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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思曇猶豫,婦人便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頭撞向思曇的腹部,思曇身子單薄又毫無防備便被撞了個趔趄。站定之后便見婦人大喊著“救命,有人來劫囚!”東倒西歪地朝最近的守衛(wèi)跑去。婦人的叫喊已引起了附近守衛(wèi)的注意,眼下再阻止顯然來不及了。不由暗惱這婦人的演技當(dāng)真精湛。且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凡人那讓他難以看透的心性。快速從守衛(wèi)的分布情況推出暗室入口,思曇便提刀向朝他跑來的四名守衛(wèi)而去。守衛(wèi)雖然有功夫傍身,奈何不是高手,且思曇身形詭譎。明明是守衛(wèi)朝思曇刺去,結(jié)果思曇卻一閃砍手奪刀將刀刺在了守衛(wèi)身上。登時,便一刀一個,四人接連趴下。躲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婦人再次面色如紙,抖如篩糠。心道今日真是天要亡她,她幫逸王辦事近二十年,雖做的都是巧取豪奪,逼良為娼,殺人放火的買賣。但逸王是何許人也,當(dāng)今的親王!他雖已遠(yuǎn)離朝政,可親王畢竟是親王,出了事,皇帝都要護(hù)著他。有逸王的庇護(hù),她一直都順風(fēng)順?biāo)?,哪?.....想到此處婦人便懊悔不已,昨日手下人說尋到兩個上等貨色要獻(xiàn)給王爺。王爺?shù)南埠盟钋宄贿^,只要好看就行,越好看王爺便會越高興。她瞧了瞧,果然是上等貨色,本想昨日就送去王府。哪知突然冒出一酒鬼哭著喊著說那少年少女是他僅存的親人,說愿意尋兩個更好的跟她換。婦人見他武功高強(qiáng)無法奈何他,且他也不強(qiáng)搶,堅持說要一物換一物。婦人很是為難,想起王爺頗為贊賞有才之人,還時常請各種能人異士進(jìn)府做幕僚。這醉鬼人雖傻了些,武功還真是不錯,若他真尋了兩個更好的豈不是好事。再者她賣了人情給他,或許可以拉攏他為王爺辦事,當(dāng)下便同意了醉鬼的提議。正午時分,婦人按約定在風(fēng)景頗好的閣樓上等待。閣樓之上能看清關(guān)押少年少女那柴房的狀況,果然一到時間,便見醉鬼不負(fù)所望地帶來了兩個玉人。她心內(nèi)激動不已,連忙吩咐守衛(wèi)演戲歸演戲不要傷了人,便致使天佑一伙輕易脫了身。這醉鬼也是傻得徹底!逃都逃了,她原本還頗為擔(dān)心。結(jié)果他卻按之前所說將那對玉人用迷煙放倒,讓她輕易就收獲了大便宜。恰巧王爺說晚上要來找樂子,她便將二人梳洗打扮了一番,還特意給思曇換了美美的女裝。一看兩人真是比天仙都要好看,當(dāng)下就幻想自己飛黃騰達(dá),平步青云景象。盼到夜幕降臨,王爺前腳踏進(jìn)了青樓大門,被關(guān)在另一間屋子的天佑卻醒了,還大放厥詞說自己是太子,另一位是將軍云云。這年頭張口胡話的人多了去了,她還說自己是西王母呢!想著他也是死到臨頭便胡言亂語,還安慰說了逸王可是當(dāng)今親王,你若是從了王爺,王爺定會讓你過上比太子還安逸的日子。將逸王的身份暴露得底朝天不說,還氣得天佑幾乎吐血,這梁子算是結(jié)成了。歡歡喜喜迎來了王爺,想著女裝那位可能更對王爺口味,便將王爺領(lǐng)進(jìn)了思曇那屋。腦里想著接下來王爺會給自己如何如何豐厚地賞賜,可王爺一瞧思曇的臉,豐厚的賞賜突然就變成了沉重的一巴掌,打得她半個身子都麻了。“混賬!”見王爺氣得面無血色,說著又朝她來了一腳。她躲都不敢躲,只能咬牙受了那一腳踹斷骨頭似的疼。