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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將她拉開她便推了天佑一下。天佑是她能推的嗎,且不說天佑是戰(zhàn)神、人間的一國太子,就算是個平民百姓,也不是她這等齷蹉之人能碰的,便用足了力氣將民婦一根手指一個手指地扳離自己。可民婦哪肯善罷甘休,思曇見她又要朝自己撲來,便恢復(fù)若要殺人嗜血般的神態(tài)瞪視她,那眼神仿佛在說若她再敢上前一步,思曇便會將她一刀一刀片開般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莫說前進(jìn)一步,在思曇的警告之下,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她能答應(yīng)皇后糾纏思曇無非是為了錢財,被思曇這么一嚇,就算是思曇身邊有座金銀山,她也不敢靠近了。解決完婦人,思曇朝天佑投去一個讓其寬心的笑容,接著看向大將軍,在得到大將軍首肯之下,思曇跪地道:“稟告皇上,不用再滴血認(rèn)親了,我并非父親親子。父親待我恩重如山,視為己出。我也將父親視作比親生父親還要重要的人。我們的關(guān)系事實上比血親還要親,我是否為他所出,不過是個虛名,是不是又有何關(guān)系?”聽思曇這般說,皇后不屑一笑,“你這是在替你父親強詞奪理嗎,你以為這樣便能讓他與你逃過誅九族之罪!”“皇后娘娘說得對,思曇確實在為父親開脫,但也不是只為他一人。思曇今姓祁,又與善安公主婚約在身,我算半個皇室中人,善安公主算半個將軍府之人。敢問娘娘,這九族該如何算?”思曇不善與人爭辯,也自然不會強詞奪理,大將軍欺君之罪已成定局,他只求皇帝能從輕處罰大將軍,畢竟皇帝是念在大將軍之功才賜了婚,目的也是使離國更加穩(wěn)固,希望皇帝此時也能念想大將軍往日功勞。且他此時提賜婚之事,當(dāng)然是希望聽到退婚二字的。天佑沒想到思曇這乖順可人的小白兔竟會說出這般胡攪蠻纏之詞,更讓他吃驚的是,思曇竟與思曇有婚約,這是何時的事,怎么就只有他一人不知情?這時,皇上的臉龐越加冷峻了,大將軍見此,便開了口,“九年前,我遇刺險些喪命,緊要關(guān)頭,一隨行將士挺身而出用他的命換了我的命,臨終時,他托孤與我。救命之恩勝于天,我見那思曇根骨不錯,是可造之材,便將他認(rèn)作了義子?!闭f著大將軍便雙膝跪地,一副請罪模樣,“臣罪犯欺君,事實如此,無言以辯,還請皇上責(zé)罰。”對于大將軍的認(rèn)罪,思曇大抵是猜的到的。但天佑卻怎么也猜不到事情會變成如今這般!天佑見父皇臉色不對勁,似乎認(rèn)定了大將軍的欺君之罪。如父皇真要懲處大將軍,那思曇,思曇可如何是好?正要開口求情,但母后卻阻止了他。“欺君只是其一,你與吏部尚書狼狽為jian意圖謀害太子這賬我還未跟你算,帶人證!”皇后這是要將大將軍壓死,這時,皇上卻突然神色無奈,“夠了!”皇上道,“將這婦人帶下去?!?/br>公公聞言,立馬讓人一左一右提著婦人拖了下去。見此,皇后覺察不妙,“皇上——”皇后的話被皇上抬手阻斷,接著道:“大將軍雖罪犯欺君,實則欺君緣由事小,朕念在大將軍往日功勞,將其貶為平民,即刻收繳兵符。”又道:“少將軍既不是大將軍親子,又已冠祁姓,便不與其連坐。依我看,少將軍聰明機警,能當(dāng)大任,待時機成熟,便由他繼承虎符罷。”聽到此,皇后有些坐不住了,“陛下!他欺瞞陛下,證據(jù)確鑿,他也親口承認(rèn),陛下怎還話里話外皆是偏袒之意?還欲讓他養(yǎng)的這細(xì)作擔(dān)當(dāng)重任!”皇上看了看皇后,不料眼里盡是冷漠,“皇后突犯瘋病,恐不能擔(dān)母儀天下之責(zé),即刻收其后印,降為貴人。”又吩咐道:“將皇后帶去霜華殿,好生養(yǎng)病?!?/br>“皇上!”皇后聞言,面露絕望,“你當(dāng)真是要為了他這般絕情待我?!”皇上無奈地招了招手,“帶下去……”這一轉(zhuǎn)折來之突然,讓天佑著實摸不著頭腦,下意識想為母后求情,可直至母后被人一左一右當(dāng)瘋婦般拖了下去,他至始至終都找不到一句適合求情的措辭。父皇說得對,母后這樣子,當(dāng)真是瘋了,或許在冷宮清凈些日子也好。只是這大將軍……從他記事起,他知曉的第一個英雄便是大將軍,也聽?wèi)T了身旁之人對大將軍的贊美之詞,什么英勇無雙,神兵天降……乃離國的守護(hù)之神。時逢亂世,只要有大將軍在,離國便無人敢欺,離國的子民便不用像別國子民那般整日提心吊膽,擔(dān)心疆土被犯,家園失守,永遠(yuǎn)可以仰著頭過日子。離國人人都仰慕大將軍,甚至還給大將軍建了一座將軍廟。自從建成之日,那將軍廟便香火旺盛,朝拜者從未減少過。可見,黎民百姓已將大將軍奉為了救世主。這樣一個神人,天佑自然是無比崇敬的。雖美名常伴隨流言蜚語,什么離國百姓只知大將軍不知皇帝,什么挾天子以令諸侯云云。離國如今局勢看起來也如流言蜚語那般。但天佑知道,大將軍是絕不會如母后所想那般有朝一日謀朝篡位。因為他能從大將軍的眼里看到忠心不二四字,特別是當(dāng)大將軍面對父皇時,天佑便能越加肯定。沒想到,就這樣一個忠肝義膽的人卻犯了欺君之罪,且還是認(rèn)義子這樣的小事。天佑實在想不通,當(dāng)然他也想不通父皇為何會這般重罰大將軍。他能看到大將軍眼里的忠誠,自然也能看到父皇對大將軍的信任。唯有大將軍出現(xiàn)在眼里,父皇的眉眼才會不再那么緊繃著,就是此時,也是如此。那為何,父皇要重罰大將軍?他顯然是不怪大將軍欺君的。退一萬步,就算父皇心里有氣,非罰大將軍才能解氣,難道父皇不知道這一處罰會帶來多大后果?首先,仰慕大將軍的黎民百姓不會同意;再者,朝堂之上支持、仰仗大將軍的朝臣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再來,若敵國知曉離國君臣離心,大將軍這個擋門神就這么垮臺了,定會出什么幺蛾子,大將軍干系重大。“父皇,大將軍之事,還望三思!”天佑不由道。皇帝無言地看了看天佑,“朕主意已定,帶文宇與少將軍下去好生休息?!?/br>見侍衛(wèi)上前去請大將軍與思曇,“父皇!”天佑忙道。“你母后與大將軍同等處境,你不為你母后求情,反倒為身犯欺君之罪的大將軍?”皇帝說這話時,大將軍與思曇已經(jīng)被帶下去了,見御書房再無他人,便轉(zhuǎn)口道:“甚好!甚好!”本以為父皇會怪罪,卻又聽見父皇夸他,且這夸贊還頗為真情實意,恍若之前種種都是在看戲與演戲,天佑更是不明就里,“父皇!”天佑有些無奈道。“過來!”皇上朝天佑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