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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繼承者情緒很穩(wěn)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5

分卷閱讀315

    人,自然知道,這里有了不得的大修士,都連忙讓開些。

    這紙人從自動分開的人潮中,緩步而來,滿臉堆笑:“我家主人請郎君借一步說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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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水境(一)

    京半夏是在英女與濟物山主人到達瀛州趙氏大府之后的第三天, 離開瀛州城回蚩山的。

    他在蚩山修建了一所書樓。這些幾百年,閑得無事,以收集書冊典籍來打發(fā)時候。

    書樓就在蚩山神殿后面。樓不高, 因建成不過百年,并沒有太陳舊的痕跡。站在閣門, 抬頭看, 樓上并沒有掛匾額。不過樓身,布滿了龍紋。

    步入其內(nèi),樓中因書簡不多,還顯得有些空蕩。

    京半夏舉步向內(nèi)走, 路過一排排的書架,最后停在最窗邊的一個架子邊上。

    上面放的,都是些常見的書冊,

    因常有人打掃, 到干凈整潔, 不過多是些舊書。

    上面有許多寫寫畫畫的痕跡, 還有一些頁角殘缺或卷曲。

    管書樓的仆役, 斂眉垂首候在門口, 不敢打擾他, 不過免不得, 跟候在外面的曲尾打聽出了什么事。

    趙府的事, 在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的。

    又問:“不是說,新收了一名弟子,怎么卻不見?”人沒了,那新建的小樓,是要停建,還是如何呢?他拿不準(zhǔn), 所以要問。

    因京半夏從不使人修繕,蚩山屋舍,許多都已經(jīng)年久失修而損毀了。現(xiàn)蚩山中人住的地方,都是自已新建的。舊區(qū)早就荒廢。先前曲尾說山上要添人,他們自當(dāng)是連忙準(zhǔn)備??涩F(xiàn)在,又不見人。

    曲尾嘆氣,低聲說:“小娘子貪玩,但人一早就找著了。雖然是還沒去接,但遲早是要回來的。那住所也更要上心些?!?/br>
    仆役說:“知道了。”幾個弟子住所,都是他來監(jiān)工,也不是第一次了。

    曲尾搖頭,重點強調(diào):“給主家是怎么上心,給這位小娘子便要怎么上心?!?/br>
    仆役連忙道:“是。不敢怠慢?!?/br>
    曲尾吩咐完,端著茶進樓去。

    便見京半夏站在窗邊,桌上放著兩本啟蒙冊。

    這兩本一打算,確實是不大有不同。一本顯然年代久遠。

    但走近便可以發(fā)現(xiàn),書冊上的字跡是一樣的——這書冊并不是印制品,而是整本手寫所成。字體娟秀。頗有風(fēng)骨??吹贸鍪桥邮謺?/br>
    京半夏沒有回頭,但說道:“這是我母親的字?!闭f著翻開兩本書冊的第一頁,手指撫過扉頁上的名字與圖章。較新的那本,扉頁上是沒有申姜這兩個字的。舊些的那本上有。不止如次,里面每頁還有些筆記。

    “小姜娘子怎么會有夫人的手跡呢?”曲尾不解:“夫人當(dāng)年寫了兩本嗎?”

    京半夏沒有回答,只一行行地看著??吹揭惶?,停下來。

    那一處有個錯字,大概抄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

    另一冊同一頁上,也有這個錯字。

    就算是本來就有兩本,也不可能錯都錯得一樣。

    并且既然是手書,字的大小排序,每列數(shù)量,都不會那么精準(zhǔn)。哪怕是同一個人寫,最后成冊也會有所差異。

    可這兩本沒有。

    曲尾輕手輕腳過去,把茶盞放在桌上。

    京半夏入下書,拿起茶盞,掀蓋撥開浮葉,淺嘗了一口。不過顯然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

    放下茶盞后,凝視兩本書冊許久,突然伸手,將其中一冊中的中頁撕了下來。

    然后翻開另一冊。似乎在查找什么。

    曲尾嚇了一跳。

    這是京半夏母親手冊,他一向十分珍視的。

    正要勸一句,就見京半夏怔怔站著,盯著手中的冊子,許久都沒有動作。

    他不解,走近些,便見,京半夏手中那本,沒有被撕的較舊的那本冊子,原應(yīng)該是完好無損的??涩F(xiàn)在,恰恰是那一頁,憑空消失了。而書脊處留下的殘頁,與剛被撕壞的,較新的那本竟然完全吻合。

    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他只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兩本,根本就是同一本書。

    雖然看上去一個新,一個舊。并且舊的上面,還寫著申姜的名字,有許多她的筆跡。

    但這就是同一本。

    京半夏拿起桌上的筆,醮墨在新一些的那本上,寫下一個字。

    而較舊的那本上,也緩緩有同樣的字,在同一樣的同樣位子顯露出來。

    他停筆怔怔出神。

    “吳姜,是吳偃師親生的嗎?”京半夏突然問:“她母親在哪里?”

    京半夏在吳家見過申姜的畫之后,就叫曲尾去查過這家的底細。

    曲尾回說:“鄰居說,吳偃師從太虛城移居到此處,來時就帶著孩子。是剛出生的樣子。問起他夫人,他說是夫人難產(chǎn)早逝了。后我又去太虛城問過,城中并沒有什么人認(rèn)得他。只有個城郊的農(nóng)夫,說他現(xiàn)在所住的那院子,是吳偃師轉(zhuǎn)手賣給他的。因這院子還與周圍的農(nóng)人有些糾紛,到如今還總因此事發(fā)生口角。所以記得清清楚楚?!?/br>
    “什么糾紛?”

    “說是,那院子是一夜之間建起來的。就建在別人農(nóng)田上,卻并沒有與農(nóng)人商議。當(dāng)時農(nóng)人發(fā)現(xiàn)被占了農(nóng)田,鬧得很大,糾集了一大群人跑去圍了院子拍門。討說法。結(jié)果里頭男女兩人,當(dāng)場爬墻逃竄了。”

    曲尾猶豫了一下:“但我問詢,對方說話間,似乎形容那院子老舊。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不說一夕之間,在有農(nóng)人勞作的田間,是否能不被任何人注意到,建起一個院落。即使是可以,新建成的院落怎么會是老舊的呢?”

    京半夏認(rèn)真聽著,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曲尾繼續(xù)道:“后來吳偃師就在太虛城落戶,把這院子轉(zhuǎn)手賣給了不知情的人??梢彩瞧婀郑瑓琴葞熂词翘摮侨?,我在太虛城,卻并沒有找到他任何親人友人,他能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不成?且太虛城的籍冊上,也全然沒有登錄過此人。城中哪了有見過他的人,卻并沒見過什么同行女子。至于之后,他似乎就四處游歷去了。沒有在太虛久呆。至于游歷的去處,我也已經(jīng)查證。一路有跡可尋,但并無什么異樣。”

    唯一的異常,就是他、申姜、院子的出現(xiàn)與存在。

    “他家存的那副畫上,大概便是申姜與他被農(nóng)人圍攻時的情形。兩人在太虛城分別之后,他去游歷四方,而申姜去了眠川?!本┌胂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