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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更加疑惑了。第39章薛清執(zhí)意跪著道歉,沈卿拉都拉不動,只能任由他邊哭邊說。苦累了,又昏睡了過去。沈卿把人抱在懷里,讓薛清靠著他睡覺。薛母眼神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視線。“他……阿清這孩子……”薛母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沈卿說,“他一直在愧疚。meimei失蹤之后,他一直認為是自己的責任,而你們?yōu)榱苏疹櫵那榫w,從不指責他,使他更加愧疚自責?!?/br>薛母震驚過來,幽幽嘆息一聲,“女兒失蹤后,我們……知道他很自責,才沒有說他什么。已經(jīng)沒了一個孩子,我們不想再失去一個孩子,沒想到他會這樣……”小女兒小薛清幾歲,出生后,薛清當個寶貝似的照顧小meimei,以前頑皮搗蛋,也因為有了個meimei而乖巧了很多,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兒的都想著給meimei。而這個小meimei也很喜歡薛清,兄妹倆的關(guān)系一直非常好。薛清去上學的時候,走路還不穩(wěn)的小女兒舍不得薛清,吵著要去找薛清,黏糊得緊。那個時候,薛清最期待的就是每天放學后,meimei在學校門口接他??匆妋eimei,薛清就會飛奔過來一把抱起meimei,那自豪神氣的樣兒,恨不得告訴所有周圍的同學——這個可愛的小丫頭是我meimei,快夸我妹!小女兒失蹤的事,薛父薛母聽說后就詢問了詳情,薛清太過自責,瘋了似的找小女兒,幾天幾夜都不肯回家不敢睡覺。薛父薛母擔心薛清的身體會受不了,只能忍耐心痛,不敢多說薛清一句,唯恐薛清承受不了,讓他們再失去一個孩子。但他們?nèi)f萬沒想到,他們的逃避和包容,會讓薛清更加自責更加難以忍受,竟然萌生出了因為弄丟了meimei,而成了不受家中待見的廢物。薛母哽咽道,“我們怎么可能會這樣想阿清!手心手背都是rou??!女兒已經(jīng)不見了,我們除了繼續(xù)找,一味的指責有什么用!”是,指責沒用。但是他們也忽略了薛清的感受。因為各自都在找小女兒的下落,薛清和薛父薛母交流越來越少,薛清的自責也讓他變得敏感。這次出了車禍,也是因為薛清,薛清才會一時之間無法承受。薛母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從小女兒失蹤之后,他們的確忽略了薛清,大家都相互忽略了對方最真實的情感。要說薛清怎么突然變得叛逆混世,仔細一想,正是小女兒失蹤后的一個月。這一個月里,他們已經(jīng)用了所有能夠想到的方法去找人,但始終無果。警察說,可能已經(jīng)被賣到了偏遠的山區(qū)去,如果是這樣的話,更加不好找了。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薛清做了不少混賬事,什么事能惹人生氣,他就做什么,而身為父母,卻沒有去管教他。并不是不愛薛清,不想管教的。只是他們的愛,用錯了方式。薛母終于明白為什么薛清會這樣喜歡沈卿,過去這么久,還能義無反顧的喜歡。在薛清最需要人管教的時候,只有沈卿會告訴他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讓薛清覺得自己還是被需要的,盡管做錯了事,但活著還是有意義的。沒有看管好meimei,但是他還能打比賽,還有人喜歡有人追捧,他活著不是沒有人管、沒人理會的。也是這個時候,薛母才知道自己的孩子選擇輟學去打職業(yè),并不是閑著沒事兒干,而是想尋找自己能被需要的機會。有時候,有效的責備比無意義的寬容更加重要。*薛母才剛醒來,需要休息,沈卿沒有說太多,離開病房給他們?nèi)撕煤眯菹ⅰ?/br>晚餐的時候,才拎著打包的粥回來。到病房里的時候,薛母醒著,手里端著一杯溫熱的水在發(fā)呆。沈卿放下餐盒,“伯母,薛清在哪兒?”薛母紅著眼眶,顯然是和薛清聊過什么的。她指了指外面,苦笑,“這幾年,麻煩你了,小沈?!?/br>“不麻煩。伯母,您先喝點兒粥,我去找薛清?!?/br>薛清就在樓下的抽煙點躲著抽煙。聽見腳步聲,薛清趕緊把煙掐滅??匆娛巧蚯?,解釋道,“我問了醫(yī)生,這里可以抽煙,我特意找了可以抽煙的地方。”沈卿扶起薛清,摸了摸他的肚子,“餓不餓?先吃點東西?!?/br>“好啊?!毖η暹肿?,笑得沒心沒肺,“不好意思哈,又給你添麻煩了。每次都給你添麻煩?!?/br>沈卿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不明白薛清怎么現(xiàn)在還能笑得出來。“為什么笑?”“???什么為什么?”薛清揚眉,就想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謝謝你啊,送我回來,這兒有我就行了,我看過你們的行程安排,下周你們還有比賽,你不能總因為私事兒就不認真對待比賽,明天你就趕緊回去吧,我在這兒就行了。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我再聯(lián)系你就行了?!?/br>沈卿擰起眉頭,“你在疏遠我?”“沒有啊,你怎么會這樣想?”薛清瞇著眼笑,只是笑意并未達眼底。“因為喬婉詩?”薛清嘴唇一抿,沒有說話。何止喬婉詩。他總不能說,因為你爸也有參與,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說吧。有個喬婉詩已經(jīng)夠棘手的了,那女人瘋狂,喬家又能只手遮天,他這種小人物想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再加上沈卿他爸……“今天的事兒,你就當沒發(fā)生過吧。”薛清拍拍沈卿的肩膀,從他身邊走過。不是他不信任沈卿。牽扯到家人,那就是麻煩事兒。誰會因為一個外人而選擇放棄家人?他反正是不信。*薛清回了病房。看見薛母時,眼神閃躲。薛母說,“你爸剛醒,替我看看他情況?!?/br>薛清應(yīng)了一聲。薛父醒了,瞪著眼氣呼呼的說不出話。薛清縮了下肩膀,給他調(diào)整床頭的角度。薛父這會兒哪兒都疼,隨便動一下都不行,更是沒力氣說話,薛清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兒,垂著腦袋站在床邊。他不敢隨便道歉,怕父母發(fā)現(xiàn)是怎么回事兒,怪到沈卿的頭上,只能悶聲不吭垂著腦袋站著。薛父虛弱無力的說,“你這熊孩子,一臉奔喪做什么!你爸媽還健在!能不能給個好臉色!”薛清頓時紅了眼眶。除了出柜那次,父母罵過他也打過他以外,就沒聽過一句重話。他爸有氣無力的兇他,真的久違了。薛清趕緊拍拍臉,“我的錯,我的錯!爸,你哪兒不舒服?我問過醫(yī)生了,沒傷到內(nèi)臟簡直萬幸,嘿!不過這幾天不能吃好吃的,只能吃點兒清淡的,水都不能喝太多!”薛父橫他一眼,沒力氣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