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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點臉?!?/br> 聽聞,巧心立即放下拳頭,左顧右盼,確定無人,才松了口氣: “是奴婢魯莽了,但這一趟甘露宮,倒是沒奴婢想象中的艱難。” “太后人還挺好的,把該交待的都交待清楚,還讓你好好握著實權(quán),別讓人奪了?!?/br> 藍渺渺一向都知道,巧心心思單純,也不打算多說什么,很多事情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來。 這是前世她歷經(jīng)幾番教訓(xùn)后,頓悟出來的。 “恩,太后確實有心了?!?/br> 有心到想挑起她和后宮嬪妃的紛爭,當她傻,沒聽出來呢。 想得到一個擁有實權(quán)的鬼儡娃娃,進而cao控整個后 宮,呵,想的還真美。 “不過太后娘娘真厲害,有了恭親王還愿意將皇上納入膝下扶養(yǎng),更厲害的是,自己的兒子沒當皇上,反倒是……” “打住!” 藍渺渺扳起面孔,冷眼望向后頭的婢女。 巧心打了激靈,意識到又說錯了話,連忙求饒: “娘娘,奴婢知錯了,您別生奴婢的氣,奴婢真的知錯了?!?/br> 藍渺渺睨了眼,繼續(xù)領(lǐng)著她往鳳儀宮的方向前進。 久到巧心以為她還沒消氣,才緩緩開口: “宮里不比府上,日后你開口必要深思熟慮,切勿再像方才的魯莽。” 藍渺渺看了眼沒聽明白的婢女,嘆了口氣:“所幸方才只有本宮聽見,若被有心人傳出去,盡管本宮是皇后,也護不住你,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嚴肅的神情讓巧心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她家主子平日嬌嬌弱弱的,但生起氣來能凍死人。 “奴婢明白,倘若日后奴婢再犯,懇請娘娘嚴懲奴婢?!币娝{渺渺面色回溫,巧心又補了句,“還希望娘娘能夠消氣?!?/br> 杏眸轉(zhuǎn)阿轉(zhuǎn),相當淘氣,藍渺渺沒忍住笑出聲。 “你阿,行了,咱們趕緊走,耽擱太久了。” “是?!?/br> 扭頭背對著,藍渺渺笑意斂下。 怎么可能會生她的氣呢,前世挺身而出死在刀下的畫面,如今深深烙印在藍渺渺的腦中,揮之不去。 她的忠心和奮不顧身,藍渺渺不可能忘記。 兩人在御花園滯留的時間太長,御花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但奇怪的是,藍渺渺沒看見嬪妃的影子,反倒是奴才成群結(jié)隊,忙進忙出。 才剛納悶,便看見不遠處涼亭一位女子坐在里頭,撥弄琴弦。 一襲月牙色錦緞,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仙氣飄飄的模樣,讓同為女人的藍渺渺也看得一愣。 輕撫著擺放在上頭的古箏,撥弄出悅耳的曲目,只要有些琴藝基礎(chǔ),都能聽出這人的功力不凡。 藍渺渺的琴藝不比藍溸溸,從前在府上最常賴在棲風閣聽藍溸溸彈奏,那場面跟此時有些像。 由其是那首“高山流水”更增添幾許親近感,藍渺渺遲疑,打算一探究竟,卻看見對面方向的墨色身影似乎也被這琴聲吸引,朝涼亭邁進。 藍渺渺剛抬起的步伐毫不猶豫一轉(zhuǎn),背馳而行。 佯裝沒看見他的模樣,都被亙澤收入眼底,他瞇了瞇眼,神色幽深。 6. 第 6 章 輕輕柔柔的語調(diào)如同棉花捶…… “皇后?!?/br> 后頭的男人直接點名她,藍渺渺再裝作沒聽見就太過了,她抿了抿唇,掩蓋住眼底的不情愿,扭頭。 余光瞟向方才的位置,已不見那位女子,怪不得皇上會改變方向,敢情是沒人陪他打發(fā)時間,才來找她。 藍渺渺面上帶著笑意,外人絕對看不出來她此時的心中的抱怨。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br> 整個請安的動作流暢,眼皮連抬沒抬起來。 “恩,免禮,今早請安怎么沒等朕一塊 去,今早朕派人去說,皇后沒聽見?” 語調(diào)里頭包含的情緒不明,但藍渺渺隱約能感受到,皇上似乎在對這件事表達不滿。 不過是個請安,規(guī)矩還真多,鹿眸閃過煩躁,隨后隱去。 開口解釋:“昨日便該過去請安,卻拖延至今日,皇上政務(wù)繁忙,若為了此而耽擱,臣妾過意不去,便先行前往?!?/br> “隨然母后說不怪臣妾,但臣妾心底總是過不去?!?/br> 整個說辭沒有破綻,站在后頭看戲的培元德,暗嘆皇后的伶牙俐齒,朝皇后的方向望去,恰巧與她對上,看著那雙清澈的鹿眸,培元德連忙垂頭,深怕皇后將方才賭注一事給說出來。 他暗中祈盼著,希望皇后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這一回。 藍渺渺豈能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但這才入宮不過一日,便有人在背后嘴碎,帶頭的還是總管太監(jiān),若她不趁機敲打敲打,真當她是嬌弱不問世事的世家千金。 “況且——” 藍渺渺換了語氣,惹得對面的人忍不住將視線放在這張嬌俏的臉蛋上,明明是在告狀,但眸里的狡黠卻看起來像撒嬌。 那輕輕柔柔的語調(diào)如同棉花捶打在亙澤的胸口上,有些癢。 “恩?” “若非臣妾獨自先行前往,又怎么能看見培公公和一眾奴才的好交情呢,臣妾很是欣羨,多虧培公公,臣妾才一個早晨便認得許多內(nèi)務(wù)府的奴才?!?/br> “培公公,你說是吧?” 培元德堆起討好到不行的笑意:“奴才惶恐,奴才左不過是做了應(yīng)該做的事而已?!?/br> “應(yīng)該做的事?” 藍渺渺復(fù)送著,眸中的笑意加深,培元德看的發(fā)麻,連忙改口:“不是不是,是……” 帝后的視線紛紛射在培元德身上,培元德已嚇的一身冷汗。 點到即止,藍渺渺還是知道的,看那樣子,培元德短時間內(nèi)肯定不敢再犯,藍渺渺滿意地抬眉,奉過他一馬。 “時辰不早了,臣妾還得回去打理鳳儀宮,懇請皇上允準臣妾先行告退?!?/br> 又是一句捉不出錯誤的話,鳳目微瞇,想說點什么,最終只剩一字:“準。” 鳳目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