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書迷正在閱讀:桃情(H)、隔壁那個AD好像暗戀我、清穿之四福晉出身合歡宗、玫瑰夫人、rou償~人妻悲歌(H)、三流富貴門戶:小溫柔鄉(xiāng)、夾縫生存ABO、你賠我的大長腿(H)、只有被ntr才能勃起的我(H)、越做越愛(H)
摯友杜唐,并且那份協(xié)議杜唐也是完全知道的。施文希望在施譯滿16周歲以后,杜唐能夠把這些事告訴他,并讓他自己做決定。老爺子說道這里頓了下,看著施譯。施譯艱難地解釋,“也許……他忘了,也許他想過幾天再說!”老爺子笑了笑,“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究竟愿意相信什么。”當(dāng)時所有人都以為施譯和父母一起遇難了,也根本不會有人會想到施文居然玩了這么一招,把賭注直接壓到了16年以后。雖然是險招,但很顯然他賭對了。杜唐為了保護(hù)施譯不被曝光,替他偽造了新的出身信息,辦了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之后自己從杜家凈身出戶,和原來圈子里的人都斷絕了往來。所以杜唐果然就是那個杜少將的兒子。施譯聽完這件陳年往事瞬間覺得自己三觀都去娘胎重造了,他凌亂了幾分鐘才整理出一點思路,“如果杜唐不告訴我,不是更合爺爺?shù)囊鈫幔磕菢泳陀肋h(yuǎn)不會有人知道那個秘密了?!?/br>老爺子哈哈一笑,“不錯,于公于私我都巴不得杜唐一輩子瞞著你,但問題是既然老頭子我已經(jīng)查出來十幾年前的來龍去脈,自己的親孫子居然被別人從眼皮子底下?lián)屪吡?,我怎么可能不出手搶回來??/br>“搶?你不是說是親爸把我托給他的嗎?”“不錯,是施文把你托給他,但你是我老頭子唯一的繼承人,姓杜那小子居然不聲不響地藏了你這么久,安的能有什么好心?!”“爺爺您這算胡攪蠻纏?!?/br>“我胡攪蠻纏?小子,我不跟你啰嗦,你回去后,有膽量你就問問杜唐,怎么偏偏就和施文交了朋友,問問他是不是只是單純想撫養(yǎng)你長大,再問問他,是不是可以拍著胸脯保證,已經(jīng)和杜家斷絕干凈!”他把一疊照片摔在桌子上,用力很猛,照片都散了開來,施譯看了幾眼,竟都是杜唐和一個女人在同一個咖啡廳里約會的場景。“老頭子我話不多說,你自己擦亮眼睛。施文當(dāng)年所托非人,我不想唯一的孫子也栽在他手上!”“爺爺你——”老爺子站起身,拐杖在大理石地面重重磕了一下,“我說過了,只要我想知道,就沒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br>仿佛一個響雷在他的頭頂轟然炸響,施譯的心猛地一抽,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松開又復(fù)握緊,掌心的照片被他捏得皺巴巴的,杜唐印在上面的臉孔扭曲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一張也沒拿,就這樣空落落地出了門,仿佛不止是那些故事,連帶著他的心,也一并落在那里了。施譯不敢去求證,但不代表他不會去懷疑。爺爺?shù)脑捑秃孟袷窃谒男睦锫裣铝艘活w惡毒的懷疑的種子,它深深扎根于最陰冷潮濕的角落,汲取人性最虛偽的因子來作養(yǎng)料,只要一天無法被證偽,它就會不停地茁壯成長,直到有一天他遮蔽了原來的陽光,阻隔了原本的信任。施譯不停告誡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猜,不要去懷疑,杜唐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但沒有辦法,那個女人是誰,和他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不告訴自己真實的身世?他真的為了自己和杜家斷絕往來了嗎?他這樣茫然地走在大街上,路燈在頭頂投射出一個溫暖的圓弧。雙眼好像自動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鬧,爺爺高聲的質(zhì)問回響在腦海里,一遍一遍,像有魔力一樣,根本無法驅(qū)逐。施譯被腳下的碎石子絆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掌心在水泥地磨出了一道道血痕,有塊皮被蹭得翻卷起來,露出里面被砂礫和臟東西黏上的嫩rou。施譯很沒出息地擦了一下眼淚。“都幾歲了還哭?”“施譯?”兩個聲音同時在施譯頭頂上響起,施譯愣愣地抬起頭,一個是諸葛霄,一個是喬亦初。喬亦初蹲□子扶他起來,諸葛霄很不爽地哼了一聲,“你干嘛扶他,又不是大小姐,摔個跤還要掉眼淚?”喬亦初自動忽略了他的話,“你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怎么了?”好奇心重的人有這么一個特質(zhì),不管他們現(xiàn)在自身處境多慘多微妙,如果一旦出現(xiàn)了自己極度感興趣的問題,他就會立馬被轉(zhuǎn)移注意力——這和吃貨化悲憤為食欲是一個道理。施譯本著這種迥異的腦回路,反問,“小喬?你怎么和這家伙呆一塊兒?不參加晚自習(xí)嗎?你和他一起逃課?”——這就是讓杜主編深為頭痛的必殺技:藍(lán)貓?zhí)詺馊?,句句問在點子上。諸葛霄的臉色明顯不自然了,“誰和他呆一塊了?你少他媽胡扯!”施譯和諸葛霄是看不對眼的,所以他專等喬亦初的答案。小喬同學(xué)的反應(yīng)比諸葛霄自然多了,“他逃晚自習(xí),被我抓回來了,正要回學(xué)校呢?!?/br>施譯哦了一聲,“回學(xué)校往那邊走啊,你們方向反了?!彼眯奶嵝?。諸葛霄沖他揚揚拳頭,“你故意的吧?!”“你不知道嗎?小喬是路癡??!”諸葛霄明顯一臉不信的表情。也是,一個智商情商都爆表,次次年級第一,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喬亦初居然會是路癡,這設(shè)定怎么聽怎么不靠譜。但是……這是真的。而沒有察覺喬亦初走錯路的諸葛霄,也……路癡。諸葛霄一下子跳開了,“上次去游樂園我就說你帶錯路了你還不承認(rèn)!”“……”喬亦初轉(zhuǎn)身一個人走掉了。“喂小喬!不是那邊!錯了!是那邊!”喬亦初沒轉(zhuǎn)過身,沖他比了個中指。施譯頓時覺得世界都美好了。“你把他帶壞了,你還不快去追?”施譯踹了諸葛霄一腳,諸葛霄揉揉屁股,“媽的以后再跟你算賬!”人一走,施譯的臉就又冷了下來。在人前玩世不恭或者陽光活潑,都只是自我保護(hù)的本能而已。施譯有時候很羨慕杜唐,人前人后都一張臉,不鳥你就真的不鳥你,懶得接話就真的懶得接話,所以他注定活得比自己輕松。反觀自己,總是瞻前顧后,不被逼到一個點上就不會去行動,在意的人太多,在意的東西也太多。心里面被割了一刀,就只能等歲月慢慢舔舐,一年一年,結(jié)上一層一層新的痂,直到變成一個堅硬的外殼,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里面的rou還是傷的,爛的,柔軟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