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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頌得飛四段,來回都是經停的航班,順利的話能在午夜前回到家里。起床后,喬宇頌換好制服,忙著清點除夕夜里沒能清點的登機箱。想到好不容易等到宋雨樵回家,他卻還得工作,喬宇頌忍不住泄氣。他拉上登機箱的拉鏈,還沒飛就累了。走出房間前,喬宇頌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終于,他打開房門,對宋雨樵說:“新年好!”“新年好?!彼斡觊哉谥罂Х?,回頭看了他一眼,“壓歲錢在茶幾上哦?!?/br>喬宇頌一愣,看向茶幾,果真看見一個寫著“大吉大利”的紅包。他既訝異又好笑,拿起紅包,發(fā)現(xiàn)不薄。“你真有錢?!眴逃铐炚f著玩笑話,打開紅包點錢,數到最后,是九百九十九元。他啞然失笑。宋雨樵轉身,見他對著紅包發(fā)怔,問:“喝咖啡嗎?我煮了咖啡?!?/br>喬宇頌得去公司開準備會,早餐也在那里和同事們一起解決。但既然宋雨樵問了,他自然不拒絕,說:“好,謝謝。那個,我沒買紅包,晚點兒買了再給你發(fā)吧。”“沒事兒,你用手機轉給我也行,還環(huán)保?!彼斡觊詫杀Х榷说讲妥郎?。早已到了給小輩們發(fā)紅包的年紀,喬宇頌哪里想得到自己還有機會收壓歲錢?宋雨樵送了,他當然得還禮,可說到手機轉賬,似乎又不是那個味兒了。不管怎樣,能得到這份壓歲錢,喬宇頌感覺心頭十分暖和,像是不管到了多大的年紀,還有人當小孩兒一樣寵愛著。喬宇頌在宋雨樵的對面坐下,捧著咖啡杯,說:“謝謝你?!?/br>宋雨樵聳肩,淡淡笑道:“太客氣啦?!闭f完,他發(fā)現(xiàn)喬宇頌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自己,便問:“怎么?”“我發(fā)現(xiàn),你這次回來,說話多了很多語氣詞?!眴逃铐灢惶珮芬娙绱?,或者說,他不樂見分別的這段時間里宋雨樵的改變,“是基地的同事們喜歡這樣說話嗎?”宋雨樵眨了眨眼睛,回答:“應該不是吧,我沒注意他們怎么說話?!?/br>在大年初一挑刺不合時宜,但喬宇頌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真的,你說話多了很多語氣詞。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當然發(fā)現(xiàn)。我故意這么說的?!彼斡觊钥此?,不禁笑了,“是你太可愛了,所以想用這種語氣和你說話。”喬宇頌錯愕。“這樣才配得上你的可愛,不是嗎?”宋雨樵說完笑了,端起咖啡喝。不管這話是不是真的,喬宇頌真真切切地面紅了,嘴上卻是不服氣的,說:“基地的豬rou很便宜吧?吃得多了,說話油嘴滑舌?!?/br>“你昨晚還說我瘦,真吃多了豬rou,那看來rou質有問題了。”宋雨樵深以為然地點頭。喬宇頌說不過他,白了他一眼,低頭喝咖啡。這段時間,喬宇頌的頭發(fā)長長了。宋雨樵昨晚看見他從到達口出來,梳著背頭,神情盡管焦急,卻是說不出的帥氣?,F(xiàn)在,他只是換了制服,沒把劉海梳上去,人看起來乖順很多。宋雨樵托腮看他,直到他抬頭。“你……”喬宇頌想了想,抱歉地笑道,“這還沒到六點,你少喝點兒咖啡。我去上班以后,你再睡會兒回籠覺吧。難得休息不是?”宋雨樵扁了扁嘴巴,說:“要睡也是到了飛機上再睡了?!?/br>喬宇頌一愣,疑惑只有一秒鐘,下一秒鐘就驚喜得把答案脫口而出:“你要跟飛?!”他笑道:“當然。好不容易回來了,不時時刻刻跟著你,反而在家里睡大覺,不是虧死?”一瞬間,喬宇頌對上班的抗拒蕩然無存了。他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傻乎乎地樂了好一會兒,才猛地想起是飛高高原,忙道:“今天得飛高高原,海拔3900,你受得住嗎?”“受不住也沒事,機場肯定有氧吧?!彼斡觊噪S口說完,見他擔心,說,“何況,還能怎么‘受不住’?也不是長住,待一會兒就往回飛了,不是嗎?”這么說倒也是。說到底,喬宇頌更希望能和宋雨樵多相處,也喜歡看他跟飛,所以就算有點兒擔心宋雨樵的身體,還是很容易就被說服了。他問:“你是飛今天嗎?還是……”“我休一個月,等十五過了,找?guī)滋旎厮锟纯磳W生,布置布置工作。其他時候,你上班我就跟飛,你休息我就在家陪你?!彼斡觊孕蕾p著他臉上慢慢浮現(xiàn)的笑容,“我們還得找一天去做公證,你還記得嗎?”喬宇頌用力點頭。他的認真和滿足讓宋雨樵不自覺地微笑了。說到底,公證比不上結婚,不過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在國內做公證比在國外結婚有實際用途。宋雨樵向來不屑于做那些華而不實的事,但凡要做,就該能派上用場。然而,他知道喬宇頌比他感性許多。如果說,公證對宋雨樵而言是目前為止的最佳方案,那么對喬宇頌來說,就是“退而求其次”了。宋雨樵忍不住想:或許,在一起做公證以前向喬宇頌進行一場正式的求婚,更能夠告慰這份因“退而求其次”造成的委屈。今后他們將分開更長的時間,更多浪漫的事實,興許更能幫助喬宇頌度過未來難捱的日子。“小樵?”喬宇頌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發(fā)起了呆,看他回神,笑問,“在想什么?”“沒什么?!彼斡觊员傅匚⑽⒁恍Γ肓讼?,說,“想是不是該在公證前,先給你買一枚戒指?!?/br>聽完,喬宇頌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發(fā)笑,說:“你現(xiàn)在說出來,不會有驚喜了吧?”宋雨樵不好意思地笑了。見狀,喬宇頌忍不住得意起來,說:“我買好了?!?/br>宋雨樵聽罷錯愕。喬宇頌知道自己的著急或許太不矜持了,不過看見宋雨樵呆住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太對的事。世界上能有什么比讓宋雨樵驚喜更值得開心呢?起碼,此時此刻的喬宇頌是想不到的。喬宇頌起身回臥室,從抽屜里拿出那個戒盒,打開看見里面的戒指,心中驀然生出一陣溫暖的感動。他取出其中一枚戒指,握在手心里,才轉身,便看見宋雨樵已經來到了房門口,正難以置信卻又預料之中地看著他。喬宇頌心頭一驚,靦腆地笑了笑,說:“空乘是我的第二份工作,今年是我飛的第七年了。工作可能沒有七年之癢,我到現(xiàn)在還是很喜歡這個職業(yè)。制服不是從前那套的款式,但我同樣很中意。穿著制服求婚,可能不比穿西服正式,可對我來說,好像沒有什么比這更有意義、更鄭重了。宋雨樵,謝謝你總是跟著我飛,讓我知道,我不需要為了和你在一起,必須在愛情和自己熱愛的工作之間做出抉擇。所以,我也不需要、不希望你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