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樹上還接著奇怪的紅果，我嘗了一顆，可甜了，還能增長一百年修為呢，我就給你摘了好多，你看！”

羽兒欣喜地拿出自己的儲物袋，將雞蛋般大，形狀渾圓的血紅色果子一股腦兒地全倒在我眼前的桌上，“你嘗嘗！”她拿起一顆遞到我的嘴邊。

見她盛情難卻，她既已吃過便也沒毒，于是我咬了一口，不由皺眉，哪有如她說的那般甜，滿嘴苦澀，還一股難以忍受的奇怪味道。

“他傷剛好，你快別害他了，出了問題又得讓我賠，我哪兒賠得起！”白鳳走了進來，“那是鳳凰果，是我們鳳凰才能吃的，別人吃可是會壞肚子的?！卑坐P說著拈起一顆放在嘴里。

“那是我的。”羽兒說，“不許你吃！”

“好，你的，我不吃行了吧！”白鳳妥協(xié)道。見白鳳的神情，他似乎很在意羽兒。

我始終有種感覺，白鳳會救我們并不單因羽兒是同族。如若是我，身負守山之責，定然不會將同族之誼放在眼里，畢竟是從未謀面的同族，何來情誼之說。定然也不會將外族看在眼里了。

如今他不單放過我們，出手相救，還對我們以禮相待，真是奇怪。

見我在打量他，白鳳回頭看著我，“既然你已無大礙，便隨我去見師父吧！”

“山神？”我疑問，為何山神要見我，是知道我打算搶聚魂石？

“羽兒也一起?！彼仡^對羽兒說。

猜不出山神此舉何意，便走一步算一步吧，“好?！蔽覒馈?/br>
芥子中心有一巨大法陣，陣中有一座指天的石塔。白鳳領(lǐng)著我們進入了石塔之中，觸目所及，石塔中央有座高臺，高臺上坐著一神者之姿的白衣女子。女子面向生得溫柔，有雙慈眉，但雙目卻被一條白綾遮擋，似乎目不能視。

“師父，我將他們帶來了！”白鳳行禮說道。

“在下思曇，擅闖神山，還望上神贖罪！”我也隨即道。

“我的名字是古惜羽?！庇饍鹤屑毧戳丝瓷缴?，“jiejie生得可真好看！”

其實我挺喜歡羽兒那天真無邪的性格，但......不知這山神是否也喜歡，能寬恕她的出言不遜之罪。

山神不溫不怒對羽兒招了手，“過來。”

不知她這又是何意，一個神應該不會與小孩子計較吧！我心想，見羽兒已經(jīng)乖乖朝她走了過去。

山神將手放在羽兒的頭上，片刻后，她收回了手，“古惜羽？”她問。

“是，哥哥給我起的名字?！庇饍禾煺娴卮?。

“哥哥？”山神的語氣始終平淡如水。

“是啊，修霖哥哥?！庇饍捍?。

山神笑了笑，“見你與我頗為有緣，不如今后就在這侖者山與我作伴吧?！?/br>
羽兒面露難色。

“你不愿？”山神問。

“不是不愿，只是羽兒放心不下修霖哥哥，還有......”羽兒回頭看了看我，“羽兒想和思曇哥哥在一起?！?/br>
“既然這樣，那便隨你吧?！?/br>
羽兒立即向山神行了一萬福禮，“謝謝jiejie！”

接著，山神轉(zhuǎn)向我，“你是為聚魂石而來？”

既然她已知我來此的目的，要得聚魂石，必定要過她這一關(guān)，隱瞞無益，“是?！蔽掖?。

“這聚魂石乃是一友人所贈，為復我雙目。你若要，便需有所取舍?！鄙缴裾f。

羽兒聽出她言語之意，立即握住了她的手，“jiejie！”

“退下?！鄙缴癫慌酝饍阂Я艘а?，轉(zhuǎn)而看向我。

如一雙眼睛便能輕易換來聚魂石于我來說是天大的便利，“山神可否送我與羽兒出侖者山？”我問道。

“自然?！鄙缴翊稹?/br>
我雙手抱拳單膝跪下，“謝上神不吝賜石！”

“思曇哥哥！”羽兒吃驚。

“我意已決?！蔽业?，細細衡量，自從入了侖者山，我們能一路順利，全因山神不殺之恩。

聚魂石本是她修復雙眼之用，如今她還愿賜予我，于我來說恩大于天。得她不嫌棄，一物換一物，還能送我們出山，這在人間來說是只賺不虧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那便好?！鄙缴褚粨]手，一塊刻著上古時期文字的黑色石頭便落于我手中。其內(nèi)蘊極大能量，定是聚魂石無疑。

“如若后悔，還來得及?！鄙缴裾f。

我緊握掛在腰間的玉佩，“無悔?！?/br>
于是她手一揮，一股刺痛，我所處的天地便陷入了黑暗。

“思曇哥哥！”

羽兒撲到我面前快速封住了我雙眼周圍的經(jīng)脈，在一股靈力之中溫養(yǎng)片刻，我便聞不到血腥味，也感覺不到痛了。

“謝謝?！蔽颐嗣饍旱念^，其實不用她，我自己可以療傷的，只是突然的黑暗讓我一時沒能適應。多虧羽兒，能讓我少痛一會兒。

“你怎么這么傻，既然這樣，我把我的眼睛給你！”羽兒說著就要去剜自己的雙眼，幸虧，被白鳳及時阻止了。

“這是他的因果，理應他自己承擔。”白鳳說，“你若強加因果給他，你又讓他拿什么還你，你要的他能還嗎？”白鳳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怒氣，“你也不問問他，你的因果，他要嗎？”

“自然是要不起的。”我道。

羽兒被我們堵得無話可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好了?！蔽颐嗣念^，“我有神功在身，有沒有眼睛沒什么區(qū)別，待我稍加適應，單挑你哥都不成問題，有眼睛反倒是阻礙?！蔽野参康?。

“嗚——”羽兒反倒哭得厲害了。

“久留無用，我這便送你們出山吧?！鄙缴裾f。

“多謝?！蔽业?。

這時，一旁的白鳳走上前去，“師父.....”他猶豫道。

“你可是要出山？”山神問。

“我......”白鳳難以開口。

“罷了，留你也無用?！鄙缴裾f。

白鳳朝山神行了大禮，“多謝師父！”

“天機鏡?！鄙缴窠又朴频?。

這話自然是對我說的，因不適應黑暗加之沒想到山神送我們出山會用上天機鏡，我遲疑了一下，才按照山神的指示將天機鏡從內(nèi)墟中祭出。

用修為催動后，我便感知到鏡中有股力量在回應我，定是修霖君，因他之前如此囑咐過我。隨即，山神也施法打開了結(jié)界，一瞬間，我們便出了侖者山。

一進一出，我知身處之地與之前無甚變化，但除了黑暗我卻再也看不清了，只覺涼風凄凄，隨即涼風又被突然出現(xiàn)的身前之物擋住，“回來了？”修霖君和潤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我揮手一抓，似是抓住了修霖君的一片衣角，這才像是踩到了實地一般內(nèi)心稍得安穩(wěn)，“嗯”我答，隨后倒在了修霖君的懷中。

☆、（八）

不知是何日月，醒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