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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多的時候,鄭召南破天荒地回了宿舍,爬上了景安的床。景安猛地睜開眼,看到是他,一雙眼睛頓時變得迷離無害,任由他爬了上來。景安往里面躺了躺,默默把空調(diào)又調(diào)低了兩度。鄭召南平躺著,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向上方。景安和別人在一塊睡不著,看他情緒不太好,又不好趕他下去,只能問道“你怎么了?”鄭召南好像就是在等他說這句話似的,聞言只是頓了一頓,就開始跟他說自己家里的事:“我小舅來我家了。”景安沒睡醒的腦子還停留在好幾千年前:“怎么?他要把他女兒嫁給你?”鄭召南以為他在開玩笑,聞言自嘲似的笑了一聲,說:“他家里,就算有女兒,我也高攀不起?!?/br>他家里也算是A市排得上號的豪門,他本人在A市富二代圈子里也絕對算不上紈绔,這種“高攀不上”的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應(yīng)當(dāng)很讓人震驚。說完之后,他下意識借著床頭小小的燈光看向景安??删鞍卜磻?yīng)平平,神色不變,好像對這件事興趣不大,聽完后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是那家里沒有女兒,所以只是下意識問了一句:“哦,那你為什么不高興?”鄭召南聽了他問的話里只問了自己,好像根本不關(guān)心那位比他家還豪的豪門,不知怎么的頓時心里愉悅起來,心頭那點招待他那尊貴無比的小舅時小心翼翼的怨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說:“我沒不高興。”景安就不再問了。鄭召南看他對他小舅一點也不感興趣,反而有點想跟他說了。他說:“我跟你說我小舅,你別看我小舅在外人眼里人模人樣的,其實我知道,他就是個變態(tài),還是控制欲超強(qiáng)的那種死變態(tài),誰以后要是跟他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哎,你說他這人是不是上輩子被人挖了墳了,所以這輩子這么大的戾氣?”“每天一看見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我就覺得嚇人,偏偏還有人上趕著吹捧?!?/br>“我爸,死活非要捧著他,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媽是從京城顧家出來的?!?/br>“他也不想想,就我小舅那冷心冷肺的樣兒,怎么可能因為一個死了十年的jiejie的家人那么好,還不是有利可圖?這就是與虎謀皮,早晚出事,哼,我爸就等著后悔吧?!?/br>說夠了,鄭召南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眼景安,發(fā)現(xiàn)他早已經(jīng)睡著不知道多長時間了。鄭召南咬了咬牙,老子好不容易冒著生命危險跟你吐槽一下大魔頭,你竟然就這么睡了?鄭召南氣得不行,氣著氣著倒是把自己氣的睡著了。被他的打呼嚕聲弄得連閉目養(yǎng)神都做不到的景安,在半夜幽靈一樣坐了起來。他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幽幽的看了一眼跟周公抵死纏綿的鄭召南,非常冷靜地起身,拿起方明明平常消毒用的噴壺,走到浴室里,端起孫晨寧泡襪子的水,倒到了噴壺里,然后從浴室里出來,走到床邊,倒到了鄭召南摟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被子上。又掏出了鄭召南的錢包,拿出里面黑色金邊的房卡,拍拍鄭召南的側(cè)臉:“你上我的床,禮尚往來,我去睡你的床了。”鄭召南根本聽不見他說的什么,聞言只是吧唧了一下嘴,動了動眼皮。景安:“……哦,你同意了?!?/br>景安拿著房卡出門,打的直接到了房卡上寫的思文酒店。景安之前跟著鄭召南來過這兒一次,這酒店裝的跟迷宮一樣,生怕服務(wù)人員派不上用場。景安也不為難自己,直接找了一個服務(wù)員。服務(wù)員一看他手里的房卡,眼神頓時變得無比奇怪。這個眼神景安看明白了,那意思是“你是不是偷了我家少爺?shù)姆靠???/br>景安拿出手機(jī),翻了翻,翻到一張他和鄭召南有一次打完球后一起拍過的照片。臉貼臉渾身都是汗的那一種。服務(wù)員眼神更奇怪了。這個眼神景安就不是很懂了。服務(wù)員也只是走了一會神,然后馬上就恢復(fù)了職業(yè)假笑。“先生,請跟我來?!?/br>景安跟著服務(wù)員上了頂樓,女服務(wù)員帶著景安上了頂樓,開了房間門。“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如果有什么需要,歡迎致電前臺,前臺電話號碼已經(jīng)放在您房間的桌子上了?!迸?wù)員笑容甜美。景安應(yīng)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女服務(wù)員微笑著離開了門口。要說這世道真是怪,女人能攀附豪門,男人在這方面的本事可一點不比女人差,關(guān)鍵是有的還能打著兄弟的幌子,不知道讓多少女人恨的牙癢。她在心里不屑地笑了笑,心想,男人女人都一樣,誰也別罵誰。就這樣腦子游離地走了一會兒神,轉(zhuǎn)眼就走到了電梯門口。剛剛站定,卻發(fā)現(xiàn)旁邊專用電梯的門打開了。她的心登的一下,然后裝作不經(jīng)意地用余光看向那里。兩排身穿黑衣的保鏢先走出來,立在電梯的兩側(cè),站的筆直如山。中間緩緩走出一個穿著灰色舊式唐裝的男人,皮鞋碰撞地板發(fā)出清脆而沉穩(wěn)的聲音。她透過保鏢們的間隙看到了那人的身影。后來她無數(shù)次回憶起這位的面貌,卻發(fā)現(xiàn)根本記不清了,唯一記得的是那人身上一襲煞人的氣勢和那道看向她時冷冽的目光。她瞳孔驟縮,心劇烈的跳,身上控制不住地在發(fā)抖,連一絲一毫的雜七雜八攀龍附鳳的心思都不敢有,只想快速逃離。像是被一只蟄伏的野獸盯上,動都不敢動。男人終于收回目光,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遠(yuǎn)了。直到那人已經(jīng)走了好久,她才反應(yīng)過來。蒼白的臉上流下了兩滴冷汗。她摸了摸自己激烈的心跳,無比慶幸自己沒有作死。顧三收回目光,跟著保鏢拐過彎,走進(jìn)了酒店里常年為他保留的房間里。他換好衣服,從包里拿出一本翻的顯出舊色的書,坐到了沙發(fā)上。顧河脊背上的肌rou不由得緊繃了些,他知道這位自己從小伺候到大,外界傳聞喜怒無常的顧三爺要問話了。顧三目光并不看向他,只看向手里的佛經(jīng)。過了好長好長時間。忽的,顧三開口了,開口仍是沉穩(wěn)威嚴(yán)的樣子。他說:“你覺得人有來生嗎?”顧河的脊背繃得更直了,心里暗暗叫苦。三爺他爹二爺是個無神論者,什么也不信,也不許底下人信,從來都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樣子。三爺從前也不信,如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忽然信起佛來了。今天還問起這話,他心里發(fā)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顧三倒也不為難他,放下了那本佛經(jīng),閉上眼半倚在了沙發(fā)上,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