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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有把握?!?/br>“你自己也知道沽名釣譽啊?!毙猎旅魈裘夹π?,嘆道,“算了。指望你要是能成,芊芊早就醒了?!?/br>籬柏哼了聲,“別想著用這種話激我,沒用?!闭f著,他仰頭將手中茶水喝完,又遞給辛月明,眨眨眼道,“再來點?!?/br>還沒等辛月明說什么,門外突然響起微弱的敲門聲,在一片寂靜之中,清晰可聞。“誰???”籬柏倒是挺自覺,張口就問,仿佛置身于自己家一般。聽到屋內(nèi)傳來籬柏的聲音,江天逸不等辛月明回答,便推門而入,順便帶進(jìn)滿屋風(fēng)雪,吹亂了辛月明桌上的書冊。“大師兄?”辛月明感到意外,自從回到青山,江天逸不僅每日勤練劍法,還經(jīng)常下山去鏢局找袁青要些生意來接,反正到底沒有空閑的時候。說起來,辛月明都一個星期沒見過大師兄了。今日再見,辛月明總覺得江天逸身上有什么東西開始變化。以前的江天逸更像是老好人,平淡的仿佛可以隨便忽略,而現(xiàn)在的江天逸,柔和的五官變得堅毅,身上多了份安定的氣質(zhì),比起從前的溫和,少了些優(yōu)柔寡斷。多日不見,江天逸也很是想念這個經(jīng)常讓他和師父不省心的師弟,忍不住摸摸辛月明的腦袋,笑道,“要是覺得冷,就去小師妹房里坐坐。”今年冬天青山比以往要冷的多,江湖擔(dān)心江芊芊的身體,連炭火都緊著江芊芊用。但庫房里的存貨不多,辛月明和江水寒嘴上不說,卻都暗地里減少了自己的用量,江湖不清楚,可江天逸卻是十分明白。辛月明笑笑搖頭,“這就算了。我一向不喜清凈,要是把小師妹吵醒,師父可要怪我閑不住?!?/br>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不想打擾江湖和籬柏研究解藥。辛月明和江水寒時常去看江芊芊,但大都選擇江湖和籬柏休息的時候,這些,大家心里都清楚。江天逸點點頭,將心底那點傷感暗暗隱藏起來,遞給辛月明一封信,“你大哥托人給你送來信件,正好我回來一趟有事,就給你帶回來了?!?/br>“謝謝大師兄?!?/br>辛月明接過信件,與匆忙離開連口熱茶都沒喝的江天逸道別。房門開啟又關(guān)閉,除了爐上被冷風(fēng)吹散的熱氣以及屋內(nèi)短暫的涼意外,仿佛再沒有什么可以證明江天逸曾來過。握著手里的信封,辛月明心底暗暗奇怪,他馬上就要回家,大哥為何要托人帶信給他,何事這么焦急要讓他提前知道。籬柏察覺到辛月明的心不在焉和屋里隱隱朝詭異發(fā)展的氣氛,他縮了縮脖子將自己當(dāng)空氣,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伸出他金貴的右手食指勾住茶壺往自己杯里倒。事實證明籬柏的預(yù)感很是正確,辛月明展開手中信紙后,眉頭越皺越深,臉上神色也越發(fā)凝重。雖然知道少管閑事,可是籬柏忍不住該死的好奇心,小心問道,“怎么了?”辛月明有些煩躁,語氣中帶著疑惑道,“我哥讓我呆在青山過年,不讓我回家?!?/br>一聽辛月明不走,籬柏倒是高興起來。本來這青山上就沒有什么,除了辛月明可以陪他解解悶。這下辛月明呆在青山過年,他不由道,“那好啊?!痹捗摽诙觯霐r都攔不住,見辛月明面色不愉,他連忙捂住嘴,坐在一旁繼續(xù)裝空氣。只不過他都出了聲,辛月明便不可能將一個大活人當(dāng)空氣。干脆深吸口氣,將信紙放在桌上,露出疑惑道,“每年母親都催著我回家過年,怎么今年就一反常態(tài)不讓我回去,而且也不說個明白?!?/br>“可能是雪太大路上不安全吧?!被h柏瞅了眼桌上的信封,上面沾了些水漬,大概是江天逸路上帶來的雪,因為屋內(nèi)溫度高而融化,最終留下暗沉的痕跡,“我聽說今年北方的雪特別大,袁師伯還抱怨生意少了好多?!?/br>這么解釋倒是不無道理,可辛月明的眉頭仍舊沒有松開的跡象,因為他心底總有點擔(dān)憂。而那么點擔(dān)憂漸漸堆積在心頭,就像輕微感冒時喉間的於痰,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來。雖然不影響大事,到底讓人心緒難平。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要到新年,雪越積越厚,江天逸減少了出門的次數(shù),這段時間干脆呆在山上,準(zhǔn)備陪辛月明過年。知道辛月明心情不好,江湖還特意拖袁青帶回來些新奇物件送給辛月明,看得一旁籬柏倒是羨慕的眼冒綠光,差點張口想朝辛月明要。只是江湖在對面虎視眈眈,還有個目光不善的江水寒,他只好呆在角落里一聲不吭。其實在青山上過年,并沒有什么好玩的,畢竟屋外全是積雪,連火都點不著,就算能點著,漫山遍野都是易燃物,放煙花爆竹只能是奢望。吃完江天逸特意做的團(tuán)圓飯,幾人干脆呆在江芊芊的外屋圍做一團(tuán)聊天說地。江天逸與兩位師弟許久不見,自然挑些隨鏢隊四處行走時見到的趣聞來說,一時間大家圍在一塊其樂融融。只是趣聞再多,也有說完的時候,不知何時,只剩下中間柴火噼里啪啦的聲響。江水寒在院子里練劍的時侯順便劈了不少柴,多余的柴火用不完,被辛月明無聊收做一堆,用來煮開水。水還沒有冒熱氣,火光倒是暗了不少,辛月明折斷木柴塞了些進(jìn)去,小心吹了吹。江水寒就坐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做這一切,明火印著他的臉龐,顯得格外溫暖。“師父,過年不給點壓歲錢嗎?”江天逸和江水寒向來不善于說場面話,籬柏又是個不被待見的,辛月明只好率先開口打破僵局。畢竟是壓歲錢這種東西,小孩子過年可不就期待著嘛。雖說他們都半大不小,可至少他在家里還算個孩子,去年母親還給他包了個大的,被他零零散散存下來,后來攢起來全用來給江芊芊買人偶逗趣。江湖卻是被問住了。他從未想過壓歲錢的問題,往年守歲都是大家坐在一堆,隨便說說話聊聊天。他從沒給徒弟們發(fā)過壓歲錢,而江天逸幾個也從沒找他要過,甚至可以說,他都不清楚壓歲錢是做什么用的。看江湖這反應(yīng),再看看江天逸和江水寒一臉茫然,辛月明扶額無奈。“師父啊?!?/br>江湖僵笑了兩聲,悄聲問旁邊的江天逸,道,“壓歲錢,是什么?”江天逸壓低了嗓音,道,“貌似是守歲的時候給家里小孩的錢?!?/br>此時辛月明也悄聲問江水寒道,“師父不會,從來都沒給過你們壓歲錢吧?!?/br>“師父恐怕連壓歲錢是什么,都不知道?!苯袅讼旅?,略顯無奈。聽到這話,籬柏都不由用略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