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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黃新凡走到他們面前,把喬宇頌打量一番,邪里邪氣地笑道,“喲,要帶初中生開房?”宋雨樵不認(rèn)得他們,聞言不悅地皺眉。小區(qū)旁確實開了一家便捷酒店,不過他認(rèn)為一般的正常人說不出這樣的話,他沉了沉氣,轉(zhuǎn)念又為對方說出這種話的原因而詫異。他不由得看向喬宇頌。喬宇頌不滿地看了他們一眼,對宋雨樵說:“別理他們,你先回家吧?!?/br>“他們是誰?”宋雨樵很好奇這個人為什么那樣說,難不成,喬宇頌是同性戀,而且是公開的?喬宇頌不希望自己和黃新凡他們的矛盾被宋雨樵知道,看宋雨樵不走,擔(dān)心之余不由得不耐煩。不等喬宇頌回答宋雨樵的問題,黃新凡便再度壞笑道:“當(dāng)同性戀挺好嘛!和初中的妞兒上床,萬一對方爽過以后翻臉不認(rèn)人,還能告你強jian。和娘炮,哈哈,沒事兒!”“你胡說八道什么!”喬宇頌憤然喊道。黃新凡怕是有酒勁助興,看著十分氣定神閑,說:“我說錯什么了?你一個男人,一天到晚看同性戀漫畫,不是同性戀是什么?”喬宇頌上前抓住他的衣襟,狠狠地瞪他,道:“我不是同性戀!你再胡說,我不客氣了!”“你能拿我怎么樣?”黃新凡甩開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死娘炮。”宋雨樵站在一旁,已經(jīng)能聞見這些人身上的酒氣??匆妴逃铐灪退麄冚^真,他上前道:“你先上車回家吧,別理他們了?!?/br>喬宇頌?zāi)睦锬茏屗粼谶@里?第65章一些愚勇-7出租車啟動后,喬宇頌還是不放心,緊張地趴在車窗上往后望。看見宋雨樵沒有理會黃新凡他們的挑釁,直接往小區(qū)走,最后安然無恙地進了小區(qū),喬宇頌終于松一口氣。黃新凡實在可惡,平時在補習(xí)班就沒事找事,現(xiàn)在路上遇見,也仗著發(fā)酒瘋信口開河。喬宇頌回想,除了一身冷汗,擔(dān)心宋雨樵相信黃新凡的話,認(rèn)為他是同性戀,到時候他真不知該怎么辦。宋雨樵會告訴別人嗎?包括自己的家人。喬宇頌和他接觸不多,卻莫名地相信他不是那種人,但不能確定宋雨樵會不會因此躲著他,就像謝詠湘那樣覺得同性戀惡心。不過,剛才他已經(jīng)很激烈地反駁了黃新凡,宋雨樵應(yīng)該不會輕信黃新凡才對。但愿吧。喬宇頌暗暗祈禱。看著手中的棒球衣,他猶豫了一下,把衣服穿上。喬宇頌出門前只在襯衫外加了一件棉毛衣,錯以為這樣就可以抵御驟降的溫度,但等他下了出租車,他幾乎懷疑再過兩個小時,這個五月的夜會下起雪來。看來,徐傲君說的沒有錯,只有等端午節(jié)過了,氣溫才會穩(wěn)定,真正進入夏天。幸好多拿了一件外套。喬宇頌這么想著,快步往家的方向走。臨了要掏鑰匙的時候,喬宇頌忽然想起宋雨樵那把孤零零的鑰匙。當(dāng)時,他曾萌生給宋雨樵買一個鑰匙扣的念頭,但宋雨樵接著說的“不喜歡”堵住了他的好意。喬宇頌想:宋雨樵真是個固執(zhí)的小孩,偏偏他對的時候特別多,所以讓別人沒有立場批評他的固執(zhí)。才這么想著,喬宇頌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從口袋里掏出來的不是家門鑰匙,而是一支唇膏。他仔細(xì)看清,確認(rèn)這不是自己的唇膏,不由得愣住。