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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那我就放心了,”超哥點點頭,邊把卷子攤桌上又看了看,邊對顧颯明說,“祁念是新同學(xué),你多照應(yīng)著點,兩個人還可以切磋切磋數(shù)學(xué)。”顧颯明“嗯”了一聲。超哥最后讓祁念從辦公室書柜里把各科習(xí)題冊什么的一樣拿了一份,顧颯明也帶上葉老師囑咐等會要發(fā)下去的卷子出了辦公室。第十三章祁念仍舊跟在后面,正前方窗口照進來的太陽讓他大半個人都匿在了顧颯明的影子里。看來超哥并不知道顧颯明就是他哥哥,也是,要讓別人相信他倆是兄弟,可能需要一張板上釘釘?shù)挠H子鑒定才有用。顧颯明會照應(yīng)他?還會跟他切磋數(shù)學(xué)?祁念像是想到了什么荒唐又好笑的笑話,在心里連同他自己在內(nèi)都嘲諷了個遍。曾經(jīng)祁念以為中的那個祁洺應(yīng)該是在外流落多年、比自己還要不堪的,若這個哥哥面對他肯定是要產(chǎn)生愧疚與懺悔的。事實卻是,眼前的顧颯明無論身高體格還是其他方面,幾乎都可以絕對壓制過他。顧颯明擁有著所有人的喜愛——父母、老師、同學(xué)……并且這個人對他熟視無睹,毫無歉意。祁念曾經(jīng)恨了十多年的祁洺卻如夢幻泡影,像是這道不止不休折磨著他的緊箍咒,讓他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的始作俑者,根本不存在過一般。“顧颯明?!逼钅罾洳欢『暗?。顧颯明回頭時臉上又帶著那種玩世不恭的味道:“這回喊對了?!?/br>祁念微仰著頭,顧颯明垂在身側(cè)、握著英語試卷的手臂用著力,修長有力的肌rou線條被微微擰出來,他無意識地目不轉(zhuǎn)睛,問道:“你昨天為什么送我賽車模型?”顧颯明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昨天不就說了,我對你沒有惡意,怎么說你也是我弟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樓道里傳來越來越近的嬉笑打鬧聲——課間cao已經(jīng)做完了,耳邊充斥著鼓點強烈的廣播曲,顧颯明三言兩語說完就三階跨做一階,腳步飛快地走了。祁念偏過身子望向迎面而來的陽光,十分刺眼。他垂了垂眼,在密如螞蟻的人山人海涌上來前,也上了樓。哪有那么容易摘干凈,誰種下的因就該誰來結(jié)果,祁念心說,正因為我是你弟弟,所以才要讓井水犯上河水啊。走過最后23階時,祁念深喘了口氣,直了直背脊走進教室。之后的一整天,祁念坐在自己那張椅子上便幾乎沒走動過,“叮叮?!钡拟徛曈幸?guī)律地響起,不同科目的老師進來上完一節(jié)課后又離開。也不知道這是響起的第幾遍鈴聲了。“Numberone!”伴隨著這嘹亮的一聲,還有細(xì)細(xì)教鞭敲在墻面的聲音。常常人未現(xiàn)、聲先到,進教室第一件事就是默單詞的老師,全年級里“排面”如此大的只有葉小琴一個,無論上了多久她的課,學(xué)生們都要時不時哀嘆兩聲。葉老師揮了揮小棍子:“今天誰擦黑板的,'以屈求伸......',你們語文老師的板書到我英語課上了還舍不得擦?”祁念看著坐在他前面的女生立馬慌慌張張地跑到臺上擦干凈黑板,窘著臉跑了下來。“葉老師,今天還要默單詞嗎?”葉老師睨了發(fā)問的同學(xué)一眼,嫌棄道:“今天怕時間來不及先放你們一馬,把上午發(fā)的卷子拿出來?!?/br>眾人松了一口,只要不默單詞了心情就格外的好,都“嘩啦嘩啦”地拿出卷子,祁念也將卷子擺好,只是一片茫然的腦子里一直在琢磨著些別的事。今天課間他看見有三五成群的人來叫顧颯明他們下去打籃球,施澤和他旁邊的那個體育生都去了,只有顧颯明沒去。貌似是為了下周的月考。上午超哥說月考和數(shù)學(xué)聯(lián)賽名額掛鉤?祁念雖然不清楚什么數(shù)學(xué)聯(lián)賽,但不用想就知道很重要......這時門口突然閃過一道人影,“報告”兩個字突兀地打斷了葉小琴的課堂。葉老師:“徐礫啊,請假回來了?”徐礫邊笑著往里走,邊答了一個“嗯”字,他信步穿過第一條走廊,經(jīng)過后門,然后徑直朝祁念的方向走去。一步,兩步,三步。祁念左方的自然光被攔截下來,登時映下一大塊極淺的陰影。他緩緩轉(zhuǎn)過臉。徐礫不算高,很瘦,額前的劉海一看就有日子沒剪了,有些長。他起先的眼神還是晦暗不明的,在跟祁念打了個正臉照面后,卻變得舒展起來,神色輕浮而古怪。祁念怔然地與他對視。葉小琴看徐礫態(tài)度有些不善,適時出言:“徐礫,先站著聽一節(jié)課吧,等會下課再叫人去搬座位?!?/br>徐礫玩味地笑笑,身子往后墻黑板報上一靠,算是同意了。四十五分鐘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不慢,葉小琴布置完作業(yè)就準(zhǔn)時爽利地宣布了下課。已經(jīng)上完了最后一節(jié)課,教室里就像在咕嚕咕嚕地煮著一鍋雜粥,有收拾得快的已經(jīng)率先走了。張超出現(xiàn)在門口時,剩下的眾人停下手中、腳下的動作,惶恐又急切地瞪著超哥等他發(fā)話,只拼命在心里后悔沒早點開溜。超哥好笑道:“沒別的事,你們后面幾個高個子,力氣大的,去樓下跟我般一套桌椅。然后,那個徐礫,來我辦公室一趟。”按下的暫停鍵又被松開,剛好應(yīng)了就近原則,顧颯明和施澤被超哥拉去當(dāng)了苦力,祁念在一片嘈雜中揀選出自己需要的課本留在抽屜,將剩下的一大摞都抱在懷里出了教室。才從教室出來幾步路的距離,他抬在最下面的雙手就隱隱打著顫。這些書太重了。負(fù)重超標(biāo)再加上酷熱天氣的催化,祁念汗流浹背,額上一滴汗順著眉毛流進左眼里,他眼中頓時刺痛得猛眨,原本膚色就過分白皙,這會兒看著就像一下秒就要暈過去。“你在干嘛?”徐礫突然從后面冒出來,攔住他的去路。從旁邊經(jīng)過的其他人見此都刻意繞遠(yuǎn)了走,并對祁念投去同情的目光。倒是徐礫,對他們反揚起燦爛的笑臉,肆意至極地喊道:“你們躲什么?”那些人見了立馬跟躲避瘟神一般紛紛加快腳步,稱得上落荒而逃。祁念此刻根本無暇理會,想咬牙走完最后幾步,就能把書扔在垃圾桶旁邊了。這時徐礫卻轉(zhuǎn)移了方向,突然猛地沖向了他,像頭繩子沒被拉住的瘋狗,目露邪光,仿佛下一瞬就要把他撞個人仰馬翻。眼看那人就要撞上來了,祁念被對方的舉動驚得僵在原地。他雖對這些人毫無興趣,但并沒想著與人結(jié)仇或故意樹敵。“你緊張什么,”徐礫急剎住腳步,湊過去慢悠悠地說,“跟他們一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