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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似的,可氣人了。夏琛煩不勝煩,他不是個任人欺負的軟面團子,但是溫束這種性格惡劣的人,只要搭理他,那就真不得安寧了。看他穿著打扮,估計又是個家里有權(quán)勢的,又不能直接打他,還不如把他當空氣,等他自己覺得沒意思了,就會離開。而且他現(xiàn)在喉嚨不舒服,吵起架來先天劣勢,吵不贏得話,那個混蛋肯定會更得意。“喂,夏兔子,你要上山借宿嗎?”溫束連表面的客氣都不裝了,語氣惡劣地調(diào)侃夏琛,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見這個小少年鼓著臉頰生氣會覺得有意思,就連他呆兮兮的樣子都覺得逗趣極了。重活一世,溫束從不委屈自己,所以哪怕想不明白,既然欺負他會讓自己開心,那就順著心意去做好了。夏琛用力抿著唇,要不是知道折柳是個武林高手,他恨不得跟溫束打一架,在腦海里,夏琛已經(jīng)幻想出了把溫束一拳打飛,化成天邊流星的場景。背著裝了主子寶貝山茶花的大木頭箱子的折柳悶不做聲走在最后,不知道他家主子犯什么病了,平時明明對誰都懶得開口,話最多的時候也就是晚上對著他的寶貝山茶花,怎么就突然變了個性子,逮著個小書生可勁欺負。不過他也不能說什么,主子都好久沒跟花說話了,可能是憋久了,折柳同情地看了夏琛一眼,這書生也是倒霉,希望主子玩開心了能放過他吧。上山路上,夏琛在前面悶頭趕路,盡量跨大步子走快些,想把后面兩人甩開。溫束跟在夏琛身后,他身高腿長體力又好,夏琛都快跑起來了,他姿態(tài)悠閑跟著,夏琛便怎么都甩不開。“夏兔子,你不會真是兔子成精吧,還長倆兔子耳朵。”我這是耳罩,沒見識的土鱉。“夏兔子,你的耳朵怎么比別的兔子短?是殘疾兔子嗎?”你才殘疾,腦殘!“夏兔子,你怎么走這么慢,兔子成精都像你一樣腿短嗎?”胡說!我腿才不短!夏銅板說了,我還能再長高,光長腿的那種長高!慘遭各種人身攻擊夏琛怒氣值已經(jīng)快蓄滿了,他覺得溫束只要再說一句,他返身就能給他一拳。夏琛都已經(jīng)蓄好力了,溫束卻突然不再說了,一直落后兩步不打擾主人尋樂子的折柳快步上前,小聲道:“少爺,咱們該走了?!?/br>溫束繞到夏琛面前,意猶未盡地欣賞了一番他面紅耳赤氣成河豚的模樣,才十分有禮貌地一拱手:“多謝夏賢弟陪在下散步閑聊,溫束感激不盡?!?/br>夏琛:“???”說完溫束就跟折柳繞道小路,小路兩旁樹高草深,沒一會兒兩人背影就消失在密林中。夏琛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又把水杯拿出來猛灌了一氣,才覺得胸口的氣順了一點兒。“別讓我再遇見,否則我非得套麻袋揍你一頓!”夏琛忍不住恨恨道。[你打不過他。]“嗯?夏銅板你終于出聲了!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叫你那么多次你都不理我?!毕蔫”г沟溃骸澳悴荒芤宦暡豁懲媸й櫍視哪愕?。”[好的,我記住了,系統(tǒng)加載新資源包中,機體偶爾出現(xiàn)斷線狀況。]“加載新資源包?”夏琛疑惑地問:“是又要升級了嗎?有什么新功能嗎?”上次夏銅板加載新資源包的時候,還是他升到十級,開啟自動化時代的時候。[不是,沒有新功能。]“那為什么要加載資源包?”夏琛奇怪道。[宿主......茲......未知......茲......]“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問了?!毕蔫∵B忙道,夏銅板雖然老懟他,但本質(zhì)上是個好系統(tǒng),能跟他說的都跟他說了,一旦這樣茲來茲去,就是被他問卡機了。既然夏銅板說沒事,夏琛就把這事拋到腦后,轉(zhuǎn)而跟他告起狀來:“你不在我都被欺負了,那個溫束好可惡,我就沒見過這么惡劣的人?!?/br>嘀嘀咕咕說了一大通,夏銅板只回了幾個單音以示在聽,夏琛也不在乎,抱怨的時候有人聽就行了。又走了幾分鐘,夏琛便看見寶成寺高大的山門,夏琛咧咧嘴,想到馬上要見到摯友,心情都好了許多。寺廟中有幾個僧人在掃雪,見有客來,就有一個僧人放下掃帚迎上來。夏琛雖然是來找人的,但是都到寺廟里了,燒柱香也是應該的,就跟著和尚去燒了柱響,又摸出幾兩散碎銀子捐了香油錢。然后才跟和尚打聽,寺廟后院是否住了一個叫子箋的人,那是他的朋友,他想去拜見一番。和尚先是一愣,然后告訴夏琛,寶成寺中并無叫子箋的外來人。夏琛懵了,怎么會呢?子箋明明說了,是在帝京寶成寺后山小院。“帝京附近,還有其他名叫寶成寺的寺廟嗎?”夏琛忍不住追問。和尚又給了個否定的答案,夏琛急得汗都出來了,他想了想,壓低聲音道:“我那個朋友,他不能視物?!?/br>眼盲這種特征才是最好分辨的,本來夏琛不打算說的,但是這不是著急嘛。誰曾想最后一個希望也破滅了,和尚肯定地告訴他,寶成寺上下,包括寺里的僧人,沒有一個眼盲之人。夏琛頹喪地垂下頭,知道自己今天是白跑一趟了,爬樓梯的時候想著要見子箋,渾身都是勁,后來又被氣得悶頭趕路,當時沒覺著累,現(xiàn)在人沒找著,一下子就覺得沒力氣了。“我能在這兒歇會兒嗎?”夏琛問。“自無不可。”和尚將夏琛領到一個干凈的廂房,請他在里面休息,還問他要不要在寺廟里用齋飯,馬上就是午飯時間了。夏琛搖頭拒絕了,找不到人,他歇會兒就該早點下山,冬天天黑得早,耽誤久了,萬一進不了城就糟糕了。和尚便出去了,夏琛叫了兩聲夏銅板,想聽他分析分析,到底是哪出錯了,才會找不到人,結(jié)果夏銅板好像又斷線了,夏琛只好癱在椅子上自己想。沒一會兒,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沙彌敲門進來,拎了半壺熱水給夏琛,夏琛投喂小崽子成了習慣,見小和尚圓頭圓腦挺可愛,就把荷包里帶著的幾塊糖給了他。這糖是他自己做的,種甜菜,切甜菜根再榨汁制糖,連制糖設備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做的,他一個學計算機,后來又去考科舉的地主家兒子,差點活成了個手工帝。糖塊用干凈的牛皮紙包好了,小和尚沒見過這樣的,夏琛便剝開糖紙,用紙包著喂了塊糖給小和尚。舌頭嘗到甜味,小和尚頓時睜大眼睛,含著糖笑瞇瞇跟夏琛道謝:“謝謝施主。”夏琛摸了摸小和尚的光頭,手感甚好,他倒了杯熱水,一邊慢慢喝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