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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是很好,這幾天正該是他殺青回來的日子,最后一場戲卻遲遲沒有拍完,想來應(yīng)該是遇到了什么阻礙。再加上方彌躲了他這么久,今天突然給他打電話,席音有點擔心,但方彌這種藏不住事兒的人既然沒有主動提起,他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去追問。不就是唱首歌嘛,席音深深呼了一口氣,還沒開始,臉頰已經(jīng)因為羞恥而提前泛起了潮紅。如果能讓他心情好點,這回丟人也就丟人了...而自打席音松了口,方彌便收住了話茬,得逞般笑了兩聲后就不再開口了,好像打定主意不給席音反悔的余地一樣,就在電話那頭靜靜地等著。聽筒里傳來方彌淺淺的呼吸聲,席音清了清嗓子,心里有點發(fā)虛,不由得朝不遠處打籃球的那群學生看了一眼。這個距離,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他不確定的想,然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閉上了眼睛,壓低了聲音,輕聲唱起了他們創(chuàng)作了將近半個月的作品。那是一首旋律緩慢的抒情歌,與席音柔和的嗓音非常貼合,席音雖然不像林曖一樣,一開口就讓人魂不守舍,但也有自己的特點。比如,聽他唱歌的人,即便是再糟糕的心情也會漸漸平和下來,他的聲線很具治愈效果。九點多鐘的校園里已經(jīng)由喧鬧趨回平靜,席音閉著眼睛,耳邊只能聽到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甚至聽不清那些學生的對話。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此刻只是在電話里為方彌一個人唱歌,卻好像比他當初面試時,站在眾目睽睽的禮堂中央更叫人緊張,以至于他每一句的話尾都帶著微小的顫音。席音這會兒只慶幸方彌是個天生的五音不全,根本聽不出他氣息凌亂,否則肯定又會說他在敷衍,唱得不如平時認真。等到好不容易一首歌唱完,席音睜開眼睛,解脫般呼了一口氣,抬起一只手在guntang的臉頰邊扇了扇風。他的動作逐漸僵硬緩慢,到完全定格,視線劃過斜前方,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耳邊已經(jīng)沒了拍打籃球的聲音。那群原本在打籃球的男生一個個遠遠地面朝這邊站著,在夜色里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能看見有人舉起手機,像是在朝這里拍照的樣子。反正席音此刻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或者立刻把自己的臉擋起來!其實對于音樂系的學生來說,很少有人會對唱歌被人聽到這種事而感到不好意思,倒不如說他們和表演系的學生在這方面極具共同點,都是屬于表演欲望很強,很享受被注目的感覺。放在平時,席音也不會反應(yīng)這么大,但那幾個人拍了照片,不用想就知道又會當成什么八卦一樣分享給別人。席音這時也顧不得別的了,站起身就朝宿舍里走去,邊走邊跟方彌抱怨:“都怪你,我都被圍觀了!”方彌沒有說話,直到席音開始爬樓梯時,他才如夢初醒一般回應(yīng):“音音,你唱歌真好聽,我怎么就不行?”席音不以為然地說:“你要是再會唱歌,那就太杰克蘇了?!?/br>除了是天生的五音不全外,原書中方彌被作者刻畫的渾身都是蘇點,隨便露一手都把那些候選攻弄得五迷三道的,他要是再擁有林曖那樣的天賦點,那還了得!“什么意思?”方彌追問,看樣子是沒有聽懂。席音隨口解釋著:“就是人見人愛了啊。”“人見人愛?”方彌悶笑了兩聲,接著玩鬧似的開口問:“連你也會迷上我?”這句話方彌說得很快,聽起來就是沒走腦的調(diào)侃,但方彌話音剛落,席音敏銳地感覺到話筒里的呼吸聲也跟著消失了。然后還沒等他說話,方彌突然又長長呼出一口氣,語速很快地說了句‘導演叫我,我先掛了’,然后電話里就傳來了一陣忙音。席音連句敷衍性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他放下手機,對著屏幕眨了眨眼,有點摸不到頭腦。這個時間點,方彌還在拍戲嗎?他還以為這是個睡前電話呢。不過令席音十分意外的是,當天晚上,論壇上并沒有出現(xiàn)與他相關(guān)的新帖子。睡覺前,席音仔細找了一圈,然后暗笑自己杞人憂天,便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音樂系期末考試那天,大清早的,席音就收到了方彌發(fā)過來的一段長長的語音。他游魂似的洗完漱,分別叫醒了還在酣睡的兩個室友,趁著坐在桌邊等待的工夫,播放了那條語音。里面?zhèn)鱽砹朔綇浺粽{(diào)跑得像漫游世界的火車一樣的歌聲,席音不確定他是錄下那天的通話后仔細研究學習過,還是純粹憑著記憶瞎唱,因為二者著實聽不出區(qū)別。不過多虧了方彌這首清晨的禮物,宿舍里原本還在賴床的室友全精神了,一臉扭曲地捂著耳朵去廁所避難。只有席音耐著性子聽完,開玩笑似的回了一條。【...完了,我忘記原本該怎么唱了。】不出一分鐘,方彌那邊便回復了一個表情包,那是一張他本人‘大驚失色’的照片。【不至于吧!我覺得這遍還可以?。 ?/br>還可以...?回憶起方才的災難,席音嘴邊溢出一抹笑意,也不太想打擊他,于是語氣一轉(zhuǎn),順著方彌說。【其實還可以的。】這可以說是非常的客氣了,差不多是席音幾個月來說過最違心的話。考試的時間定在上午,高驍林和于星文收拾完,便催促他一起出門。席音跟方彌知會了一聲,便收起了手機朝藝術(shù)樓趕去,他們開考時間在九點半,被隨即分在了第一組,所以并沒有多少準備時間。藝術(shù)系的考試不像是其他專業(yè)那樣按部就班,一切都很規(guī)范,九點多一點的時候,音樂系的期末考試便已經(jīng)開始了。席音在門口做了兩個深呼吸,幾個人互相打了氣,一起走進了音樂教室。剛一進門,席音將目光在幾個老師臉上一一掃過,經(jīng)過某個人時,腳步微頓,眼睛瞬間睜大了幾分。鴨梨?zhèn)髅降哪莻€陰郁男人怎么也在他們的考試現(xiàn)場?而且看老師們客氣尊敬的態(tài)度來看,陰郁男人的身份好像還很不一般,他這次來是想要為鴨梨?zhèn)髅阶⑷胍恍┬律海?/br>席音多看了男人幾眼,那男人自他進門,視線便也一直落在他身上,可能是覺得他很眼熟吧。收回目光,在簡單介紹了他們的分工和作品后,系里的老師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作為第一組學生,他們起了個還算不錯的開頭。至于為什么說是還算不錯,因為席音唱歌中途,竟然很難得的跑了幾個音,不光系里的老師,就連高驍林等人都忍不住朝他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