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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喜歡在剛回來時就推脫幾天不愿練劍的他居然一反常態(tài),第二天早起和大師兄一起練劍,勤奮的模樣差點把剛起床的江湖嚇出魂。雖說這點差距挑起了辛月明的認(rèn)真練功的心思,但他畢竟是個三分鐘熱度的家伙,更沒有江水寒那種堅持不懈的毅力。過不了多久就開始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行徑,雖然大師兄不愿陪他去賭坊,可他可以自己去。江湖和江天逸倒是早就對辛月明這番做派熟悉慣了,可江水寒不習(xí)慣,或許說,這世上有辛月明這樣混世度日的人,就有江水寒這種追求上進(jìn)的人。他根本看不慣辛月明這種動不動就去賭坊還喜歡耍無賴的行為,可辛月明根本不聽他的。雖說辛月明功力和劍法都比不上江水寒,可本派的隨波逐流步法卻學(xué)的精妙無比,若是他肯多練練內(nèi)功,恐怕連師父都追不上他。從說教無效開始,江水寒每天壓著辛月明做早課,中午吃飯,下午練劍,等好不容易有了空閑,江水寒就讓辛月明把內(nèi)功心法默寫一遍,還好江湖只教了他們前兩層,否則辛月明抄到手酸都抄不完。連辛月明自己都開始吐槽,他這不是給自己找?guī)煹?,根本就是給自己又找了個師父。前面幾天看在江水寒真誠的面子上,辛月明忍了,可他這種喜歡自由討厭拘束的人,怎么可能會一直這么乖乖地聽從江水寒的安排呢。賭坊一般下午才開業(yè),所以每當(dāng)中午吃飯的時候,辛月明總是能找到借口或是機(jī)會逃脫江水寒嚴(yán)密的偵查,下山去賭坊玩。甚至回來的時候,也能趁江水寒不注意間回到自己的床上,第二天一早面對江水寒的熊貓眼依舊理直氣壯。不過經(jīng)過這么一兩次后,辛月明每次翻墻繞過江水寒進(jìn)屋總是會點上燭火,提醒那個傻傻的師弟他回來了,不用再堵著門口一夜不睡,免得第二天頂著雙熊貓眼。來來回回經(jīng)過那么多次后,江水寒總算是摸到了辛月明的某些規(guī)律。而這一次,他總算是在院墻上把辛月明堵了個正著。夏夜的蟬鳴很響,再加上沉悶的溫度,讓人心煩意亂。江水寒站在不高不矮的院墻內(nèi),抱著胳膊抬頭看向院墻上,那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笑意的少年。清冷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越顯得他側(cè)影清晰,靈動的雙眸里盛滿了月光,仿佛把這青山上的絕色都裝了進(jìn)去。見江水寒繃著張臉望向他,也不吃驚或是緊張,反倒隨意坐在院墻上,輕笑著歪頭看江水寒。也許是夜風(fēng)涼爽,也許是月光淡然,江水寒望著他的笑容,心底的煩躁就這么慢慢消失了。甚至于,他心底冒出了奇怪的想法,就這么讓辛月明肆意張揚(yáng)地活著,似乎也不錯。反正繼承師門有大師兄,辛家有他大哥,或許說,辛月明生下來,就是享福的。就算被誰欺負(fù)了,他也可以保護(hù)他。“小寒,人生苦短,干嘛不及時行樂呢?!毙猎旅鞑恢獜哪膸Щ貋淼木茐?,揚(yáng)首往嘴里直直灌去。月光下,少年逐漸明顯的喉結(jié)微微聳動著,放下酒壺,用手隨便抹了抹嘴角,“子羨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江水寒發(fā)覺自己看得呆了,顧不得嘲笑他自戀,連忙錯過視線道,“你從哪弄來的酒,居然還往山上帶!”辛月明只當(dāng)江水寒太過矜持,倒也不生氣,隨意道,“小寒,你看你,怎么活的很老頭子一樣。再說,咱們又不是出家人,又不用守什么戒律清規(guī),何必呢?”“那也不能隨隨便便!”江水寒認(rèn)真道,“人總是要有自覺,你太過隨意了?!?/br>辛月明嘆了聲,在蟬聲的背景音中顯得尤為清晰,卻沒有少年不知愁滋味而故作老成的不適感,他淡色的瞳仁靜靜對上江水寒,淡淡道,“小寒,知道我們逍遙派祖訓(xùn)是什么嗎?”“大道泛兮,其可左右?!?/br>“你以為,是何意?”江水寒愣了下,猶豫道,“我問過師父,可他說,讓我自己體會。”“我就是問你怎么想?!?/br>辛月明帶笑的眸子溫柔的可怕,江水寒低下頭不敢去看,沉聲道,“路有很多條,上下左右,哪都可以走?!?/br>“這只是表面意思,我是問你,你怎么想。”“我覺得,就算路有很多條,但不是隨便都可以走的,有些路,永遠(yuǎn)都不能踏上去一步?!?/br>雖然江水寒低著頭,但辛月明仍舊敏銳地捕捉到他言語間的堅持,略微無奈地扶額,卻又忍不住笑道,“你啊?!?/br>“那你呢?”“我?”辛月明把玩著手里的酒瓶,臉上笑容不減,“不管怎么走,選哪條路,活得順心如意就好?!?/br>活得順心如意就好。心大的辛月明并不知道,墻內(nèi)的那個溫和少年默默將他這句話放在心底,一放,就是一輩子。雖然被江水寒堵在院墻上一夜,但辛月明仍舊神清氣爽,反正他又不是沒在墻上睡過,小時候他還曾經(jīng)被他老爹堵在桃樹上三天沒下來呢。只是可憐了江水寒,靠在墻邊將就了一夜。這樣的日子差不多開始平息,因為江湖總算開始教導(dǎo)三人新的心法以及劍法第三層。而他發(fā)現(xiàn)得意門生江水寒那濃厚到嚇人的黑眼圈后,終于忍不住親自出手,將辛月明這個小皮猴看得嚴(yán)嚴(yán)實實。被逼無奈只有練劍的辛月明無聊時又開始感慨,青山真的是陽盛陰衰,要是能有個小師妹,該有多好。可能真是老天爺優(yōu)待辛月明,在他想象著擁有小師妹的幾天后,真的就憑空從天上掉下來了個小師妹。算起來,江水寒已經(jīng)在青山上呆了一年多,可他與江天逸不同,自上山后便再沒有下山過,而他一向嚴(yán)于律己,兩耳不聞窗外事。江湖擔(dān)心他在青山這種封閉環(huán)境待的太久對身心健康都不好,便決定帶著他們師兄弟三人一起下山在附近游歷。之所以選擇附近,不是因為所謂的就近原則,很簡單的,就是因為沒錢。逍遙派就師徒四人,平時也很節(jié)省,只是銀錢總有用完的一天。江湖一般以打獵和幫忙跑短途鏢為收入來源,這次,就是帶著幾個徒弟,準(zhǔn)備替山下鏢局跑一趟鏢。作者有話要說: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也有是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但這兩個字一樣的,沒太大區(qū)別。其實這個道有各種解釋,我只是撿了個最簡單最直面的,羞愧,,,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杜甫辛月明個自戀的小屁孩,拿過來自己用了。他的表字,子羨,我隨便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