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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長長的須須。 它之前,一直蹲在樹頂上的高處,一副在看風(fēng)景的樣子,又或者是在曬月亮? 現(xiàn)在爬下了樹,似乎看不到兩人站在這里,從阿姜身邊笨拙地走過去,在花圃里頭,隨便找了個地方,往地下拱啊拱啊地,不一會兒就拱到地里去了,只剩下一頭纓子還在外頭露著。 全世界都停止了,只有它在自行其事。 似乎萬物崩壞,也不能打斷它的作息。 如果世界沒有停止,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日出的時候了…… “師父,這是人參嗎?”阿姜震驚:“它都和我一樣高了。不會是妖怪吧?”說著跑上去,試了試,一伸手就真的抓住了纓子,試著往外拔。 人參還真的很隨和,被扯出來大半截,就被扯出來了,即不掙扎,也沒有反抗情緒,就那么直挺挺地,過了一會兒又開始慢悠悠地往泥巴里拱。 “師父!你看!”阿姜又把它□□,它慢悠悠又拱回去。 阿姜再把它□□,它攤在那兒呆了一會兒,這次沒再拱回原位,慢悠悠地爬起來,走到別的地方重新拱了個坑蹲下去。 “它好像弱智?!卑⒔┌胂泥止尽?/br> “它不是弱智?!本┌胂妮p聲細語:“它只是……一顆人參?!彼怯猩?,但就像樹林、花草,也和它們一樣,沒有任何意識。 “可是它會走路。怎么算是植物呢?還知道爬樹?!卑⒔獫M腦袋問號。 “有些植物是會遷徙的。南河那邊,天氣十分的差。冬日難熬。有一種鹿,有巨大的角,冬天的時候,會像它一樣刨坑,把自已埋在地下?!?/br> “那不就是憋死了嗎?” “對。它死后,它的角會在地上扎根,尸體殘骸成為角的養(yǎng)分,這樣就可以吸引地與光的養(yǎng)分為生。雖然寒日里植被減少,沒有吃的,但耐寒的植物是很好活的。日光也很好。角會有剩余的養(yǎng)分結(jié)出一個胞衣,里面會長出身體。等寒冬過去,胞衣里的身體也成熟了,那只角又有了新的可以移動的身體。成為一只鹿了。四處走動,靠吃別的植物為生。”京半夏說:“我曾經(jīng)于春日,遇到過一次,它的角非常的美而壯麗,才剛剛重生,站在溪邊飲水?!?/br> 阿姜注意到,京半夏的形容。 他說的是‘角又有了新的可以移動的身體’,所以,角才是真正的生命,從根本上來說,它是植物?沒有思考的能力。一切行為都是本能嗎? 京半夏他走到大蘿卜旁邊,俯身看它。 他恍惚記得,神殿中神的影子把它給自已的時候,說過什么‘這蘿卜能不能用上’之類的話。 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對方到底說了什么?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似乎很重要。 雖然很久遠了,但自已應(yīng)該記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兒改錯字。感謝在2021-01-05 02:45:24~2021-01-06 12:40: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烏烏烏 50瓶;孔昭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2章 、玉碑 阿姜實在難以想像, 寧鈴抗著這么大著人參,是怎么跑回來的。 這不叫偷了吧。 完全是劫。 正在她打算湊過去扯一片纓子看能不能吃的時候,突然京半夏似乎感覺到什么, 單手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她急急向上縱身而去。 就在兩人沖上天空的瞬間, 整個靜止的世界急速的變幻起來。 許多地方開始塌陷, 露出虛無,隨后很快,又被新的場景所填充。 就在兩人腳下,有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拔地而起。 如果不是兩人飛得夠高, 此時恐怕陷入山腹,分不清方向。 這種巨變持續(xù)了很久。才終于停止。 并且這過程中,不停地有某種力量,似乎要把她拉向某個方向去。 但京半夏把她牽得很緊。 等一切停止, 這力量也消失了。 阿姜心有余悸:“剛才不知道是什么。好像要拉我走?!?/br> 京半夏也感覺到了, 但說:“大概是天地變幻的副作用吧?!?/br> 眼前這片景色阿姜不認識, 京半夏也不認識。 這山的形狀很怪, 要說是山, 不如說像是個天坑, 巨大的坑洞下無限深遠, 只有一道山階, 盤旋而下。 兩人徐徐落到山階之上。 阿姜伸頭看看下面無盡深淵似的坑洞,正要開口詢問,就看到不遠處山道上,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對方似乎很急,在原地飛快地踱步。 像是在等什么人。 間隙突然回頭向阿姜和京半夏的方向看了一眼。 阿姜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但顯然,對于那個人來說, 兩人并不存在。 他的目光,雖然明明是從兩人身上掃過,卻視而不見,又收回去,繼續(xù)向另一個方向張望。 阿姜松了口氣,快步上前確認,才真的肯定,這個人真的是趙沉舟。只是氣質(zhì)上沉穩(wěn)許多。 不一會兒,就有人從坑洞最深處緩步上來了。 看到來人,京半夏實在有些驚訝。 阿姜不解,伸頭一看,卻也呆住,是吳老頭畫上的那個女子,也就是申姜。 她……她看上去好鮮活。 眉眼自有一股神氣,走起路來步子輕快極了。 阿姜大約是看畫像看多了,一見她便覺得很親切。 對方見到趙沉舟,歡快地對他招招手:“趙沉舟。你站在這里干什么,是不是來找我的?” 連名帶姓地叫人,放在一般人聽來,實在不成體統(tǒng)。可她叫得脆生生的,有一股奇怪的親近感。 趙沉舟卻一臉意外,似乎他并不是來見申姜的。但雖然見到了,心情顯然有些變好。 只是一時猶豫,似乎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你不會因為上次我打破了你的頭,還在生氣吧?!鄙倥偷溃骸澳阋泊騻宋液貌缓??我現(xiàn)在可沒有再氣你。你怎么這么小氣?” 趙沉舟沉著臉辯解:“我是突然見到你,一時沒有想好,不知道要怎么開口打招呼。畢竟我們又不是兄妹了,又不是好友?!?/br> “那你想嘛?!鄙倥O聛?。 趙沉舟無語:“你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不過似乎有心事,表情有些沉重。 “發(fā)生了什么事?”少女似乎也好奇:“你怎么這幅表情?” 趙沉舟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之前我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哪個之前?” “你打破我頭那次?!壁w沉舟問。 “記得啊。我說你家故意害我的,當初收留我就是別有所圖。你非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