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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這次事情竟然會如此嚴重。 妻妾有別,初一、十五一向是正室的日子,按照禮法,無論后院有多少姬妾,初一、十五這兩天一定要留在正妻屋里,即便是皇帝,這兩天也得去皇后宮里擺個樣子。 如果連這點體面都不給,那簡直是撕破臉面,公然打臉。 盧雨霏一宿沒睡,好容易捱到了每旬請安的日子,盧雨霏早早就到了燕安院,想借機和靖王訴苦。盧雨霏一進門,見到屋里的人,愣住了。 唐師師也在。 唐師師是一個沒有機會也要創(chuàng)造機會的人,她發(fā)現(xiàn)最近她和趙子詢的交集少得可憐,趙子詢似乎在刻意避開她。自從上次唐師師把靖王帶到案發(fā)現(xiàn)場后,趙子詢對唐師師為數(shù)不多的好感,又清零了。 唐師師痛定思痛,覺得不能喪氣,她還要繼續(xù)努力。既然趙子詢躲著她,那她就主動出現(xiàn)在趙子詢面前。 他躲著唐師師,總不敢躲靖王吧? 于是,唐師師在請安這天,一大清早就登上了燕安院的門。這不是她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唐師師輕車熟路。她鎮(zhèn)定自若地站在門口,昂首挺胸,毫無尷尬之色。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果然趙承鈞忍不了了,冷著臉讓人將她領(lǐng)進來。 盧雨霏進來前,趙承鈞正忍著氣和唐師師算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唐師師一臉理直氣壯:“小女在給王爺請安,這是小女的一片孝心……” 孝心?趙承鈞瞇了瞇眼,而唐師師昂然無畏地揚著臉,仿佛拿準了趙承鈞不會對她怎么樣。趙承鈞越發(fā)來氣,正巧這時候劉吉端了盤貢橙來,趙承鈞隨手挑起一個,直接朝唐師師的腦袋砸去。 唐師師嚇了一跳,連忙朝后躲了兩步,接住橙子。唐師師長出一口氣,驚訝又控訴地看向趙承鈞:“王爺,我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您竟然對我下這么重的手?” 哎呦,劉吉端著果盤站在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頗有些多余。趙承鈞聽到這話臉色微沉,他眼睛掃過四周,內(nèi)外的人都低著頭,一副看不到也聽不到的樣子。趙承鈞有些尷尬,微微壓低了嗓子,呵斥道:“謹言慎行,上次的教訓(xùn)還沒記住?” 唐師師這話本來沒什么,兄弟姐妹或者好友說這種話,只會顯得關(guān)系好。然而,趙承鈞是個成年男人。 這種情景,這種語氣,簡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連趙承鈞自己都一下子聯(lián)想到那個方面了。 趙承鈞本意是呵斥,然而他那些話說出來后,劉吉又在心里哎呦了一聲。 上次的教訓(xùn)?什么教訓(xùn)啊,怎么大家都不知道? 趙承鈞說完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樣聽起來更容易誤會了。唐師師見氣氛凝滯,她以為是自己剛才那句話太僭越,立刻笑著跑到趙承鈞身邊,一邊剝橙子一邊圓場:“小女記得呢,謝王爺教導(dǎo)。小女無以為報,這是給您的謝禮?!?/br> 趙承鈞涼涼瞥了她一眼,說:“這是本王的東西?!?/br> 趙承鈞本想著誰稀罕她的虛情假意,拿著他的東西來謝他,也太沒誠意了。然而他隨意一瞥,眼睛就離不開了。 唐師師手指纖長白皙,宛若蔥白,連指甲都瑩潤生輝。她的手指握在橙子上,正在剝皮,帶著清香的汁液濺在她手上,順著手指慢慢滑落。 看起來似乎格外好吃。 趙承鈞一時忘了他要說什么,喉結(jié)微動,眸色幽幽轉(zhuǎn)深。劉吉端著一大盤貢橙站在一邊,終于確信他該離場了。 劉吉是在內(nèi)廷侍奉過的人,進場退場悄無聲息。他將橙子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打了個眼色,帶著一眾人撤出次間,守在門口。 盧雨霏進門時驚動了許多人,屋里的唐師師也被吵到,她一回頭,正好和盧雨霏視線對了個正著。 唐師師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盧雨霏的眼神尤其驚恐。盧雨霏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她眼睛飛快地在屋中打量了一圈,進退兩難:“王爺恕罪。兒媳……來的不是時候?” 第50章 孝心 盧雨霏說完后, 屋里詭異地沉寂了瞬息。隨即,趙承鈞若無其事收回視線,唐師師放下橙子, 給盧雨霏福身:“世子妃安?!?/br> 盧雨霏避開, 回了半禮:“唐姑娘。” 盧雨霏給唐師師回禮,完全是看在趙承鈞的面子上。她這個禮并不上心, 眼神中隱隱有審視。 盧雨霏發(fā)現(xiàn),她可能小看了唐師師, 也高看靖王了。男人的追求說來說去就那么點兒, 權(quán)力, 財富,和美人。訖古至今, 無一例外。 可以沒有前兩個, 但是一定有最后一個。 盧雨霏說不失望是假的, 原來,她敬若神明、視若依仗的靖王,也難逃男人的俗氣。盧雨霏倒不覺得唐師師能成氣候, 一個花瓶美人罷了, 靖王圖顏色,新鮮幾日而已,時間一長自然會被處理掉。 盧雨霏只是無法面對這個事實, 她本以為, 靖王和普通男人不一樣。他欣賞的一定是更高級的才華美,比如奚云初那樣。 結(jié)果…… 室內(nèi)安靜片刻, 盧雨霏從恍惚中緩過神來,趕緊給趙承鈞行禮:“兒媳參見父親,給父親請安?!?/br> 盧雨霏恭恭敬敬給趙承鈞請安, 說完后,半蹲著身體等著趙承鈞回話。然而,趙承鈞看起來似乎壓根沒注意她,他單臂撐在扶椅上,默默看著另一邊。 唐師師橙子剝了一半,她不好放下,只能繼續(xù)剝完。只可惜最后一下沒掌握好力氣,手上濺了許多汁液,唐師師將橙瓣放下后,舉著手,有些無所適從。 趙承鈞暗暗皺眉,怎么這樣毛手毛腳的? 趙承鈞取了方帕子,止住了唐師師亂竄的動作,遞給她道:“先把手擦干凈?!?/br> 唐師師自然接過,她擦了兩根手指,忽然意識到:“王爺,這是您的帕子?” “嗯。”趙承鈞隨意應(yīng)了一聲,他見唐師師始終擦不到點上,忍無可忍,牽過她的手道,“仔細些,這里還有。” 盧雨霏依然維持著請安的動作,她笑容越來越僵硬,有點進退兩難。 幸好出嫁前娘家狠心管教過盧雨霏禮儀,盧雨霏如今保持著半蹲的動作也不算難。她站立不安地等了一會,終于等到趙承鈞和唐師師說完話,她趕緊抬高聲音,又說了一遍:“兒媳給父親請安?!?/br> 趙承鈞心道,終于見到比唐師師還沒有眼力勁兒的人了。趙承鈞將帕子放到桌子上,淡淡說:“起吧?!?/br> 趙承鈞免禮后,盧雨霏沒有起身,而是順勢跪下,高抬起手肅拜:“兒媳不孝,請父親恕罪。” 趙承鈞已經(jīng)知道她要說什么了,頗有些頭疼。趙承鈞最討厭麻煩,明明他已經(jīng)示意的那么明顯,可盧雨霏還是糾纏不休。 盧雨霏跪著,看不到趙承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