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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打算退后一步。“那負(fù)心漢到底想干嘛???”竹林之中的樸素竹屋內(nèi),羽兒說著挽起了衣袖,似乎打算與守在竹林外的永燁大干一場。身旁的白鳳見狀,一言不語地抓著羽兒的手將人拖走了。古修霖看了看對面靜坐的人兒,見那人兒的神情似乎頗為無動于衷,便不由笑了笑,“六日了,你難不成打算讓他在外面守一輩子?”十日前,古修霖闖入九重天將被永燁囚禁的思曇救出,與永燁訣別之前,思曇早已對永燁死了心,順勢說出口的訣別之詞也乃他的真心。他與永燁分分合合,糾糾纏纏,真真假假,如今想來,思曇只覺甚是疲累,也不想與永燁有任何瓜葛了。本以為他說出訣別之詞,如永燁那般絕情之人定會與他一刀兩斷。沒想到他才清閑了幾日,永燁卻闖入妖界守在了竹林之外,還一守就是六日,思曇此時只覺煩躁得不行,“若不然呢?”古修霖沉默片刻,“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去見他一面罷?!?/br>“我為何要見他?”思曇明顯是煩永燁煩得很的。古修霖?zé)o奈笑了笑,“憑他的修為,若是硬闖定是能闖進來,可他卻偏偏選擇苦等。想必是心中有你,希望求得你的原諒。”說著將思曇面前見底的茶盞斟了七分滿,“你若心中有他,便見他一面將話說開了。你若心中無他……更要當(dāng)面與他說清楚好斷了他的這份念想?!?/br>思曇沉默著端起茶盞,卻遲遲未飲一口,片刻,似乎是下定決心,“放他進來罷?!?/br>古修霖聞言便打開結(jié)界邀請永燁進入,永燁覺察后便終于挪動了腳步。見永燁要走進竹屋,古修霖道:“需要我回避嗎?”思曇這才飲了口茶,“不必。”思曇既然允許他在此,古修霖便盡了屋主人的禮數(shù),邀永燁進門入座,還給看了茶。自從進入屋內(nèi),永燁的視線便一直在思曇身上。思曇看不見,便索性當(dāng)真無所察覺了,任永燁看了許久,才開口道:“天帝陛下公務(wù)繁忙,跑妖界來做何?”就如說來就來,說等就等一般,永燁一點兒也不糾結(jié),答道:“來找你?!?/br>沒想到永燁會這般直接,思曇愣了一瞬,“天帝陛下不要再拿人尋開心了,我不知你安的是何心思。我是魔,你是仙,自古仙魔兩道。你若是想為姚青玄尋仇,我倆比一場一決生死。若不是尋仇,還請你不要擾人清閑,我什么都不能滿足你?!?/br>永燁也不管坐在一旁看著他倆的古修霖,“我就是想看看你。”沒想到永燁會這般說,思曇又是一愣。不過他自知早已心死,如今不論永燁說什么,他內(nèi)心已不會再起漣漪了,“天帝陛下請自重,這里是妖界,若沒別的事,陛下請回吧!”“那我明日再來看你?!庇罒畹?。“明日也不要再來了?!彼紩业?。見思曇神情淡然,似乎真的已對他死心,永燁也不知該說什么好。想起來妖界之前綽瀛支招說,夫妻吵架本就是床頭吵床尾和,只要認(rèn)錯主動再花心思哄哄,再不濟就厚著臉皮死纏爛打,總會重歸于好的。“思曇——”他本欲對思曇解釋他所做的一切,但剛開口,就被思曇冷言打斷了。“天帝陛下,我說過,思曇二字還你,如今六界之內(nèi),已再無思曇此人?!?/br>永燁頓了頓,“也是,思曇二字實在配不上你,你棄了也好。”見思曇無言,“那我們曾經(jīng)拜的天地可還作數(shù)?”永燁這一問,思曇只覺得可笑,不由笑了出來,“你覺得還能不能作數(shù)?”永燁曾經(jīng)深愛著姚青玄,為她年少輕狂之后本以為會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她卻在蓬萊與他之間選擇了蓬萊。她舍棄了他,甚至用誅天劍親手殺了他。當(dāng)死在她劍下時,永燁的心是痛極的,也有千萬的懊悔,可卻沒有恨。后來憶起了她,他才知為何自己不恨她。因為他對她的愛早已勝過自己。可是,他明明那么愛她了,當(dāng)?shù)弥凰紩宜鶜ⅲ鎸λ紩宜麉s無法殺思曇給她報仇。自從恢復(fù)仙身之后,他每次見到思曇,他的心就止不住動搖,一開始他不知為何,后來當(dāng)自己親手在他心口刺了一劍,他才逐漸憶起了與思曇的過往。從此,思曇的一顰一笑就像是刻在他的心上一樣讓他揮之不去。反應(yīng)過來時,他卻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心中早有了思曇。他愛青玄,也愛思曇,可是,一顆心真的可以容納兩人嗎?就算能,他又怎可允許。畢竟他先遇到青玄,并發(fā)誓要娶她為妻,與她生生世世在一起。而與思曇的種種只是他在凡間的一段露水情緣而已。他以為思曇修為高,又是男子,身邊又有人守護,沒了他也能在妖界過得很好。而青玄卻不一樣,她的魂魄不知散于何處,他又怎可對青玄棄之不顧?兩相比較,青玄更需要他,于是他在青玄與思曇之間做出了選擇。身為仙的他從來都是心智堅定絕不會像在凡間那般優(yōu)柔寡斷,從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他便強迫自己將思曇從心中拔出。他也本以為差不多要將與思曇的過往塵封了,可思曇卻不顧性命追著他去了極寒蠻荒之地。當(dāng)在極寒蠻荒之地與他相見,僅僅一眼,他才知,原來自己根本就無法忘記他。即使他不斷告訴自己他有青玄了,思曇僅僅是與他說一個字,他的內(nèi)心便動搖不已。也不知何時開始,他便再也無法忽視那個不管幾世都始終一心一意跟在自己身后的思曇。那時,他對思曇的愛是超過青玄的。見識了極寒蠻荒之地的厲害,他便有了僥幸的心里,或許青玄的魂魄早已消散得無法重聚。見身旁的思曇笑的無比開心,他不忍心破壞,也無法就這樣對青玄棄之不顧,便打算背地里再去尋青玄魂魄。決定將思曇?guī)咸鞂m之時,他內(nèi)心深處是打算好好彌補思曇的??墒?,還未開始做出彌補。他便得知青玄魂魄在北海水君鹿尹手中的消息。北海早有反心,永燁也早想除了鹿尹,奈何鹿尹做事滴水不漏讓永燁找不到除去他的由頭。鹿尹拋出青玄這個餌,無疑是想將他誘入圈套,他便正好趁此時機除了他。于是他赴了約,結(jié)果雖身受重傷,卻也殺了鹿尹得到了青玄的魂魄。青玄的魂魄虛弱,神農(nóng)鼎未出世之前他只有以魂養(yǎng)魂這一種選擇,這是他欠青玄的,他必須將一切都還了,才能與思曇好好的在一起。欺騙思曇,他何嘗心安?后為了神農(nóng)鼎誤傷了羽兒,他知道羽兒對于思曇的重要,最后還要思曇頂著壓力去妖界為他取鳳凰血,他永燁何德何能能讓思曇為他這般付出?相比與他的欺騙,他便越發(fā)歉疚。其實自從憶起思曇之后,他便覺得自己虧欠思曇太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