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車臣和光頭黨，不要理會找你搭訕的酒鬼，不要和陌生人拼酒……”

    “你怎么知道我和陌生人拼酒？”綾似笑非笑地問道，“和普希金是嗎？你跟蹤我？嗯？尼古萊先生？”

    他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了，過了一會，他開始作秀般地回答道：“我該祈求你的原諒嗎？”

    “你知道的，我們還不熟悉，那個時候并非我的本意……”

    “我當(dāng)然能理解。”綾說道，“不過，想要祈求我的原諒，尼古萊，你能為我做一件事情嗎？”

    綾本來是想直接問他接近她的目的的，但是她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并不是恰當(dāng)?shù)臅r間。

    他們還不夠熟悉，并且會把氣氛弄僵。

    “什么事情？”果戈里問道，他虛虛地摘下了頭上并不存在的帽子，彎下腰做了個紳士禮，“莉蓮，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會為你做到。”

    “你先閉上眼睛?！本c拍了拍手，說道。

    果戈里很聽話地閉上了眼睛，他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睜開了。

    “不可以睜開眼睛。”綾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她用雙手捂住了他的整個眼睛。

    “尼古萊，如果我現(xiàn)在要?dú)⒌裟愕脑?，你可沒有反抗的力氣了?！彼槌銎渲幸恢皇值衷诹怂牟弊?，先試探地開了個玩笑。

    他沒有任何動作。

    綾知道了他的回答，她只得自討沒趣的收回了手，重新用兩只手交疊在一起，蓋在他的眼睛上方。

    此時，果戈里是坐在地上的，綾站在他的身后，稍稍彎下腰，整個人壓在他的肩膀上。

    “尼古萊。”綾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呵氣，“你有聽過嗎？”

    “哪一首？”果戈里感覺耳朵有點(diǎn)發(fā)癢，不自在的動了動。

    “不是那首有名的民謠，我指的是，我想你應(yīng)該聽過的?！本c試著哼了一段，“睡吧，安靜的睡吧，睡吧，睡在床邊可不行，會有大灰狼來，咬你的側(cè)腹……”

    說完，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綾聽見果戈里接著唱了下去：“把你拖進(jìn)森林，扯到柳樹下。大灰狼，請你不要來，不要叫醒我的莉蓮……”

    果戈里還即興改編了一段，故事的主人公就變成了她。

    他們又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說真的，尼古萊，你的歌唱的真好聽?！?/br>
    綾把頭靠近他的耳窩，她親密的蹭了他的頭發(fā)一下，然后，她搖搖頭，說道：“不過，我想告訴你的并不是這首歌，尼古萊?！?/br>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她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話，甚至用了一樣的語氣，“請你停止思考吧?！?/br>
    思索片刻，綾繼續(xù)說道：“尼古萊，我并不懂你的自由是什么。你知道的，這是一個難題，因?yàn)槲覀兪遣煌膬蓚€人。之前，我一直在想如何回答你問我的問題，這是我沖動之下說出的話，我不能很好地說出答案，做出這個回答僅僅出自于我的本能。”

    “不過，現(xiàn)在我知道原因了。”她真誠地說道，“無論如何，請你不要再想更多了。我認(rèn)為，你糾結(jié)于自由的時間太多了，這會讓你太累了，所以你需要休息。尼古萊，你睡覺的時候也會胡思亂想嗎？”

    “我經(jīng)常做夢，這算是一種胡思亂想嗎？”他問道。

    “算吧。不過，如果你夢到我就不算了?！本c討巧的說道。

    她伸出手挽住果戈里的脖子，她感覺他的喉結(jié)震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么。

    “噓?！本c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舉動，然后接著問道，“尼古萊，你閉上眼睛了嗎？”

    她得到了一個乖巧的點(diǎn)頭。

    “聽好了，尼古萊，我的可是很催眠的?！本c放開了那只一直蓋在果戈里眼睛上的手，轉(zhuǎn)而輕柔的撫上他的臉頰。

    她開始吟唱，語調(diào)宛如情人的低語。

    “蓋好被子，抓緊我，在你我兩人的溫暖空間……②”

    “蓋好被子，抓緊我，在你我兩人的溫暖空間……”

    “睡吧，別醒，別說話……

    綾開始不斷重復(fù)，在循環(huán)的聲音中，她感覺果戈里的氣息越來越弱，他的呼吸越來越長，最后他頭一歪，靠在了綾的肩膀上。

    睡著了？

    綾有點(diǎn)懷疑，仔細(xì)地盯著果戈里好幾分鐘，發(fā)現(xiàn)他呼吸均勻綿長，放松的軀體也沒有任何破綻。她嘗試著捏了捏他的鼻子，發(fā)現(xiàn)他煩躁地叫喚一聲，歪了頭，側(cè)身換了個方向。

    “尼古萊？”她試著叫喚了一聲。

    他沒有反應(yīng)。

    綾又等待了幾分鐘，發(fā)現(xiàn)果戈里還是沒有動靜，仿佛真的睡著了一樣。

    她站起身，扶著他，換了個方向，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靠近果戈里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抱起了她。

    “surpri色！魔術(shù)師的驚喜時間！”

    他還抱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個圈，搞得綾有點(diǎn)暈頭眼花。

    綾用力地掐了一下他：“尼古萊！”

    “嚇到你了嗎？”果戈里問道，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笑音，他一邊說著，一邊爽快地把她放下來。

    綾隨手抓起一捧雪，報復(fù)性地砸向他。

    正當(dāng)她要抓起第二把雪的時候，她聽見果戈里嘆了口氣。

    “我們要回去了。”他突然說道，“已經(jīng)三點(diǎn)多了?！?/br>
    雖然并不知道為什么，但天確實(shí)已經(jīng)快黑了，確實(shí)，他們不得不離開了。

    于是，他們離開了這塊冰湖，果戈里用他的異能順利幫助他們兩個回到了湖面上方的平地。

    他們坐著摩托車回到公里，然后就著夜色一起回到了莫斯科的市中心，他們一起還了車，坐著地鐵，果戈里把綾送到酒店門口。

    在期間，他們沒有聊其他的事情了。

    他們又恢復(fù)了陌生人的狀態(tài)。

    綾甚至以為，他們就這樣結(jié)束了，美好的回憶只會成為今晚唯一的記憶，只如曇花一現(xiàn)。

    因?yàn)榇藭r的他過分冷淡了。

    “再見，尼古萊。”

    于是，她朝果戈里揮揮手，回過頭就打算進(jìn)入酒店的走廊。

    “莉蓮?！蓖蝗唬昀锝凶×怂?。

    “？”

    綾看不懂他的意思，于是她停下來，疑惑地看向他。

    果戈里只是走近綾，把那個白玫瑰胸針重新放到她的手心——在吃完飯后，這個胸針就一直保存在他那里了。

    “下次再見吧?！惫昀锵蛩龘]了揮手，沒有多說話。

    即使在夜里，他的眼睛里也像閃爍著星星一樣，熠熠生輝。

    他們總要迎來分別，但貪心的尼古萊·果戈里已經(jīng)開始期待起下一次見面了。

    第21章 21

    綾終于撿起了自己的主業(yè)，旅游。

    她在第二天坐著火車去了弗拉基米爾，這里散布著數(shù)量極多的東正教建筑群。因?yàn)闀r間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