這是宋雨樵的唇膏……莫非是宋雨樵用過以后忘了,隨手揣進棒球衣的口袋里,還衣服的時候忘了拿出來?看著這支唇膏,喬宇頌想起宋雨樵被車內(nèi)燈光照得剔透的唇,下意識地抿起嘴巴。沒多久,喬宇頌便聽見頸側(cè)動脈撲通撲通的脈搏聲。他的喉嚨發(fā)緊,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液。明明四下無人,他卻猶自不安。他偷偷摸摸、神神秘秘地打開唇膏的蓋子,湊近鼻尖聞了聞,聞到一股甜蜜的花蜜香。這是宋雨樵嘴上的味道。思及此,他終于聽見胸腔左側(cè)的響。他用微微顫抖的手舉起唇膏,仿佛在這個時候忘記自己的嘴長在什么位置,唇膏上唇時格外遲疑和迷茫。他只抹了一點點在自己的下唇,用力抿了一下,又低頭迅速地把蓋子蓋上。可是,他的動作太快、太匆忙,手太抖,事先忘了將膏體往回收,竟讓蓋子的邊沿戳到了膏體。喬宇頌大吃一驚,對著燈光看看膏體,看見膏體頂端多了一道深深的痕跡,不禁暗叫糟糕。既然如此,只能在還給宋雨樵以前,把劃傷的這一小段用掉了。喬宇頌猶豫了一下,最后沒有再次將唇膏抹在嘴唇上。回家的時間已晚,為免打擾父母休息,喬宇頌上樓的動作很輕。可是,他還沒有走到樓上,便看見樓上客廳的燈光通明。他的心里咯噔了一聲,心想完了。待上了樓,果不其然,他看見喬振海和徐傲君都坐在客廳里,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見到兒子回來,喬振海明顯地松了一口氣,連忙起身上前,關(guān)心道:“這么晚,到哪里去了?這都一點多了?!?/br>“還能去哪里?又偷偷租漫畫去了唄?!毙彀辆菜煽跉?,起身往客廳外走,像是要回房休息。經(jīng)過喬宇頌的身邊時,她將他由上至下掃了一眼,嘟噥道,“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死性不改。這還有幾天就高考了,怕他也不知道吧?”宋雨樵用來裝筆記的袋子上的確畫著漫畫人物,但徐傲君不分青紅皂白地諷刺和指責(zé)實在令喬宇頌難以容忍,他不服氣地說:“我沒有,我問宋雨樵借筆記去了。”“宋雨樵是誰?”也許因為名字太特殊,喬振海驚訝地問。“老邵出事那天,在醫(yī)院見過的小孩兒,小周的兒子,已經(jīng)被保送析大了。”徐傲君向丈夫解釋完,對兒子充滿懷疑地說,“借筆記怎么身上都是炭火味兒。”喬宇頌聞之語塞,頓時滿臉通紅。喬振海看看他,又看看妻子,打圓場道:“哎呀,孩子們見面,約著吃個串兒,很正常嘛?!?/br>“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能聊到一塊兒去?!毙彀辆胄虐胍?,不滿地說,“讓你別和他浪費時間,你當(dāng)我的話是耳旁風(fēng)嗎?”喬宇頌實在無法理解徐傲君的想法,心中既委屈又憤慨,忍不住抬高聲調(diào):“我去借筆記也是錯了?不信你看,這是他帶來的,不是什么漫畫!”說著,他把袋子里的筆記本拿出來,遞在她的面前。徐傲君雙臂抱在胸前,臉部表情變得僵硬,全然沒有接過的意思。喬振海尷尬地接過筆記本,打開一看,夸贊道:“這筆記做得真工整,一看就是高材生呀!”聞言,徐傲君斜眼瞄向喬振海,漠然地接過筆記翻了翻,片刻,她冷笑道:“呵,你看看,這是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