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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叫顧颯明哥哥的時候,有在顧颯明靠近便退縮的時候,顯然,祁念會把傷心的印記刻得很深,所有的傷害都可以追溯。但他又一次次地捧著一顆心走向顧颯明,不計較付出,不懂“吃一塹長一智”,他一次次地跌倒在顧颯明身上,還要對顧颯明說“你真好”。矛盾這個詞一直都在祁念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顧颯明突然覺得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他弟弟。身邊的人細(xì)微動了動,緊接著,顧颯明的手被掰開了點,他轉(zhuǎn)頭看著,默許祁念的動作。祁念邊觀察著前方開車的司機(jī),邊把手悄悄塞在了他哥哥的手中,在被那只大手握了握之后,祁念抬頭和顧颯明對視片刻,計謀得逞一般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滿臉天真。——和中午從樓下辦公室回來之后的模樣差別很大。顧颯明拿著那張分科意向表的時候,看到的祁念欲言又止、滿臉為難,坦白的內(nèi)容也沒頭沒尾,像是隱瞞了些什么。祁念難道不想讀理科了嗎?不想和哥哥在一起了嗎?說給鬼都不相信。但他好像對能繼續(xù)與顧颯明同班這件事沒太多信心。為什么沒信心???祁念不愿意說,誰也沒辦法。在這一點上,連顧颯明都強(qiáng)迫不了,祁念在他面前的原則已經(jīng)少之又少,偏偏又有絕口不提的秘密,所以顯得矛盾。今天他們沒讓司機(jī)停到門口,而是在剛進(jìn)小區(qū)的地方下了車。顧颯明跟祁念之間隔著一拳的肩距,慢悠悠沿著石板磚路往回走。“今天體育課集合的時候去哪了?”祁念倏地回神,瞅瞅顧颯明,說:“......小賣部......”“買什么了?”“一根烤腸兒,還有一瓶飲料?!?/br>顧颯明覺得好笑地點頭,心里一動:“哪來的錢買的?”祁念小聲道:“你給的壓歲錢買的。”顧颯明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沒有司機(jī)的人影了,便朝祁念招手道:“現(xiàn)在還剩了多少,嗯?”“還有很多?!?/br>祁念往他身上蹭了蹭。從遠(yuǎn)處看上去,就是穿著校服的關(guān)系很好的兩兄弟。在傍晚黃昏、徐徐的涼風(fēng)里,可以用怕冷的借口而湊在一起,一起回家。晚上,何瑜破天荒地跟著顧颯明上了樓,一路到房間里,似乎有事要說。祁念便先回了自己的臥室。他放下書包,跑去把窗簾拉到最邊緣。房間里沒有開燈,柔和昏暗的暮色渲染出這個世界極度安靜,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出一會兒就被樓下車輪碾壓過地面的聲音給打破,祁念打開窗戶,把腦袋探了出去,雖然只能看見側(cè)邊的花園植被,但能很清晰地聽見有車輛從大門口駛出了別墅。緊接著,他身后的門就被打開了。祁念遲鈍兩秒,轉(zhuǎn)身后緩緩僵在了原地。“現(xiàn)在連人都不會叫了?!焙舞ぷ哌M(jìn)來,反手將門關(guān)上。祁念喉嚨卡了卡:“......mama?!?/br>何瑜垂了垂眼,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一時無言。祁念幾乎沒有和何瑜這樣單獨相處過,凝重的空氣一層層裹絞著他,擠壓著前胸后背,以至于呼吸都困難。直覺讓祁念不安和恐懼,仿佛眼前這個突然到來的人是個兇神惡煞的魔鬼,而不是他剛剛稱呼的mama。何瑜見祁念一直盯著她身后,無情地宣告:“你哥哥出門了。”祁念眼睛模糊了一瞬。隨即他站直了身體,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br>作者有話說:還沒發(fā)現(xiàn)還不會破第五十八章(下)何瑜不太像豪門里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拈熖?/br>她有一張因為隨著年齡與日俱增、長年情緒波動過大和勞心勞力太多,而開始浮現(xiàn)皺紋的瘦削的臉,雖然依稀可見年輕時有過的美麗面龐,但如今只剩精心打扮下的干練、冷漠和狠毒。但她也有午夜夢回的時候,只能在其中一次次強(qiáng)調(diào)——她是被逼的,被祁文至逼的,被祁家逼的,被自己父母逼的,被這個不公平的命給逼的!何瑜也有夢見過祁念。過分曝光的畫面里,廚房一角滿是煙火氣息,客廳里的電視機(jī)已經(jīng)被放學(xué)回家的孩子打開,播放著動畫片。還很小的祁念就在那里,被哥哥圈在沙發(fā)上坐著,嘴里咿呀學(xué)語地嘰嘰呱呱,開心地晃著一小節(jié)手臂去打哥哥。那是何瑜在祁家過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因為短暫,還因為被毀得很徹底,所以她才總是夢見,時而以自己的兒子為主角,時而以祁念,像陷入了黑洞洞的虛空,醒來后一身冷汗。祁念直視過去,用他在這樁別墅里最得心應(yīng)手也最完美契合的眼神——也是一片冰冷空洞,如同霎時間被抽干了靈魂,心如死灰。他只在心里默念,顧颯明一定是被何瑜支走了才不在的,他哥哥說話算數(shù),從來沒有騙過他,也絕不會拋棄他。所以何瑜想找祁念說什么呢?一個親手把兒子鎖在牢房,養(yǎng)成怪物的母親,面對他這枚棄子,還有什么可說的嗎?“把你的文理分科表拿出來?!焙舞λ麤]有商場上的迂回手段,也犯不著繞彎子。祁念在她手里生,在她手里長,成為她泄憤的工具,報復(fù)的載體,她心里近乎扭曲,滿意地看著祁念從反抗不得,到不會反抗。——就是現(xiàn)在看著她的這種眼神,讓她覺得這十年的煎熬里有那么些許慰藉。無論這是誰留下的野種,何瑜都折斷了他的希望,遏止了他替代自己兒子的可能。所以絕不能功虧一簣。再者,即使何瑜絕不會讓顧颯明知道這些,只能看著他們兄弟和睦,但也接受不了她的兒子將來會把這個祁文至和別的女人生的所謂的弟弟看得還要重。祁念聞言竟然松了一口氣,他走到桌邊把書包打開,將何瑜想要的東西拿出來擺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言不發(fā)地又站了回去。紙張上很干凈,除了兩道折痕,該填寫、簽字的地方都還空著。何瑜直接道:“祁念,你知道該怎么做。”他當(dāng)然知道。可當(dāng)祁念再次聽見“祁念”兩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時,記憶深處依舊沒有忘記產(chǎn)生排斥反應(yīng)。祁念心臟一陣陣痙攣,咬著牙問:“為什么?”何瑜像是不習(xí)慣,有些訝異地挑眉,旋即嗤笑:“現(xiàn)在有了你爸爸,又覺得有了哥哥,也敢問為什么了?!?/br>“別挑戰(zhàn)我的耐性,祁念,你是我養(yǎng)大的,祁文至究竟管不管你、能管多久,你應(yīng)該比我理解得更深刻。至于洺洺,我放任你為所欲為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是主動離你哥哥遠(yuǎn)一點,還是讓我重新把你關(guān)回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