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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回神,他對盧雨霏笑了笑,說:“怎么了?” 盧雨霏呼了口氣,笑道:“沒什么,我還以為剛才世子走神了呢。世子,您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盧雨霏便是再大度,也不會喚女客在趙子詢在家的時候來,而且那個女子還和趙子詢年紀相仿。趙子詢突然回來,著實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趙子詢說:“父親議事結(jié)束的早,我就先回來了?!闭f完,趙子詢不經(jīng)意般問:“唐師師怎么在這里?” “哦,唐姑娘啊?!北R雨霏解釋道,“我來請?zhí)乒媚飵臀覅⒅\宴會,沒想到世子突然回來,唐姑娘聽到丫鬟傳話,立刻就站起來說要走。幸好我們已經(jīng)商量完了,并不礙事。” 聽到他回來,馬上就要離開。趙子詢在心里慢慢琢磨,他伸開手,任由丫鬟幫他卸下防寒護具。他想著事情沒注意,最后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是周舜華。 趙子詢愣了一下:“是你?” 周舜華笑著給趙子詢行禮,親手為趙子詢解下外衣,說:“奴伺候世子脫衣。門口冷,世子快去里面歇著吧?!?/br> 盧雨霏一直抱著手爐,遠遠站在一邊看著。在她看來,這些事情是奴才做的,她是正妻,負責宗廟祭祀、家族傳承,脫衣這種小事怎么能勞她動手?盧雨霏高傲地等著,沒料到周舜華竟然親手幫趙子詢換衣服,還和趙子詢眉來眼去。 盧雨霏臉色變差,她不悅地瞪了周舜華一眼,突兀地說:“兩位美人站了許久,也該累了,我可不是個苛待妾室的人,你們回去休息吧?!?/br> 周舜華聽到,只能后退一步,溫順應是。盧雨霏的丫鬟走到周舜華身邊,目光不善地搶過她手里的衣服。 周舜華和任鈺君很快被打發(fā)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盧雨霏幻覺,她總覺得屋里有種捉摸不定的香氣,等那兩人走后,盧雨霏終于呼了口氣,用帕子扇氣道:“不知道是誰的胭脂味,陰魂不散,煩死人了?!?/br> “是嗎?”趙子詢換了家常衣服,坐在羅漢床上,說,“我倒覺得這股味道清香而不甜膩,很是好聞。” 趙子詢坐下后,那股淡淡的香氣更明顯了。丫鬟給他上了新茶,正要將桌子上糕點端下去,趙子詢突然擺了擺手,說:“不用撤了,放著吧。” 丫鬟驚訝地看向趙子詢,為難道:“可是,剛才唐姑娘動過……” 原來是唐師師,趙子詢恍然,剛剛是唐師師坐在這里,難怪他覺得這股香氣很熟悉。趙子詢面不改色,說:“我要和世子妃說話,你們晃來晃去麻煩,下去吧?!?/br> 盧雨霏的陪嫁嬤嬤難掩喜意,她飛快瞪了丫鬟們一眼,趕緊拉著眾人退場:“奴婢不敢打擾世子和世子妃說話,奴等告退?!?/br> 盧雨霏臉頰微紅,但還是拿捏著正室的架子,沒有立刻坐在羅漢床對面,而是去外面取了件東西,才慢悠悠坐回來:“世子,您有什么話要和妾身說?” 趙子詢頓住了,他不過是隨口打發(fā)丫鬟,哪是真的有話和盧雨霏說?趙子詢只停頓了瞬息,就反應過來,說道:“你們剛剛在說什么?除夕宴不是有往年定例么,為什么要叫唐師師過來商量?” 盧雨霏表情微微一怔,心中難掩失望。