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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聞,需有五線浮生?!?/br> “什么呀,我聽說轉(zhuǎn)世的米氏見到執(zhí)事,就會‘醒’?!?/br> “明明是‘五線浮生,耀耀灼目’才有神思轉(zhuǎn)醒。這里面有執(zhí)事有什么關(guān)系?求你不要胡說了?!?/br> “什么是五線浮生” “就是手、腳、頭……” “噓噓噓……過來了……” 米氏? 申姜從沒有在京半夏口中聽說過。 去了牢山之后,也從未聽聞。 大概是很早的時候,就覆滅的氏族。所以在后世,已經(jīng)沒有任何痕跡了。 申姜從人縫里,向來人張望過去。頓時愣住。 過來的是個少女,約十三四歲的樣子。 頭發(fā)裝扮與在場的人都不大一樣,穿的也不是女子常穿的裙子,而是束腳的燈籠褲和軟皮靴。上身小襖腰封很細(xì),腰上的著蛐蛐籠一樣的東西。不過是金絲線編的。 手腕腳腕上都有一圈紅色的血痕。 五線浮生,可能指這些仿佛由皮膚下浮現(xiàn)的紅線? 不過這細(xì)痕非常淡,若有似無的,還時隱時現(xiàn),一點也不耀眼。 更令申姜在意的是,她身上的珠寶。 那些琳瑯滿目寶石,鑲嵌在她頭上所戴的黃金環(huán)上,環(huán)寬一指,因?qū)毷鸱笮〔灰?,環(huán)的邊沿并不平整,更像是有黃金將這些寶石維系在一起形成的環(huán)。 陽光下,環(huán)身熠熠生輝。 額間正中鑲嵌的是一顆金剛石。 當(dāng)然像其它的寶石一樣,沒有經(jīng)過什么現(xiàn)代的切割,制作的手相法更獨特,保持了原有的形態(tài)之余,又光彩耀眼。 之所以在意,是因所有這些珠寶,申姜是見過的。 就是她繼承大宅,搞裝修的時候,翻出來那些。 雖然這些寶石都被改制成了別的東西。但原型沒有怎么變過。她絕不可認(rèn)錯。 就算是寶石形態(tài)過于普通,萬物有相似。 那這顆鉆石,又怎么說? 這樣獨特的形態(tài),絕不可有第二個。 當(dāng)時她看到,里面有些寶石與底座分開,還以為是時代久遠(yuǎn),或者鈴先生在使用的時候,首飾壞掉了,于是隨手放置,并沒有修補所至。 可現(xiàn)在卻覺得,也許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 鈴先生是故意將這些寶石從惡俗的改制首飾上摳下來的。 她收集這些珠寶,有自己的用意。 戴著頭箍的少女,注意到申姜的目光,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向她走過來,半蹲下歪頭問她:“這位小娘子,看你的目光,難道認(rèn)得我嗎?” 申姜抬頭,仰視這張熟悉的臉。 一時竟然無法言語。 因為她曾親眼看到,對方被埋在牢山血rou之海中。 [我叫申姜]她寫字的手,有些發(fā)抖。緊張地盯著對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 “你也是應(yīng)蚩山之約來的氏族山門子弟吧?!睂Ψ缴裆绯#杲獌蓚€字對她似乎并沒有什么意意。笑,說:“我是米氏。水境界米氏。” 可申姜看著面前的人時,在她眼中。 這個對自己笑著的,卻分明是宋小喬。 當(dāng)然,面容上來說,并不是完全一樣。 說不出來眉眼還是哪里。似乎這張臉,沒有了那種與宋媽眉眼相似的感覺。 但除此之外,申姜莫明地肯定,這是宋小喬沒有錯?;蛘哒f,宋小喬就是她沒有錯。 這時候有個男侍人大步過來,低聲對少女說:“主人。我們要先上山去了?!?/br> 申姜回頭看。 如果剛才還有任何懷疑,那現(xiàn)在,最后一點疑心也消失。 因為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宋分時又是誰?! 看來。大吉夢娘娘當(dāng)年,并不是憑空捏造了兩個孩子給宋家。 宋mama養(yǎng)大的,是水境界米氏的主仆。 這件事,宋小喬自己是肯定不知道的。 聽剛才那些人說,只有五線浮生,米氏才知道自己是誰。宋小喬身上從來沒有過紅線。 不過宋小喬在現(xiàn)實死后,會轉(zhuǎn)生成為李敏枝這件事?,F(xiàn)在就解釋得通了。 那宋分時呢?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他在整件事中,又扮演著什么角色? 申姜看著面前的男人。 過去與未來,像是一張大網(wǎng),把她包裹了起來。 一切都沒有那么簡單。 也許鈴先生比所有人以為的,都要知道得更多。 起碼,她似乎在查米氏的事。 除了她,似乎不論是京半夏還是烏臺,從沒有人提過米氏這個早就淹沒的氏族。 那么囚禁鈴先生,想盡辦法終于殺了她的祟神侍從,會不會是想隱瞞什么其它重要的信息? 這個信息,會不利于它們釋放祟神。 申姜怔怔站著。 米氏看她這樣,覺得奇怪:“怎么神魂落魄的?你病了嗎?”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站起來朗聲問:“這是誰家的孩子?” 谷子和茶茶還沒有出來,浮桃被申姜趕去幫茶茶了。在場的人都沒有應(yīng)聲,只三三兩兩地說:“她姓趙的?!?/br> 米氏便扭頭向蚩山弟子的方向大聲道:“喂?你們不管管嗎?這才幾歲,還要人照顧呢。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br> 蚩山弟子對她還算客氣。聽到她說話,立刻便大步過來?;仡^見到鹿飲溪也往這來了,連忙垂首退到一邊去。 米氏見有人管,這才跟著男執(zhí)事走了。 申姜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上。安慰自己,要平心靜氣。大家一同在蚩山,會常見面。機會多得很。 鹿飲溪伸手向申姜,牽她到路口邊,叫申姜與他一道,站在路口的石碑處。 怎么感覺像年輕的爸爸牽著女兒? 對于突然多了個‘慈父’申姜很有些不自在,佯裝沒事,想不著痕跡地把手縮回來,但沒有成功。對方握得很松,但她一動,卻又立刻握緊。 于是偷摸抬頭看,卻見鹿飲溪一直垂眸看著自己。 目光有些幽深。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申姜腹誹。 低頭看看自己全身,很正常。 干嘛啊? 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鹿飲溪和趙氏,應(yīng)該沒什么仇吧? “那個侍女幫你梳的頭?”鹿飲溪問。 申姜拍拍胸膛,示意他,是自己親自梳的。她只是腿殘疾,又不是手殘疾了。只是不會說話,又不是弱智無法自理。難道扎個馬尾還扎不好嗎? 鹿飲溪看著她許久,半蹲下來。 她默默后退了一步。 干嘛? 鹿飲溪叫她轉(zhuǎn)身,解開她那個馬尾,仔細(xì)地幫她把頭發(fā)分成兩撮,重新梳成童髻。可沒有綁帶。左右看看,從自己手腕上解下一個帶著海棠金粒的紅符帶,把髻綁定。 起身后,低頭看看申姜退出去遠(yuǎn)離自己的那一步,面無表情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