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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與腿之間的空間,也不可能鉆過去一個人。 手是可以伸過去,但太遠,手沒那么長。 阿姜的身影停住,有好一會兒沒有再動作,似乎也在猶豫。她在身上摸了半天,可能是在找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用來把珠子撥出來??勺詈鬄槿皇菬o果。 但京半夏那邊已經(jīng)十分危險。沒有更多時間了。 趙沉舟想到依著她的脾氣,會怎么做之后,不由得前走了幾步。顧不得會吵到先祖,讓對方注意到自己,大聲喊道:“阿姜,不要!”他甚至都覺得,這句話自己曾刻骨銘心地在同樣的情景下,脫口而出過一次。 聽上去聲嘶力竭,十分駭人。 甚至心痛之極。 而就在此時,趴在地上的阿姜,也不顧一切的向前撞過去,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腿,撲過去抓住了那顆珠子。 珠子灼痛了她的手,只是一瞬間,皮rou便腐壞。 這是有主的靈器,并且主人還是京半夏這樣修為四海無敵的人。外人是絕不能隨便觸碰的。 可她顧不上這些,只興奮地緊緊抓住那顆珠子,轉(zhuǎn)身邊向京半夏的方向沖過去:“師父,我拿到了!” 但先祖?zhèn)円呀?jīng)注意到她,她甚至都還沒有跑出三步,就被身后不知道哪位先祖的靈力所擊中,只覺得口中一甜,整個人像風箏似的,被擊飛,重重地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倒在離護罩不遠的地方。 京半夏睜開眼睛。 小丫頭離她不過幾步之遙遠。 她吐了好大的一口血,背后血rou模糊,但一點也不害怕,堅毅地掙扎著,想要把手里的珠子給他。將口中的血呸在一邊,奮力地向前蠕動。 他手中拈訣,不能說話。頂住壓力,飛快地換了一個頌言之后,嘗試舉步向阿姜的方向邁去。 只是提腳邁步,這簡單的動作,卻似乎身負著十萬高山,只移動了一步,他臉色就已經(jīng)青白如鬼。 只差五步。 但也太遠了。 他頂多只能向前走四步半。 他看了一眼還在掙扎,不肯放棄的阿姜。然后閉上了眼睛,在調(diào)節(jié)了一下內(nèi)息之后,高叫了一聲:“曲尾!” 在他帶著護罩,頂著所有先祖之力猛然向前幾步走的同時,曲尾得令,沖上去一把抓住了阿姜,將她拽到了罩中。 哪怕阿姜當時,離罩只是幾毫厘了,曲尾這一進一出不過瞬間,但伸出去抓人的那雙手,卻還是變成了焦炭。 阿姜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是京半夏俯身而來。 靈器在觸碰到他手指的瞬間,迸發(fā)出驚人的紅光,他持靈器,高聲念頌,仿若鯨鳴。他身后,曲尾就像被什么東西點燃了似的,那焦黑碳化,從他離開過護罩的手開始,正在一路蔓延向全身。 一定非常痛苦,可曲尾還在在紅光迸發(fā)的時候,掙扎著撲過來,捂住了阿姜的耳朵。 “不要聽?!彼砩系慕箤?,隨著動作裂開,崩落,露出里面鮮紅的血rou??諝庵校橇钊藧盒牡慕瓜?。 雖然已不成人形,可完成了,主人交付他的事。 阿姜掙扎著,伸手想幫曲尾也捂住耳朵。 胡亂地把他的頭摟住。 對方?jīng)]有阻止她,但也沒有任何其它的動作。 就好像一塊炭木,隨便她擺弄。但不論她怎么動,他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雙手稱職地掩在她耳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28 00:15:38~2020-12-29 03:13: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777 120瓶;糯米團子 5瓶;穆野 3瓶;吾愛月容、clvv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6章 、1918 趙家的人趕到的時候, 趙沉舟正捂著耳朵呆站在原地。 而遠處,所有趙氏先祖雖然也仍站在原地,卻已昏昏沉睡, 個個垂首閉著眼睛。 京半夏還在低吟不止,趙寧男匆匆趕到, 沒有防備的情況下, 聽到吟唱的頌法猛一怔神,差點失去意識就地倒下。 好在她到底是趙家最的頂梁柱,又常年在外行走,反應無比迅猛。 示意所有人封閉聽覺之后, 相互打著手勢交流著,她快步帶著穿大祭祀服的趙家人,向那些先祖走去。 京半夏抬眸看了她一眼。 也無暇分神和她說話。 好在先祖睡著之后,大祭祀起了祭幡一搖鈴, 它們便緩慢地一個接一個跟隨而去。 京半夏壓力驟減, 這才嘗試移動步子, 但口中也并沒有停下, 墜在隊伍的最后面, 一直壓送著隊伍到落星湖邊, 看著這些先祖虛踏著湖面, 就像走在平地上, 全數(shù)進入湖的范圍之后,緩慢地沉入湖中,隨之,沿湖岸壁金光大勝,莫約是湖壁上的頌字起了作用。 這些年趙氏想盡辦法,湖壁上的頌字又增加了不少, 沒有一筆不是以趙氏族人鮮血書寫上去的。 看到先祖入湖,趙寧男才猛地松了口氣。示意祭祀和其它人留在這里善后,去掉耳上的禁封大步向京半夏走去。 京半夏正在收勢,雙手的挽花手勢變幻緩慢而凝重??谥许炑砸惨呀?jīng)停下來。 等他做完了結(jié)印,輕不可聞地舒了口氣,卻無視正要開口的趙寧男,轉(zhuǎn)頭便向來處去。 趙寧男愣了一下,以京半夏的性格來說,他很少明確地在趙氏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這還是第一次,她在京半夏眼中看到冷酷。 她鎮(zhèn)了鎮(zhèn)心神,快步跟上:“趙氏先祖的事實在是我沒有及時知會尊上一聲。只是至上次鎮(zhèn)壓之后,它們很少會突然暴動,我根本也沒有想到,偏偏是今天?!?/br> 但見自己說完后,京半夏緩步走著,并不應聲,也不搭理自己,心中多少有些情緒。 趙氏對京半夏敬重從不曾失禮,到并不是她多懼怕京半夏。 京半夏厲害又怎么樣,她自覺得,趙氏是有濟物山主在手的人家。自己可并不是矮他一截,只是想結(jié)個善緣。 并且京半夏因為姜娘子,對趙氏從來是多有容讓的,她無非是心懷悲憫,還報其厚義。 且京半夏長年在濟物蓮花池養(yǎng)病,欠著濟物山主也就是欠著趙家。 所以語氣也生硬起來:“因是家中秘事,所以并不方便告知于尊上。今日之事,實屬意外。再加之,本是我請尊上來的,尊上今日但有任何損失,趙氏都會全力補償?!庇终f:“不過我想,尊上即是客人,也并沒有半夜無人在他人府中游走的道理?!?/br> 說著,兩人已回到一切發(fā)生之所在。 京半夏站過的地方,裂了好些地磚。像是被什么重物砸過。 阿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