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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太子妃若有所思,也不等她問,佯裝隨意說了句,“太子妃,太子爺去給人拜年了,他說您好好歇息,他晚上回來陪您用飯?!?/br> 聞言,顧沅愕然,“大年初三,拜年?” 本朝風俗,大年初三是兇日,又稱“惡鬼日”。 這一日很少會有人出門拜年,就算拜年,也是去給新添喪事的府上拜年。 顧沅疑惑,“他去給哪家拜年?” 除了謝綸這個妹夫之外,她不記得裴元徹在肅州有什么其他故交。 李貴殷勤給她添菜,恭順道,“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殿下派人送了兩車花圈去肅州褚司馬府。 顧沅蹙起柳眉,輕喃著,“肅州司馬?” 一個小小司馬,也值得太子親自送花圈?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二更哈。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 2個;杋木、面條、羅多rou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未成南黎 130瓶;31317346 80瓶;琑崽兒 35瓶;百香果、等等 20瓶;溫吃吃、百里蘭生、燦燦huohuo、玉骨簪 10瓶;寧檬啊 8瓶;路癡吃吃吃 7瓶;妮妮與尼尼、椒鹽很咸 5瓶;瀟瀟暮雨、空想、一只咕嚕 3瓶;北溟有俞 2瓶;葉、老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84、【84】 冬日蕭瑟, 肅州司馬府后院,凄厲的慘叫一聲蓋過一聲,驚得枝椏上的鴉雀撲翅亂飛。 寒風直灌的廊下, 褚司馬父子看著那堆滿院子的素色花圈, 面色鐵青。 褚家嫡長子褚大郎,眉頭緊皺, 沉聲道,“父親, 事到如今, 那女人是不能再留了!” 褚司馬袍袖中的手不由得收緊, 心下還有些猶豫, 低聲喃喃道,“怎么說她也是我明媒正娶聘進來的繼室夫人,才嫁過來沒多久......若是、若是就這樣沒了......傳到長安,咱們也不好跟周家交代啊?!?/br> 聞言,褚大郎哼了一聲,“咱們要跟周家交代什么?他們送過來的女兒這般膽大包天,得罪太子殿下,險些連累咱們褚家,這樣一個惹禍精, 合該是他們給咱們一個交代才是!” 說到這里, 他頓了頓, 見到自家父親眼中的不舍, 心下更是冷然, 這把年紀娶了個年歲可以當自己女兒的美嬌娘,他怕是還沒玩膩,舍不得這把鮮嫩滋味。 可恨這老不修的, 也不想想那周家為何舍得將這般姿色的嫡女嫁過來,這女人在長安干得那些不要臉的污糟事,若是在隴西傳開來,他們褚家還有何顏面立足于此? “父親,你莫要再猶豫不決,送花圈過來的郭公公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殿下此番是給府上主母送花圈,說明太子只針對那周氏,不會禍及褚家。不過你要是再這般猶豫不決,太子覺得咱不識抬舉,那咱們褚家怕是也要跟著倒霉!” “這......” “父親!如今太子勢大,圣上龍體違和,恐怕用不了多久......”褚大郎湊到褚司馬耳旁,壓低聲音,“得罪了未來的皇帝,咱們?nèi)夷挠泻霉映??父親糊涂!竟想用我褚家滿門富貴,去保一個品格低劣的女人!日后九泉之下,父親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去見我母親!” 這話說得太重,褚司馬心頭大震。 抬眼見自己長子人高馬大,眼含憤懣的盯著自己,他恍然意識到,兒子已大,足以獨當一面,可為家中頂梁柱了。 那屋內(nèi)的女人依舊在尖叫著,先是嚴詞威脅著,后見沒人理她,又變成哀求,還是沒人理,她仿佛也意識到了什么,開始破口大罵。 罵得一聲比一聲難聽,簡直比市井潑婦還不如。 褚司馬原本還有幾分憐香惜玉之心,見她如此狂悖,那點溫情也如同齏粉般,被風一吹就散了。 “走吧,去前頭請教那公公?!?/br> 褚司馬幽幽嘆了口氣,甩袖往前院走去。 前廳,身著深綠色衣袍的內(nèi)侍郭順正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見著褚司馬父子匆匆回來,白凈無須的臉上堆起笑容,放下手中杯盞,客氣道,“褚大人,花圈都送去了?” 褚司馬擠出一個要哭不哭的難看笑容,先是朝天拱了拱手,道了句“多謝殿下恩典”,又彎腰對郭順道,“不知公公是否有空,去添一炷香?” 郭順笑得意味深長,滿口答應(yīng),“這是自然。” 他起身走到褚司馬身邊,用只有倆人聽到的聲音道,“咱家來之前,殿下交代了,若褚司馬需要的話,咱家可替你送你家夫人一程。” 褚司馬笑容愈發(fā)僵硬,一疊聲稱是,引著郭順往后院走。 一到后院,聽到那喊叫聲,郭順笑吟吟的扭頭道,“這花圈擺開一圈,倒真挺好看的,褚大人,您說呢?” 褚司馬賠笑,又問,“公公,可需要在下準備些什么?” 郭順道,“大過年的,圖個喜慶,就賞您家夫人一個加官進爵吧?!?/br> 加官進爵? 褚大郎還有些不解,就見褚司馬臉色白了白。 等那郭順帶著兩個粗使婆子進去后,褚司馬才有氣無力的與褚大郎解釋,“這加官進爵,是宮中一道密刑,又叫加官貼。是拿牛皮紙浸水,再一張一張的貼在人的臉上,每貼一層,呼吸就會更困難,一般貼到七張,人就活活窒息而死。也有氣長的,貼九張才咽氣。這種刑罰雖不見血,但過程極其痛苦......聽說最后取下那牛皮紙,紙上還會映出人掙扎喘息的五官......” 光是聽解釋,褚大郎都覺得呼吸困難,胸口發(fā)悶了。 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抬眼看了下那緊閉的房門,只覺得一陣陰風吹過,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周氏真是的,惹誰不好,竟敢惹太子殿下。 便是他們遠在隴西,也聽過太子殿下是最冷僻狠辣不過的。 “裴元徹,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倏然,屋內(nèi)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隨后,那呼喊聲越來越悶,越來越小...... 最后,歸為一片死寂。 天空是厚厚的云層,將陽光遮住,昏鴉呱呱的叫,一派蕭瑟肅殺。 半個時辰后。 郭順擦著手,優(yōu)優(yōu)雅雅的走了出來,面上還是笑吟吟的,“讓褚大人和褚郎君久等了?!?/br> 褚司馬擦著冷汗,訕訕道,“不敢不敢。” 眼睛控制不住的往那婆子手中捧著的牛皮紙看去,只見厚厚一層,糊出個大概的輪廓來。 他心下一片冰冷,視線又往那房門看去。 郭順將帕子收起,唇邊笑意陰惻惻的,“褚大人還是別看了,面色慘白,便溺sao臭,可不是什么好看的景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