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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出的光芒?!?/br>“我這掐指一算,想來是因為得知今日這珠聯(lián)璧合的喜事,靈桃便降下了保二人好合的祥瑞呢!”老君不由嗤鼻,“你還是得了吧,你那推演之術(shù)三歲幼童不足也敢拿出來獻(xiàn)丑,還想來,怕是什么也沒算出來吧!”“你說什么!我的推演之術(shù)怎么了?”月老最是不愿別人評價他的推演之術(shù),無論好壞,準(zhǔn)是一點就著。誰沒事愿觸別人逆鱗自找麻煩呢,對象還是月老這個老小兒,老君立即道:“我什么也沒說,你聽錯了?!?/br>“你明明說了,我耳朵可清楚的很呢!”“我沒說?!?/br>“你說了!”“那是你聽錯了!”“我不可能聽錯!”······于是乎,永燁終是受不了兩小兒的聒噪,默默退出了人群。不過月老提到的靈桃,百萬年了,自從上次陪容真見過一面,永燁也沒再有機會見第二面了。如今既然來了,就當(dāng)是替容真看望它。此想法一出,永燁便現(xiàn)身在靈桃之下。似是感受到熟人氣息,靈桃突然隨風(fēng)搖動,霎時,漫天花雨從枝頭飄落。永燁一時被花雨迷了眼,回神時卻見一粉頭白面的書生站在花雨之中。永燁看不出此人的來歷,可又覺得此人有些熟悉,不由道:“閣下是?”“沉睡多年,不知容真上神可還好?”書生不答反問道。書生明顯是識得他,也識得容真。只是永燁不解,他們何時與這號人物有過交道。永燁不由探查了書生的靈力,越是探查就越發(fā)覺得這書生很熟悉??蛇@書生到底是誰,永燁一時也毫無頭緒。見永燁還是未能識破他的身份,書生笑了笑,“在下柳畫云,正是容真上神口中單戀女媧三世的癡人?!?/br>“是你……”永燁顯然是意外的。畢竟百年前,這書生還是桃樹中的一縷微弱靈識。“正是在下?!绷嬙频溃鞍倌昵岸簧仙袂皝硖酵?,在下正是因為感受到故人氣息,才能從沉睡中蘇醒。直至昨夜,在下才重修人形。想來二位上神還算是在下的恩人,原本打算今日前去昆侖拜見二位,好巧上神卻出現(xiàn)在此處,便只好現(xiàn)身致以問候。”聽書生這么一解釋,永燁了然,道:“原來如此?!?/br>“怎獨上神一人,容真上神何在?”柳畫云好奇道。柳畫云不算外人,既是掛懷容真,也應(yīng)當(dāng)知曉實情,“說來話長…”永燁將前因后果簡略地朝柳畫云敘述了一遍。“沒想到上神竟……”他不過是睡了一覺,卻發(fā)生了諸多翻天覆地之變。感嘆之際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在下記得……”說著從內(nèi)墟中拿出一物,“既然那心弦在心上不可除,那換一顆心如何?”看著柳畫云手中那物,永燁不由睜大了雙眼,“這,這是,聚魂石???”“正是!”柳畫云道,“當(dāng)時女媧練五彩石補天,魂消魄散之際將一顆聚魂石投入了桃樹之中欲助我修煉人形。然而女媧一死,我又怎有活下去的念想。我只求一夢了結(jié)余生,故這枚聚魂石便一直同我消沉至今?!?/br>永燁不由陷入了激動之中。柳畫云先前所說有十分的道理。聚魂石都能幫助永燁重鑄仙身,令他安然蘇醒。心弦只在于身而無關(guān)魂魄,若使用得當(dāng),也一定能如他當(dāng)年那般。百年了,他守著昆侖山凈水池上的晶棺百年了!他用盡了辦法……眼下終于!!“可,可否……”永燁急切地注視著聚魂石,“可否將聚魂石,給——”“那是自然!”見永燁急得厲害,柳畫云感同身受,欣慰笑了笑將聚魂石遞交于永燁手中。“眼下容真上神要緊,在下不妨同去,或許能幫上神一二。”“好,多謝!!”永燁緊緊將聚魂石捏于手中,轉(zhuǎn)瞬之間,二人便來到昆侖山最深處的凈水池上。凈水池原本是一汪溫泉,早年容真發(fā)現(xiàn)其靈力乃昆侖山最盛,探究之下發(fā)現(xiàn)其有治愈之能。且昆侖山終年積雪,異常寒冷,唯有這凈水池溫暖如春,是最適合蘊樣靈力的地方。百年前,為長固容真魂魄,永燁為容真造了一座固魂晶棺。此時容真便如同陷入了沉睡般,安靜祥和地躺在晶棺里。永燁如同往常般來到晶棺前,柳畫云跟隨其后。“容真上神看起來與從前有些不同?!绷嬙茟涯畹刈⒁曋字兄耍叭襞畫z在,她應(yīng)該會為現(xiàn)在的容真上神感到高興吧!”“想必容真上神也不想再繼續(xù)沉睡了,我們便開始吧!”柳畫云又道。……又是百年,這日,昆侖山上下了一場鵝毛大雪。永燁似是等待著什么一人站在昆侖山顛,久久望著被白色漸漸盡染的昆侖山,任雪落滿身也不去拂。百年前柳畫云獻(xiàn)出聚魂石為容真去心弦,然而他們最后成功了,可容真卻沒有醒來。仿佛等待沒有盡頭一般,永燁這一等又是百年。如今四海升平,再無禍?zhǔn)拢缭贌o用得著永燁的事。他也樂得清閑,可每日守著這昆侖山,每日守著容真。只不過,等待漫長,難免寂寥。旁人看來,每日站在昆侖山顛或是守在容真身邊的他近乎成了一塊石頭。也頗為擔(dān)心如此長久以往,他真成了一塊石頭。原本就冷冰冰的一個人,若真變成了石頭,容真醒來后還真沒法交代。大概緣由如此,隔三差五洛塵便會來昆侖陪永燁解悶。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后傳來雪被踩動的聲音,昆侖山不會有外人闖入,故任腳步聲越來越近,永燁都不以為意。片刻后,一人停在了永燁身旁。見永燁看得那么認(rèn)真,那人不由順著永燁的視線看了看。最后發(fā)現(xiàn)實在沒什么可看的,便回頭看了看永燁。見永燁渾身落滿了雪也不知道拂去。便抬手一揮。于是乎,雪消冰融,那人笑著道:“這處有何好景色,竟讓你舍得棄我不顧?”那是只有夢中才能出現(xiàn)的聲音,一時間,虛虛實實讓人失去真實感。永燁如黃粱一夢又驟然蘇醒,回頭看向身旁的人。那也是只有夢中才能看到的雙眼,“真兒?”永燁不由喚道,十分珍惜地將人的臉捧在手里,“我不是在做夢嗎?”容真朝永燁笑著,“你經(jīng)常夢見我嗎?”說著覆上永燁的手,“夢里的我可有如此真實?”見眼前人仍是恍惚如初,容真又笑著道:“永燁,我回來了,回到你的身邊了?!?/br>眼前的容真無疑與千百個夢中出現(xiàn)的容真是不同的,這一點永燁很清楚,只不過等待太過漫長,一時不敢相信罷了。如今真正的人兒就站在他面前,熟悉的溫度在他手里,他甚至能從簌簌的雪落聲中聽見那期待已久的心臟跳動。再聽容真說他回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