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只燒死我就也算了,可要是燒死了別人呢?那里是濟物的轄地,人家要怎么說濟物?她打著濟物山的名號,誣毀濟物,她還私自收用仆役……” “好了?!弊系脑鎳@息:“你即是長輩,就這樣算了吧。蓮花池本來就徒弟少。我一直不曾苛責……” 趙夫人被打斷,似乎對他還是有些忌憚,只低聲抽泣。 元祖看向申姜:“仆役之事……?……” “我不認識那個人?!鄙杲B忙說。 趙夫人氣道:“你怎的不認識?你當時怎么說的,一轉(zhuǎn)眼就忘記了?” “我真的不認識,是他逼我的。大概是想還我們濟物的壞人吧?!鄙杲碇睔鈮?。不然要她解釋那是誰,豈不是要牽出那個滑頭入侵夢魘這件事。到時候他家都沒了。簡直飛來橫禍。 好在元祖也不想深究:“即是如此,就算了。以后查到此人……” 這時候,突然殿外傳來一聲慎怒:“什么叫就這樣算了?也就是你一直不曾苛責,才會叫蓮花池的人這樣放肆!她不過十幾歲,可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日后她修為高了,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怕是第二個十三川!也不知道要惹出什么滅頂之災!如果你真是為蓮池好,就該在今日斬斷了禍根!” 趙夫人扭頭便大哭,捂著心口痛得跌坐在地上,對來人說:“meimei。你快不要再說。因上次我受辱之事,你與蓮花池已經(jīng)是無端有了嫌隙,今日又主持公道,蓮花池不識得你的好心,恨也要恨死你的!日前就曾誣蔑過你,再加今日之事,日后不知道要怎么害你!” 申姜聽得一愣一愣的。 看來,來的就是英女。也就是說,這是一段還沒有淵宅,分天術沒有實施前的記憶了。 不由得看向大步進門來的紫衣女子。 對方面容看著只有十七八的年歲,但眸眼銳利,神色老成。要說長相,其實也就一般般,不算特別出眾,但一身烈焰似的凜冽之氣,舉手投足竟然有一種無雙風華。 無視臺階下的這些人,快步走到了階,皺眉對元祖說話,一點也不客氣:“你成這樣的身體,還要受這種事的累!怎么?我還怕我不能秉公,委屈了他不成?” 申姜偷偷打量元祖。 他面如枯槁,一頭鶴發(fā),臉色臘黃。兩人站在一起,不像夫妻,像祖孫。 元祖面對嬌妻的責備,只疲憊地笑笑:“我今日沒什么不好的。不過坐在這里,說幾句話,能有什么不舒服?行了,你坐下吧?!?/br> 英女冷笑,瞥了一眼臺階下眼觀鼻鼻觀心侍立的鹿飲溪:“我坐什么呀?我知道,你放縱他,無非是以為,十三川的前事上,我們對不住他??烧f來說去,十三川不是我們害死的。她自己素日行惡,別的不說,只說我那一件,鹿飲溪多看了我座下女弟子一眼,她就害得人家面容腐爛,到現(xiàn)在我那愛徒,還人不人鬼不鬼。且除此之外,不知道使了多少齷齪手段,一件件一樁樁罄竹難書。實在心腸歹毒又擅長哄騙人。被揭穿后,惹得山門上下,怨聲載道。要我說,死了也好?!?/br> “阿英!”元祖喘氣喝斥。 “我說錯了嗎?”英女乜向臺階下的鹿飲溪:“你說。我說這些你可有不服?我說那十三川的話,可有虛言?” 鹿飲溪垂眸站在那里,風吹衣衫飄擺,滿身蕭瑟之意。 許久才開口:“未有不服。不過一件歸一件。她行惡事已有報應。但她與我為善,我就該還報。我見死不救,實非人所為?!闭f著喃喃道:“也不是叫我做什么大惡的事,只要替她治傷而已。我卻不肯,害她枉死?!闭局?。 英女冷著臉還要再說。 元祖怒斥:“好了!” 英女才哼了一聲,沒有再開口了。 “她死是命數(shù)?!痹婵粗癸嬒?,輕聲安撫:“她重傷歸來,并未向你求助,你自然不知道。說不上是不肯救她。她死是死于重傷不治,并不是你害她。要怪,就怪她性格執(zhí)拗偏激手段歹毒,弄得如此下場大概是天意吧。她能入山門,是你的功勞,你百年,對她照拂有嘉,有什么恩情也還了。登仙在即,不可因此事作繭自縛?!?/br> 鹿飲溪沒有再開口。 元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的趙夫人,只對鹿飲溪說:“十雷鞭,自去領罰吧?!?/br> 英女不悅:“那仆……” “好了。該罰的已經(jīng)罰了,未必是不是私仆這點小事,都要我來管?我記得,日前已經(jīng)說,我身體不好以后濟物山內(nèi)各處的事,由各處自理,那便該當如是行事。這是蓮花池的事。他自己自有主意,有了定論報一聲便是?!?/br> 鹿飲溪應聲告退。申姜和其它兩個弟子連忙跟上。 走出大殿,申姜回頭看,英女冷眼看著這邊,但并不是在看闖禍的她,而是在看鹿飲溪。 目光凜冽有些晦暗叵測。 離開了光虛殿,鹿飲溪只說:“你們先回去。不要亂走。”便只身一個往刑崖去了。 他走后,只剩下三個小弟子。 珍珠和琉璃瞪著申姜:“阿寶,未必真是你做的嗎?” 申姜訕訕:“從事實出發(fā)的話,其實不能說是我干的,畢竟放火的是別人。不過,我確實也大廳廣眾的時候認了說是我叫他干的?!?/br> 在兩人發(fā)火前立刻補充:“其實不是我叫他干的。我完全不認識他。只是看到趙夫人在,我想在她面前威風威風而已?!彼﹀伿种?。 “你腦子不大好使吧?認下這種錯,有什么好威風的?”琉璃震驚。 “你們是沒看到她被燒得光禿禿,在那里掩著面哭的樣子?!鄙杲赞q。 珍珠想了想,驀然‘噗嗤’笑。 琉璃也笑起來,三個人面面相覷,看著申姜,也氣不起來了。 珍珠忍笑說:“你們看她剛才,在殿中撒潑,坐在地上。哪里像大門戶的夫人。真是笑死人了。我要有那攝畫的東西,就把她那樣子拍在幻錦上,四處分發(fā),叫人笑死她去。” 申姜想離開他們跟上鹿飲溪,便說:“師父受罰,我不是滋味。早知道就不燒禿她了。我要去看看師父?!鞭D(zhuǎn)身要走。 卻被珍珠一把拉?。骸皫煾附形覀兿然厝サ?,你不好亂走。到時候又要挨罵。何況你去了,也只是干看著,你又受不了雷,不能替人?!?/br> 兩人一邊一個,和小朋友一樣三人挽著,邊低聲叫趙夫人的笑話,邊往蓮花池去。 最后說到到英女身上:“師祖眼看就要寂滅,師祖夫人脾氣越來越差了??偪次覀儾豁樠邸H涨?,我拿著東西經(jīng)過瑤光臺,剛好遇到師祖夫人,偏說我看她的眼神不恭敬。叫我大日頭里,跪在卸靈臺,足足跪了五六個時辰。師父去找我,我才得以脫身?!闭渲闅夂艉?。鼓起包子臉。 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