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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宇頌激動地握住拳頭,說:“七點半怎么樣?會太早嗎?”“還行,那明早七點半,在餐廳見吧?!彼斡觊院孟駴Q心要睡覺了,“晚安,好夢?!?/br>他錯愕,道:“好夢?!?/br>電話掛斷,喬宇頌倒在床上,心里被矛盾充斥著。他是gay,宋雨樵也是,但是他居然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宋雨樵從他的房間里離開了,而且在一通電話過后,只是約定了一起吃早餐。這真是滑稽,起碼,在他的圈子里,非?;?。喬宇頌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謝昊哲發(fā)生關(guān)系,也是在一個雨天。雖然他們在不同的公司,不過當天恰好住在同一家酒店里。兩人此前在機場見過幾次面,又通過觀察和打聽,對彼此的性取向有所了解。那個下午,他們只是在酒店的走廊里打了個照面。到了夜晚,一切便發(fā)生得如同電光火石一般。謝昊哲敲開他的房門,事情就那樣發(fā)生了。不需要詢問、不需要談?wù)?,甚至沒有曖昧的調(diào)情,只是幾個眼神。雖然他們在那以后確定了關(guān)系,不過喬宇頌知道,在圈子里,花火絢爛后什么都沒有的情況更多。他們一個個居無定所,每個月在家住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天,一夜情不足為奇,約炮更是常事。有時候,喬宇頌甚至有錯覺,認為gay就是這樣,不需要感情的基礎(chǔ),只要眼神對上就夠了。盡管他自己不是如此,但這是常態(tài),不是嗎?喬宇頌多希望宋雨樵也是常態(tài)中的一員。這樣,他現(xiàn)在就可以下樓,去往宋雨樵的房間,在宋雨樵開門的那一刻抱住他,吻他的唇,別說愛與不愛,只要赤裸相擁,在結(jié)束以后再找機會訴盡衷腸。可是不行,因為是宋雨樵,不行。因為是宋雨樵……所以,哪怕宋雨樵真是常態(tài)中的一員,也不行。什么叫做“天公不作美”呢?就是在臺風過境以后,很快放晴。清早,喬宇頌關(guān)閉鬧鈴聲,起床拉開窗簾,看見天空雖然是灰蒙蒙的,天際線卻是明亮的金色。查班軟件非但沒有通知航班取消,反而提醒機組成員準時抵達機場。喬宇頌只得盡快洗漱。他刷著牙,想了想,回屋拿起手機給宋雨樵發(fā)信息:早安,起床了嗎?宋雨樵:起了。我在餐廳。讀罷,喬宇頌被牙膏泡沫嗆得咳出眼淚。他連忙丟下手機,奔回浴室,急急忙忙地漱口,打開剃須刀把胡渣剃干凈。第15章七號臺風-7喬宇頌噴完須后水后,基本沒怎么打理,草草梳了梳頭發(fā),換好衣服后便下樓了。睡得那么晚,原先他還擔心宋雨樵會起不來,沒想到反而是他自己晚一步到餐廳。雖然之前兩人約定的時間是七點半,此時才七點一刻,可對于宋雨樵,喬宇頌總有些“不甘其后”的執(zhí)著。因為,如果連那么冷漠的宋雨樵都能特別遵守一個小小的約定,他的喜歡、在乎又算什么呢?說不定,只能算作是“不過如此”罷了。喬宇頌來到餐廳,立即有服務(wù)生問他的房號和人數(shù)。他四處張望,尋找宋雨樵的身影,心不在焉地報了自己的房號。看見宋雨樵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喬宇頌立刻快步走過去。宋雨樵很快發(fā)現(xiàn)有人走近,望了過來。喬宇頌不好意思地笑,落座后問:“來很久了嗎?”“沒有。”宋雨樵的目光柔和,有淡淡的疲憊。他像是沒有睡好,喬宇頌頓時不知要怎么說。他看了看宋雨樵的面前放了一碗麥片和一杯咖啡,說:“我去拿吃的。”宋雨樵點頭,看他起身,快步往自助選餐區(qū)走,動作看著很匆忙。餐廳才供餐不久,他們都算是來得早的一批,所以,現(xiàn)在可供選擇的餐點很多。不過,喬宇頌選得很快。宋雨樵趁他不注意時打了個哈欠,在他端著餐盤回來時,端起咖啡來喝。“昨晚睡得好嗎?”重新坐下后,喬宇頌才拿起勺子,便先開口關(guān)心。“還行,我有點兒認床?!睘榇耍钡教炜炝習r才睡著,但想著約了吃早餐,他還沒睡沉,又醒了。“你認床?”喬宇頌驚訝。“嗯?!彼斡觊哉f完,不再掩飾,又打了個哈欠,“你呢?”“我……也還好?!眴逃铐灢缓靡馑颊f自己睡得還不錯,轉(zhuǎn)而問,“你今天下午走,等會兒有什么事嗎?”宋雨樵回答:“要去東區(qū)國際會議中心。上午有個活動,大概十點吧?!?/br>喬宇頌又問:“下午幾點的飛機?”具體幾點,宋雨樵忘記了。他打開手機里的航班管理軟件,點開當日的行程,說:“十六點四十,JU8421?!?/br>聞言,喬宇頌微微一怔,說:“是北航的航班。”“嗯?!彼斡觊灾?。這是他特意買的,但沒想到在來的航班上就遇見喬宇頌了。喬宇頌覺得很可惜,一時間,他對那趟航班的客艙機組居然有點兒羨慕。他打開查班軟件看,見到結(jié)果,心理又有些平衡了,說:“不過,那是共享的航班,不是北航的飛機?!?/br>聽罷,宋雨樵不易察覺地蹙了一下眉頭。喬宇頌注意到他的神色異樣,問:“怎么?”“沒什么。”宋雨樵的話音剛落,手機響了。這么早就有電話?喬宇頌抿了抿唇,選擇低頭吃早餐。電話那頭是魏主任,將宋雨樵的休息情況關(guān)心一番后,提出派車接他前往會場?!拔易约喝ゾ涂梢粤耍瑳]關(guān)系?!彼斡觊哉f著,看了喬宇頌一眼。喬宇頌忍不住抬頭看他。“不是,我不在酒店?!彼斡觊越忉屃?,聽見對方的反應(yīng)很驚訝,確定道,“對,我在外面。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好,謝謝。再見?!?/br>“你要走了?”等宋雨樵掛斷電話,喬宇頌忍不住問。“沒有,”他放下手機,“不著急。”喬宇頌覺察自己問得太緊張了,連忙收斂。他平靜片刻,問:“你常出差嗎?”“不會,”宋雨樵回憶一番,“一年有三四次吧?!?/br>“那也挺多了?!眴逃铐瀼臎]有出過差,當然,他基本沒有定所。宋雨樵想了想,問:“你覺得多嗎?”被這么問起,喬宇頌頓時才回味起其中的意味。且算宋雨樵每年出差四次,四個來回,如果每次都乘坐北航的飛機,每次都遇上他在的客艙機組,他們最多才見八次。然而,每次都遇見,已經(jīng)不可能,更別提他其實不會每次都乘坐北航的飛機。思及此,喬宇頌唏噓道:“是挺少的?!?/br>他說話時,頭低著,宋雨樵不知道他是不是沮喪,但眉眼看著哀婉。忽然,喬宇頌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