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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的一把好手,大家都挺服他的。眼見著鐵娘子后腳剛出了教室,大家就開始sao動起來。李淼說,“大家稍微注意點兒,別讓我太難做哈?!?/br>林聞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算是給他面子。他翻出習(xí)題冊,手指上呼呼轉(zhuǎn)著筆,臉卻對著施譯,“你這周末回家不?不是又呆在學(xué)校吧?”施譯想了想,搖搖頭,“還沒定,不清楚?!鼻楦猩鲜窍牖氐?,理論上是不能回的,這事和林聞他們說不清楚,干脆懶得說。林聞他們早就已經(jīng)知道施譯是一個月回家一趟的。剛開始大家都有點吃驚。因為施譯給他們的感覺很有點沒長大的小少爺?shù)臉幼樱覍Χ盘频囊蕾囀钦l都看在眼里的。本來以為他和他爹杜主編鬧別扭冷戰(zhàn)呢,想著沒幾個星期就好了。卻沒想到人家感情原本好著呢,第一個月倒沒什么,后幾個月的時候天天短信電話的,不知情的真以為施譯交小女朋友了。后來林聞耐不住好奇心去問施譯,施譯淡定回答,杜唐處對象呢,他一大好青年不好意思呆家里當(dāng)電燈泡。大家都開玩笑說,杜主編對女朋友的熱情要能有對你的一半就不錯了。施譯當(dāng)時就翻了臉,雖說翻得有點莫名其妙的,但大家后來都沒再拿這事打趣了。“要不周末一起去打臺球吧?把葉開也叫上,知道你沒了葉開不行。”施譯停下畫畫的手,一臉稀奇地盯著林聞,“這又是哪來的說法?我怎么就離不開他了?”“拉倒吧,一初一的跟一初三的整天形影不離的,巴不得粘成個連體嬰兒,你要說你倆感情不鐵,我第一個不信?!绷致勦土艘宦?,仿佛想到什么,一拍腦袋,“我說你怎么就舍得一月回一趟家呢,敢情是把對杜主編的依賴都轉(zhuǎn)移到葉開身上了???”施譯的鋼筆呲地一聲,直接將紙劃破了。他有點心煩氣躁地將畫紙撕下來,揉成一團扔進垃圾袋,“你別亂講,我跟葉開一個寢室,能不鐵嗎?再說葉開初三了,剛好周末的時候也留校,就一起去圖書館了。”林聞還想說什么,奈何下課鈴響了,他趕緊背起書包,一邊往教室門口跑一邊對施譯喊,“周末有活動叫你哈!”音沒落下人倒已經(jīng)跑得沒影兒了。施譯笑了一下,慢騰騰地收拾好東西,朝寢室走去。這會兒大家都忙著往學(xué)校門口涌,去寢室的那條小路反倒冷冷清清的。他雙手插在褲兜里,右手還捏著手機,一個人在石子路上慢悠悠晃著,低著頭,腦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機震動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是杜唐的電話,劃開,“喂?”“回家嗎?”施譯想了想,老老實實回答道,“不知道?!?/br>杜唐像是心情很好,輕笑了一聲,“想回就回,什么叫不知道?”“不說了,我想回的話就自己回來。今天成績出來了,班里第一,年紀(jì)第四,還行?!彼蓝盘撇辉谝膺@些,但還是要例行公事地匯報下,就當(dāng)騙幾塊零花錢。“嗯,下次回家有獎勵?!?/br>這還真是稀奇。施譯愣了一下,笑道,“爸你這算是想用物質(zhì)誘拐我回家嗎?”“不是誘拐,是愿者上鉤?!?/br>“那好吧,容本太子考慮考慮,不過,你想不想我?”這語氣已經(jīng)近乎于調(diào)戲了,真是惡劣透頂啊。杜唐沒好氣道,“家里的金魚挺想你的?!?/br>這是實話。杜唐養(yǎng)不來小動物,養(yǎng)什么死什么,他唯一成功養(yǎng)大的估計就是施譯了——這會兒也就算是半大,離成功的終點還遙遙無期呢。家里那一缸金魚還是上一次兩個人去游樂場時施譯吵著撈回來的。杜唐不是忘記換水就是忘記放飼料,再不然就是喂太多給撐死了。所以其實那水缸里的金魚早就不知道被杜唐偷梁換柱了幾茬了,一直瞞著施譯,沒好意思告訴他。“爸爸我覺得你缺心眼,怪不得你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女朋友,我都給你這么長時間了。”施譯有點生氣,“說個想你會死啊,老子想兒子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他越想越氣。長這么大杜唐唯一一次強烈直白的表露心跡就是上次萬圣節(jié)的時候,后來不管施譯怎么軟磨硬泡,他都完全不理會,把施譯給郁悶的,直后悔當(dāng)初沒打開錄音功能,給他錄下來,也不用現(xiàn)在苦逼得只能每天靠YY回味了。“對了,你到底找到女朋友沒?找到了就帶回來給本太子過目過目,給你把把關(guān),看看她有沒有資格做我的皇額娘?!?/br>“……”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沒有?!?/br>施譯覺得內(nèi)心在聽到?jīng)]有這兩個字時的反應(yīng)是可恥的,虛偽的。盡管他一再催促杜唐找女朋友,并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熱情來參與此事,但每個聽到“沒有”的瞬間,那種巨石落地的踏實感,那種微微一緊后的竊喜總是能將他吞沒——這種反應(yīng)是誠實的,本能的,忠于內(nèi)心而違背理智的,也因而施譯覺得自己是虛偽的。他打了個哈哈,裝作不經(jīng)意道,“那你可要加油啊杜主編?!?/br>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二更1616、(2)老子想不出標(biāo)題了混蛋!...呸!施譯在內(nèi)心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他很清楚每月回家一趟不過是治標(biāo)不治本而已。這幾個月他跟杜唐發(fā)的短信已經(jīng)快上千了,每周例行的三通電話也從十幾分鐘發(fā)展到了如今的動不動就兩個小時。連施譯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杜唐這么一個完全不具備話嘮屬性的甚至有點冷淡的人,竟然陪著他嘮嗑扯淡,這簡直太天方夜譚了!再翻翻手機里那些短信,多半是你來我往的斗斗嘴調(diào)調(diào)情的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施譯每次回頭看,每次都覺得自己三觀被顛覆了一遍。他掛了電話,人也剛好走到寢室。葉開他們還沒放學(xué),寢室里就他一個人,稍顯冷清。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沒事干,便掏出素描本繼續(xù)畫畫。畫了沒幾分鐘,寢室門砰得一聲被推開了,然后就看見周成他們幾個擁著葉開鬧哄哄闖了進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葉開被他們簇?fù)碓谥虚g,施譯一時搞不清楚狀況。等葉開在床上坐下以后,施譯才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包了一圈紗布,額角上隱隱還透著些血。“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弄成這副德行?”施譯一驚,就想上前看葉開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