真是搞不懂如此絕色王爺怎會不喜歡,便連忙伏跪在地上道:“王爺,可是不對您的胃口?”她這一問,王爺又給了她一腳,“胃口,你可知床上躺著的是誰???那是大將軍的獨子,跟我一樣姓祁!”說完便頭腦發(fā)暈,腳步漂浮,婦人連忙上前將他扶著坐下。心想,若這小公子真是少將軍,那另一個屋的,當(dāng)真是太子?那她不是親口暴露了王爺?shù)纳矸?,不由脖頸一涼似要頭身分家,噗通一聲跪下了。王爺一進(jìn)門,婦人便說尋了兩絕色,如今見她這般絕望神情,不由憶起這句話來,便問道:“還有一人呢?”王爺這一問,婦人便三魂七魄似要離體,放聲大哭道:“王爺,奴才也是為了給王爺尋樂子?!毕肫鹉瞧婀值淖砉?,“一切都是jian人所害呀,王爺!”王爺好歹是個大人物,遇事多少還是有些頭腦與從容的,好在思曇還醉著酒,便打算哪兒來便送回哪兒去。可綁了太子這罪名可不小,婦人哪敢瞞下來自行處置,再說王爺已被她暴露,她便只有真將王爺拉下水了,哭道:“另一位在隔壁屋呢,王爺您要見一見嗎?”“可醒了?”王爺?shù)馈?/br>“未,未醒。”婦人答。結(jié)果剛將門推開,王爺便見天佑那一張白里透紫的臉,“你不是說......”當(dāng)即又將婦人踹翻在地。“王叔,沒想到真是你!”即使天佑被五花大綁,散發(fā)的怒氣還是毫無阻礙地朝逸王劈頭蓋臉而來?!昂弥秲?,你聽我解釋!”王爺本想垂死掙扎。天佑便道:“王叔,你不必向我解釋,留著口舌去向父皇與大將軍請罪吧!”這王爺表面上看似是正二八經(jīng)的親王,實則呢,卻是個被皇帝收了一概權(quán)利的空殼子?;实垡幌虿淮娝髮④姼鼘⑺?dāng)做rou瘤看待,他的處境自己最清楚不過。眼下若放了天佑,就算他再舌燦生花推卸罪責(zé),皇帝若查起來,他定是無法將多年來的罪責(zé)推脫干凈的。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就算皇帝念在兄弟情分不殺他,那在他眼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大將軍能放過他嗎?想著思曇此時模樣,堂堂少將軍被關(guān)在青樓這般折辱定是不會放過的。一衡量,最輕他也會落個貶為庶民流放邊關(guān)的結(jié)果,最重嘛......當(dāng)即就氣得又踢了婦人一腳。“你說為jian人所害,那jian人現(xiàn)在在何處?”橫豎這事無法善終,若他失了榮華富貴與讓他死無異,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現(xiàn)在知情人少,他大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天佑做掉......前提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內(nèi)部的人好控制,但聽婦人口吻,似乎還有外人。想來也是,這么多年都無風(fēng)無浪,怎么今日就翻了船,定是有人處心設(shè)計。婦人被逸王踹得幾近暈厥,過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忙道:“我派人查過,就一個毫無背景的醉鬼,我這就遣了專人去找!”可誰知那醉鬼,也就是天佑二人的師父早打得一手如意算盤,想著他一無權(quán)無勢的江湖中人撼動不了朝廷親王,又想鏟jian除惡為良善之人平冤,便索性將自己唯二的倆小徒兒賣了。在賣徒兒之前他早已將后事安排妥當(dāng),現(xiàn)如今早已逃之夭夭,只等坐山觀虎斗。以王爺目前勢力,沒個三年五載怕是找不到的,奈何婦人怎么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