叫她不寒而栗。 更真切地體會到了,這里是刑罰之地。 鹿飲溪不論名字聽上去多意境悠遠(yuǎn),他是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執(zhí)刑之人。 雖然這里也有法度,可與她所理解的法完全不同。 在這樣的世界、這樣的地方,自己每一步、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舉動,都必須要慎之又慎。一步走錯,很可能就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這種認(rèn)知必須要刻到骨頭上。這不是一場奇異的旅行,而是求生之路。 不然,她可能就是下一個變成rou沫的人,只因為一些莫明其妙的理由…… 申姜第一次感到自己的頭腦這么冷靜而清醒。 更覺得自己以前簡直像是個呆頭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甚至有一些瞬間,被這世界的表面所懵比,覺得它奇幻而有趣,絲毫沒有面對險境的意識。 而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東西,自己也并沒有想著去利用它們。 她在臟兮兮的稻草堆,靜坐著,好像一個賽后復(fù)盤的失利選手。 想到自己接下來很快應(yīng)該就會被提審。 不能坐以待斃。 深呼吸著。 一邊回憶著,是怎么讓自己真的像羽毛一樣漂浮。 一邊重復(fù)之前念過的詩歌。 “白月光菊向飛蛾綻開花瓣,薄霧從海面上慢慢地爬來,一只白色的巨鳥,羽毛似雪的梟?!?/br> 在兩次之后,她終于感覺到自己浮了起來。當(dāng)不知道從哪個縫隙漏來的風(fēng),導(dǎo)致空氣流動,她整個人也跟著漂浮。 過了好久,直到她說:“我不再是一片羽毛?!?/br> 才猛然落地。 她摔了個悶墩。爬起來整理了一下。才剛嘀咕了一句:“這個鳥……”話還沒說完呢,她整個人就猛然地再次漂浮了起來。 掙扎著回到地面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如果要探索利用自己身為夢的特質(zhì),那么就必須有邏輯更加完備的規(guī)則。起碼要把平常說話、沒事時的胡思亂想和正式命令分割開來。 不然一切都會亂套。 在短暫地思考后,申姜閉上眼睛低聲暗示自己。 ‘從現(xiàn)在開始,每當(dāng)我念到任何詩歌,且只有詩歌時,不論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成為詩中描述的東西、擁有詩所描述的特質(zhì)。如果我是一個夢,那這就是夢的鐵律。我即是世界。這夢中一切都將依照我的意愿。萬物不可違逆我的心?!?/br> 她不知道這有沒有用。 但一遍遍地向自己重復(fù)這句話。 過了很久。 她才開始試著默念新的詩句。 “被暴風(fēng)雨所打擊的土地,永遠(yuǎn)洶涌的河流,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fēng),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我是經(jīng)過這一切的鹿。” 話音才剛落下,眼前突然變成黑白色,她低頭看到白色的雙蹄,雖然努力克制,可還是嚇得發(fā)出一聲驚呼。然后她就聽到了自己口發(fā)的鹿鳴。 “變回來?!?/br> …… 沒有用。 怎么沒用? 不會永遠(yuǎn)是這樣吧? 行了! 不要再亂想! 她努力保持鎮(zhèn)定。 決定給自己設(shè)立一個安全詞。 “如果我是一個夢,那我就是這夢的鐵律。我即是世界,世界即是我。這夢中一切都將依照我的意愿。萬物不可違逆我的心。每當(dāng)我高呼、或在心中默頌的詩歌后加上‘萬物靜止’四個字。那所有由這句詩歌帶來的變化,都將褪去。一切恢復(fù)成本來的模樣?!?/br> 在默念了無數(shù)遍之后,她低頭看看白蹄子,然后閉眼睛。重復(fù)之前讀過的詩,默頌了‘萬物靜止’四個字。 隨后,帶著忐忑的心情睜開眼睛,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腳一切如初,她猛地松了口氣。 并且發(fā)現(xiàn),雖然她剛才思緒很亂,但她的指令確實再沒有被干擾。 對于靈修來說,他們有自己的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