盧雨霏趕緊掩飾住心情,一板一眼道:“我主要是想和唐姑娘打聽父親喜好。雖然父親說了可以請教彤秀姑姑,但是彤秀姑姑太死板了,和她說歌舞之類的事情,恐怕不成。” 趙子詢皺眉:“歌舞?” “對啊,我看以前王府除夕宴太單調(diào)了,就想著今年熱鬧一下。世子和王爺在圍場上遇到了刺客,正好趁著新年好好熱鬧一次,驅(qū)驅(qū)晦氣?!?/br> 趙子詢無所謂,反正王府不差人也不差錢,一場宴會根本無關緊要。趙子詢不在意,說道:“你看著辦就好。不過父親不喜歡吵鬧,不要在除夕宴鬧出亂子來,打擾了父親清凈?!?/br> “我明白?!北R雨霏立刻保證道,“我一定將宴會辦的風風光光,妥妥帖帖,世子和王爺只管欣賞宴會就夠了,其余事情,我會一一安排好?!?/br> “那就好?!壁w子詢放了心,不再關注除夕的事。盧雨霏轉(zhuǎn)了下眼睛,試探地問:“世子,唐姑娘在王爺那邊走動非常頻繁,可是如今還梳著少女發(fā)髻。她和王爺?shù)降住?/br> 盧雨霏本是拐著彎打聽府中人際關系,沒想到話沒說完,趙子詢忽然沉了臉色。盧雨霏害怕,趕緊站起來:“世子,我無意冒犯,我只是……” “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壁w子詢冷冷打斷盧雨霏的話,說,“父親的事,不是你能打聽的。” 盧雨霏哪敢繼續(xù)問,低頭訕訕道:“是?!?/br> 盧雨霏說完,屋內(nèi)陷入詭異的寂靜。盧雨霏站了一會,忍不住尷尬,試著問:“世子,您想吃什么,妾身這就讓人去安排?!?/br> “不用了?!壁w子詢站起身,大步向外間走去,“我去書房溫習功課,晚上會在書房用,你不必準備了?!?/br> 在書房用……盧雨霏難掩失望,她飛快地跟上去,說道:“世子溫書辛苦了,世子什么時候回來,妾身給你煲湯?!?/br> “不必?!壁w子詢已經(jīng)披上了大氅,沒有看盧雨霏,隨意道,“你晚上自己睡吧,我不回來?!?/br> “……好。世子慢走?!?/br> 趙子詢和盧雨霏大婚本就定在臘月,一眨眼,新年就到了。 趙承鈞得知除夕要大辦,什么也沒說。二十九這天,唐師師終于停筆了。二十九連御筆都要封,別說唐師師一個小小的抄書員。接下來半個月,御筆不開封,朝廷不辦公,唐師師也沾了御筆的光,可以休息半個月。 總算能休息了。唐師師第二天難得睡到自然醒,她被外面的爆竹聲吵醒,睜開眼時,窗戶上貼著紅彤彤的剪紙,廊下傳來小丫鬟的歡笑聲,陽光透過窗紙照在地上,一切都暖洋洋的。 唐師師躺在床上嘆息,這才是人過的生活。她只是想不勞而獲當享樂階級而已,為什么非要逼著她看書學習?早出晚歸從不間斷,還美名其曰,不能浪費唐師師的才華。 啊呸,唐師師巴不得她所有的才華都用來浪費。 外面丫鬟聽到動靜,掀開帷幔問:“姑娘,您醒了嗎?” 唐師師嗯了一聲,慢慢從床上坐起來。丫鬟們魚貫而入,卷起簾子,捧來輿具。唐師師穿著中衣,在丫鬟的侍奉下洗臉漱口后,問:“什么時辰了?” “快巳時了?!倍霹N笑道,“姑娘這一覺可睡得歡暢?!?/br> 后面的小丫鬟跟著一起笑。唐師師沒理會她們,她們不在趙承鈞手下辦公,不會懂這其中的痛的。趙承鈞那個混賬不知道從哪里慣出來的毛病,規(guī)矩特別多,他一到書房,就決不允許任何人比他晚到。 唐師師既不用科考,也不用賺錢養(yǎng)家,究竟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