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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人販子組織里應(yīng)該遭受到了生活的暴擊和毒打,所以現(xiàn)在才變得這么乖巧。別說,這飯桌上沒她的咆哮,他居然還有點(diǎn)不習(xí)慣。 對于連知之的變化,大多數(shù)人都是喜聞樂見的,除了一個人。 靜悄悄的飯桌上,只有碗筷湯匙偶爾碰撞的聲音,忽然有個聲音怯生生地響起:“談銳,你能幫我擰下水瓶的蓋子嗎?” 聲音是那個妹子發(fā)出的。談家的飯桌是長方形,談老頭子獨(dú)坐一端,顯示他超然的地位。談銳和連知之坐在一側(cè),那妹子坐在他們對面。 此刻那個妹子舉著一瓶礦泉水,期待地看著談銳,一雙眼里波光粼粼的,帶著點(diǎn)兒羞澀,帶著點(diǎn)兒祈求。 連知之端詳了妹子幾眼,長得挺不錯的,當(dāng)然比她還是差了一點(diǎn)兒,可是勝在夠綠茶,聽聽這茶言茶語,是人說的話嗎! 不過連知之也無所謂,她又不是這世界的人,談銳也不是她真正的未婚夫,用得著她cao什么心。 談銳眼都不抬一下,薄唇一啟,聲音冰冷:“你自己沒手?” 哦嚯!連知之擊節(jié)贊嘆,能看清綠茶的少年! 妹子頓了頓,面上浮出一點(diǎn)難堪,聲音卻更柔軟婉轉(zhuǎn):“那人家擰不開嘛!” 談銳:“那就別喝。” 連知之簡直要對談銳肅然起敬!應(yīng)付綠茶的標(biāo)桿!教科書的示范! 飯桌上氣氛僵硬了,妹子舉著礦泉水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咬著嘴唇好像馬上要哭出來了。 “嗨呀!多大點(diǎn)事兒!”忽然,連知之接過了妹子手里的瓶子,“不就是擰個瓶蓋嘛……” 她隨手一擰——沒擰動。 淦! 11. 第 11 章:二腳羊(十) 母豬的產(chǎn)…… 談銳皺眉看她:“好好吃飯,閑事別管。”一邊接過她手里的瓶子,輕輕松松把瓶蓋擰開,“手沒事吧?” “沒事。”連知之尷尬了,把水又遞給妹子,“現(xiàn)在行了?!?/br> 妹子紅著眼圈,也不去接那水。 連知之嘆氣,一瓶水引發(fā)的慘案。 【那妹子叫楊芊柳,談氏合作伙伴的女兒,頂級白富美,又溫柔又體貼,對談銳有曖昧情愫?!?/br> 系統(tǒng)的話忽然在腦內(nèi)響起。 連知之嚇了一跳:“你是不是有???這一天天的,有事叫你的時候你總是裝死,現(xiàn)在忽然滋兒哇滋兒哇亂叫,居然是介紹一個綠茶。咋的,她買了你們廣告位?” 【不是。就是希望你拿自己和她對比對比,看清差距在哪里?!肯到y(tǒng)的聲音很幸災(zāi)樂禍。 連知之瞇起眼睛:“剛才給我看我的前身有多么不堪,現(xiàn)在又夸別人漂亮溫柔。你是不是外面有別的狗了?想換宿主?始亂終棄的渣系統(tǒng)!簡稱垃圾統(tǒng)!” 系統(tǒng):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單知道她頭鐵杠精神經(jīng)病,不知道她已經(jīng)病癥晚期了。 楊芊柳注視著連知之。她是喜歡談銳,也從不避諱這點(diǎn),甚至把自己對他的追求和勾引都擺在了明面上??墒钦勪J總是不假辭色,拒她于千里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的曖昧空間。 后來?xiàng)钴妨蛽Q了個角度,曲線救國。她開始故意在連知之面前表現(xiàn)出對談銳的感情,連知之雖然蠢,但女人總是更能看清綠茶的面目,另一方面,連知之這個蠢貨又自卑,又對談銳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信任。于是每當(dāng)這時,連知之便會暴跳如雷,像個潑婦一般無理取鬧,逼著談銳說清楚。 這招屢試不爽。連知之再這么作下去,談銳遲早會厭惡她,拋棄她。 可是今天這招失靈了。 楊芊柳百思不得其解,一時不明白連知之是真的轉(zhuǎn)了性還是在鬧什么幺蛾子,可是看她在對面沒心沒肺還吃得挺香,楊芊柳感覺到自己……也餓了。 連知之在腦內(nèi)和系統(tǒng)互懟互杠互掐,忙得不亦樂乎,沒注意到飯桌上詭異的氣氛。她的變化太明顯,桌上諸人都若有所思,楊芊柳在想莫不是連知之背后有高人指點(diǎn);談老頭子在想這蠢女子是開竅了還是醞釀另一波作;談銳則更明顯地察覺到了連知之相同外貌的身體里是另一個靈魂。 總之,這頓飯眾人都吃得很深沉。 飯后,連知之回了自己房間。末日來臨,現(xiàn)代人早已習(xí)慣的便利生活早已不復(fù)存在,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wifi,也沒有5G,連知之為了打發(fā)時間,只好找書看。 前身的房間里有個書柜,占據(jù)了整整一面墻,原木色的書柜里整整齊齊壘滿了書。連知之一邊想著看不出前身還是個知識分子,一邊隨意抽了一本出來,亮粉色亮瞎眼的封面上幾個大字:。 連知之捂住眼睛:要瞎了! 她把這本書放了回去,重新又抽了一本:。 連知之:…… 這一整面墻的書大概可以總結(jié)為一本:。 連知之只能選擇睡覺,她自穿過來后就在和人販子斗智斗勇、和系統(tǒng)撕逼,沒怎么好好休息過,腦袋一挨上枕頭,立刻睡著了。 睡到半夜,連知之渴醒了。房間里沒有水,她穿上拖鞋,下樓去廚房倒水。 客廳里還亮著燈,還有人沒睡覺。連知之好奇地看過去,原來是談銳和李牧禾兩人。 談銳手里拿了厚厚一疊材料,依然是之前的裝束,不過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 他不戴眼鏡時,就是一副業(yè)界精英霸道總裁樣。戴了眼鏡,多了三分斯文七分儒雅,又增添了不同的魅力。 連知之在內(nèi)心“哦嚯”一聲,欣賞了一下美色,然后去廚房倒水。 談銳看到她,一挑眉:“還不睡?” “倒水?!边B知之拿起手中的玻璃杯示意了一下,沖李牧禾點(diǎn)點(diǎn)頭,“李院士,你們繼續(xù),我不打擾了?!?/br> 他們果然又埋首討論起來,連知之陸續(xù)聽到了幾個專業(yè)詞匯,如“無土溶液”“單位面積產(chǎn)能”等,大約是在討論垂直農(nóng)場。 連知之回頭看了一眼談銳,他的眼睛在鏡片后看不清,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偶爾摘下眼鏡捏一捏眉心,明明他是在很嚴(yán)肅的工作狀態(tài)中,連知之卻莫名覺得這樣的他既性感又禁欲。 回到房間喝了水,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