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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都分過去了。“大翻譯家,你倒是慷慨啊?!睆埑斜容^open,又和施譯相識較早(早一天),因此說起話來也不生分,左一個失憶仔又一個翻譯家,叫得可溜。“nonono。”施譯搖頭晃腦,“杜唐的正職還不是翻譯,他是主編。”“哇塞,文化人家庭,書香門第啊。”劉欣慈捂著嘴笑,“不過你瞧著怎么不像讀書人,倒像個小痞子?!?/br>施譯一手托腮一手轉(zhuǎn)筆,“誰知道呢,說不定我親爸就是個痞子,然后出了事故和我媽雙雙遇難,我就被杜唐領(lǐng)養(yǎng)了,可惜這小痞子的劣根性是怎么也改不了咯?!?/br>說真的,他的生身父母是怎樣的呢?施譯沒問,杜唐也沒提。本來杜唐甚至也沒打算告訴他無血緣的這層事實。打從施譯懂事開始,就很苦惱自己的mama是誰。以前他問杜唐他是打哪兒來的,杜唐剛開始說他是再來一瓶送來的。后來施譯自己中了康師傅的再來一瓶,興沖沖跑到杜唐跟前,獻寶似的舉給他看,眨巴眨巴眼睛問他,“粑粑,我是不是可以去領(lǐng)個小弟弟了?”杜唐一個頭兩個大,帶著他領(lǐng)了一瓶花茶以后,施譯就哭鬧開了,他認為一個弟弟變成了一瓶花茶,怎么算怎么吃虧。杜唐只好告訴他,他是參加移動廳滿意服務(wù)問卷調(diào)查后抽獎送來的。這個答案蒙了施譯好長一陣子。后來他和齊默之間為了小孩子究竟是垃圾桶里撿來的還是移動廳送的這個問題吵得把兩家大人都驚動了,杜唐一邊扶額一邊暗暗責怪齊家父母太沒創(chuàng)新能力。最后兩家達成協(xié)議,說是游樂場里玩扭蛋玩出來的。施譯從此以后就很期待能去游樂場里面玩扭蛋。等到幼兒園畢業(yè)上小學了,后知后覺的施譯這才發(fā)現(xiàn),神馬再來一瓶神馬扭蛋,全部都是騙人的!施譯小朋友很憤怒,后果很嚴重!他聲聲質(zhì)問杜唐,“為熟么別人都有麻麻,他卻木有!”于是杜唐終于迎來人生第一個頭痛癥。“你mama死了?!边@就是他解決頭痛癥的方法,干凈利落直截了當。“死了是熟么?”“死了就是坐飛機不小心飛太高飛到天上去了?!?/br>“為熟么粑粑沒有飛天上?”“因為爸爸窮,飛不起。”“為熟么粑粑窮?”“因為爸爸要養(yǎng)你?!?/br>于是施譯小朋友很受傷,天天琢磨著怎么發(fā)家致富好讓他們一家都飛上天和麻麻團聚(……你是有多想死……)。后來他看了一個人的傳記,別人稱他為股神巴菲特,據(jù)說他從小就站在馬路邊統(tǒng)計車流量。于是施譯小朋友就模仿他在馬路邊站了一整天,但很快來來往往的車子就把他眼睛弄花了,他英明果斷地決定放棄,順便買只可愛多犒勞自己,然后他發(fā)現(xiàn)不僅沒賺一分錢,還把上星期存的零花錢用掉了,于是施譯小朋友就更憂傷了。到了小學五年級,不知道施譯是成長快樂吃太多,還是交到了壞朋友(杜唐腹誹),他變得人精人精的。他會在過年的時候偷聽大人講話來獲取秘密滿足好奇心了。于是那年過年他就看到七大姑八大姨拉著杜唐要給他介紹對象相親。這年代的小鬼多早熟啊,五年級,齊默都談“戀愛”了,他施譯還能不知道相親是什么玩意兒?于是他假裝塞進耳機拿著pad看動畫,一邊搖頭晃腦一邊偷聽。那個時候施譯已經(jīng)對杜唐有很強的占有欲,對于出現(xiàn)在他們生活中的任何第三者,甭管男的女的,只要是搶了杜唐的時間的,通通趕跑。所以不停有女的從杜唐家里哭著跑出去,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地拿著剪刀,“我只是想給她剪頭發(fā)過家家嘛。”額,他的右手拿著一大把秀發(fā)……至于什么畫烏龜啊剪破裙子啊掰斷高跟鞋啊,全部是開胃菜而已。果然大姑姑看了一眼施譯那副陶醉在動畫中的樣子,就放松了警惕,“小唐,施譯也不是你親生的,找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兩個人一起照顧施譯,等他上初高中了再要個自己的小孩兒,不是也很好嗎?就算施文知道,也不會怪你的。難道你就想這樣單身到老嗎?”大姑姑接著打趣他,“你可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即使知道你帶個拖油瓶,也鐵了心要嫁給你呢。”“施譯不是拖油瓶。”杜唐溫柔地看了施譯一眼,那會兒他正愣愣地看著大姑姑,消化她的話呢,一觸到杜唐的眼神,馬上做賊心虛地縮了回來。果然,杜唐和大姑姑說了個稍等,就一把拎起施譯,他把帶進臥室,鎖上門,然后直接把耳機□,唔,靜音的。“要我夸你聰明嗎?”杜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施譯要是只烏龜,這會兒肯定把頭縮進龜殼里一輩子不出來了。他窘迫地紅了臉。“聽到什么了?”“爸爸?!狈路鹗艿蕉盘蒲凵竦墓膭睿α送π?,“難道你不是我的親爸爸?”“嗯?!?/br>“……”這么直接就承認,其實……其實我還是很好唬弄的啊,你一定是懶得編故事。施譯心里暗自吐槽,“那我的親爸媽呢?”“很重要?”“……”“想離開我?”“額……”兩碼事好么!“死了?!彼D了一頓,補充道,“空難。”施譯的眼淚就這么砸下來,毫無預(yù)兆。雖然他連他們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可是一聽世上至親的兩個人都走了,還是很難受,很難受。很難受……“那你會不要我嗎?”“不會。”很干脆。“會結(jié)婚嗎?”杜唐沉默了。很短暫的猶豫,他搖搖頭,“我不知道?!焙苷\實。這個誠實的回答和短暫的猶豫成為少年施譯的一塊心頭病,想一想,就慌。至于施譯是什么時候開始不叫爸爸,而直呼其名的,他們都忘了。杜唐以為這是施譯叛逆期的反應(yīng),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而施譯自己卻覺得,雖然他現(xiàn)在任性阻撓著杜唐結(jié)婚,但將來他還是要獨立的,杜唐也是要有自己的家庭的。他不好再叫爸爸了,這兩個字代表著一種束縛。少年施譯想得很多,很多。一夜長大。后來施譯上網(wǎng)查了那次著名的空難,在死亡名單里看到了施文兩個字,還看到了李欣琦,他直覺這就是生母的名字,因為她和施文兩個字挨的那么近。施譯沒有向杜唐考證,也沒有更多打聽他們的故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