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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 琉璃一邊罵她,一邊手忙腳亂地翻找手帕。 雖然沒人,還是怕呀,萬一有人突然來了呢。 申姜也趕快幫忙。 她是真的不想再闖禍了。 正在翻找著,突然珍珠發(fā)出訝異而不解的聲音:“這個東西,怎么在這里?” 琉璃和申姜走過去。 珍珠手里拿的是一個木雕小鳥,大約只有小指頭那么大,雕工非常笨拙,因是木頭的,有些臟東西浸入紋理中,顯得又舊又臟。 “這不是十三川的東西嗎?很寶貝的?!绷鹆о止?。 正說著話,突然有人推門進(jìn)來。 三個人完全沒有準(zhǔn)備,也沒有預(yù)料,齊齊僵站。與對方呆滯與看。 進(jìn)來的是個女子,眉頭緊鎖,似乎是為什么事煩心,進(jìn)門看到三個人在屋中,便愣住。 珍珠很不好意思,開口便要解釋:“姝……” 她卻立刻擺手叫珍珠噤聲。 珍珠連忙捂著嘴。三個人緊張起來。 這時候,外面有人聲傳來:“阿姝?” 是英女的聲音。 進(jìn)來的少女高聲說:“來了。”示意三個人不要出聲不要有任何動作,免得引起注意。 快步進(jìn)來拿了符袋,就轉(zhuǎn)身出去。動作自然地順手關(guān)上門。 琉璃嚇傻了,做口型問:“她不是在閉關(guān)嗎?夫人在外面,怎么辦?” 珍珠緊張地拼命瞪他,叫他不要動不要開口,好像他嘴帶起的風(fēng),都會引起英女的注意。 外面的腳步聲去了隔壁。 大概因為這院子,在夫人的小樓附近,一般沒有人敢來這里,所以并沒有太過防備。腳步重,說話的聲音也自然,并不壓抑。更沒有使用什么頌言。 隔壁除了腳步聲,還有一種奇怪的聲音。 像是什么東西在蠕動。 模糊地聽到有□□。 “把它吞噬掉。你應(yīng)該就能成了,試試看?!庇⑴穆曇魝鱽恚骸斑@個在外面養(yǎng)了好久,吃了不少同類。日前才借機帶回山,你閉關(guān)太久,老不出門,恐怕惹人注意。吃了它,形體應(yīng)該能維持得久一些?!?/br> “是?!辨瓗熋脩?yīng)聲。 “她們在干什么???”珍珠這次也忍不住了。 琉璃鬼使神差地,輕手輕腳向外去。 珍珠都驚呆了。想抓他沒抓到,只得咬牙跟上。 申姜莫明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給自己加施了個‘不被人察覺’的頌法,跟在兩人身后。 因院子的窗開得都比較低,那邊的窗半開著,要探看并不難。 但第一個伸頭去看的琉璃,保持著那個動作,就沒了動靜。 珍珠不解,也探目望去。 等到申姜忍不住,才終于知道,他們?yōu)槭裁炊疾怀雎暳恕?/br> 而她也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仆鬼。 那丑陋的東西,沒有了人形,但與她之前見到的仆鬼并不完全一樣。 姝師妹背對窗戶站著,身上的衣服掀開,露出里面扭曲變形的身軀。原來,她只有露在衣衫外面的頭與四肢,還維持著人的樣子。身體早已只剩下一個大概輪廓…… 當(dāng)她突然癱軟,整個人像融化了一下,在地上變成一灘的時候,申姜差點當(dāng)場嘔吐起來。 那種怪異令人生理無法抑制的感到惡心。 姝師妹明明已經(jīng)是一灘,可頭和四腳還完全保持著人的樣子,手腳并用得十分麻利,向另一個仆鬼爬去,口中甚至還在說話。 就在她把對方包裹起來之后,明顯能看到,兩團攪亂的果凍一樣的東西,正在相互融合。 申姜努力克制,伸手拉了拉珍珠和琉璃,示意他們快走。 可已經(jīng)太遲。 她手還沒碰到人。珍珠‘哇’地一聲,嘔了起來。 申姜回頭,英女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三人身后,表情平淡看著三人。 “夫……夫人,那……那是什么???”珍珠顫抖著問。 英女語氣平淡,說:“你們師祖病了,這是我給他制的藥?!?/br> 珍珠已經(jīng)崩潰了:“夫人……那,那個東西,是……是人嗎?既然是人,怎么能是藥呢” 她頭腦完全混亂結(jié)結(jié)巴巴:“師師祖不是病,師祖是天人之衰。這……這是天道。即不能成仙,就會泯滅……師……師祖不會吃人的?!?/br> …… “這些東西,已經(jīng)不能被稱為人,又怎么能叫吃人呢?”英女認(rèn)真地反問:“師祖這么好的人,難道你們希望他早逝嗎?他現(xiàn)在很痛苦。你們就這樣看著他痛苦,什么也不肯為他做,我卻看不得。他一生行善,也是天下該還報他的時候?!?/br> 珍珠懵了。 琉璃驀然見到這樣驚駭?shù)氖?,神色完全處在夢游的狀態(tài),申姜甚至懷疑,他到底聽見了英女的話沒有。只是一個勁地?fù)u頭。 “那……那附近有怪事,都是……都是夫人在養(yǎng)……這些東西?” “你……你故意把這里弄得那么臭…………早就沒有什么面目被損毀的師姐…………” “姝……姝師妹……” 說著,那灘有手有腳的‘師妹’,緩慢地從屋中爬出來。 蔓延的姿勢詭異得叫人顫栗。 “她啊,是十三川呀,看不出來吧。我費了些時候,將她異化。又供養(yǎng)她,讓她重新獲得人形。其實,她活著的時候,害了那么多人,死后異化成為藥,也是福報?!庇⑴┭劭聪颉?/br> 姝師妹那顆美人頭,隨著無法描述的身軀蠕動起伏,口中說:“我有罪,該受罰。師父讓我重新做人,這是我該回報師父的……” 表情誠懇。 “等我長成,便會成為師父的一份子,成為師祖的藥。是我自己愿意。我是為自己還債。以前都是我的不對?!?/br> 琉璃回過神,幾乎要哭了:“你瘋了嗎?你真是十三川的話,是不會這么說的?!比嗽趺磿耆珤仐壸约旱谋拘?? “你……你瘋了……” “她不是瘋了。她只是我的仆人。忠于我的旨意?!庇⑴畤@氣,看向三個人,閉了閉眼睛,才下定決心:“你們做晚輩的,該當(dāng)體諒長輩。死后不要怪我。” 珍珠連滾帶爬,可沒有忘記申姜,扯著她邊拈頌,邊大叫:“琉璃快跑!”聲音顫抖聲嘶力竭。 琉璃也跑過來,一如早先,兩個一邊一個挽著申姜在路上走著,笑嘻嘻地講八卦時那樣,從另一個方向架住申姜。 兩人明明自己尚且在英女手里逃生困難,可還妄圖帶著剛?cè)腴T沒幾年不能自理的師妹逃走。 英女只是略略揮一揮衣袖,他們頌了半天的頌言就沒了效用。 珍珠尖叫:“師父!師父救命!”拼命擋在申姜身前。 師父教過的,大家同門以后便是親人,是兄弟姐妹,要相互幫扶。小師妹最沒用,自己是大師姐。她受委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