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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他與無念公子也算打過幾次交道。這無念公子行為張揚(yáng)又乖張,極為自傲,若是這樣行事,他反而會覺得是我們在引誘他回到凌山,如此一來,更不會愿意回去?!?/br>黑衣人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道,“那為何這無念公子非要前往燕京呢?”經(jīng)歷過陳家的事情,向來愛熱鬧的無念公子該暗中跟著五大世家的大部隊一塊前往合歡宗才對。不然當(dāng)時他也不該出現(xiàn)在陳家壽宴,身為無為宗之人,武林正道都不會給他一點(diǎn)好臉色,不動手已經(jīng)算是很給面子了。如果不是陳家出了大事,他和莫問宗的齊恕等人并沒有偷攪渾水,恐怕他們根本走不出陳家大門。“燕京?!泵鲜蓝紝τ跓o念公子的決定也十分疑惑,忍不住猜測道,“難道他是想去找二十四橋?”想到這里,孟世都后背開始冒起冷汗。如果真是如此,倒也有些可能。無念公子知道他的身份,也必定能知道二十四橋開始與朝廷不合,借用二十四橋?qū)Ω端?,簡直易如反掌?/br>不過,這所有的前提是無念公子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孟世都心念微閃,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假如這無念公子真與辛家有關(guān),何不拿辛河清試探他一下呢。此時辛月明臉上滿是神秘,朝江水寒道,“希望江陵可以問蕭玉卿一句話,若問何處歸去,此山可依?”江水寒微微一愣,雖然不太明白辛月明的意思,但他仍舊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好,我這就叫江陵去辦。”江水寒雖然不知道孟世都的出現(xiàn)究竟代表著什么,但他敏銳地察覺到辛月明與木兮的不對勁。“你確定不回去看看宋庭川嗎?”江水寒想了想,還是問道,“萬一,真出了什么問題?!?/br>辛月明忍住笑意,解釋道,“宋庭川不會有事的,光是他那一身武功,就足矣?!?/br>“你會不會對他太過信任了些?”江水寒莫名覺得自己心頭有些難受,他這么相信宋庭川不會有事,不是不在意,就是太相信,而他對自己,好像都沒有這么信任,“如果真有什么人對他不利,肯定有足夠的準(zhǔn)備。”辛月明無奈地打斷他問道,“你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外人來了?”外人。這個詞用得江水寒心底一陣爽快,仿佛清風(fēng)拂過,心頭那抹難受的意味瞬間隨風(fēng)飄散。“他現(xiàn)在算是你的老大,我能不關(guān)心?”聽到江水寒的反問,辛月明笑了笑,道,“我不是信任他才放心,我是對他的安危根本不在意?!?/br>“不在意?”“宋家的家訓(xùn),就是生死面前,什么都能放棄?!?/br>“這?!苯滩蛔@道,“宋庭川不會有事,那萬一無為宗出了事怎么辦?”“你是說無為宗被鏟除?”“我不是,只是?!苯氩怀龅降自撛趺唇忉?,一時沉默不語。辛月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你看,老頭子說的話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呢?!?/br>“最壞的打算,就是五大世家將無為宗作為目標(biāo)?!?/br>江水寒驚訝道,“這會不會,有點(diǎn)不可能。”無為宗已經(jīng)多年沒有出現(xiàn)在江湖人的眼前,哪怕是這三年來辛月明打理了無為宗的生意四處行動,都沒有惹出多大的風(fēng)浪,再加上有莫問宗和合歡宗擋在前面,五大世家不該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才對。“不可能的事才最可能發(fā)生?!毙猎旅黜儼?,他垂首道,“一路上的接應(yīng)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我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但失去及時的消息傳遞就是劣勢。”“你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江水寒道,“在你決定去燕京前,就已經(jīng)知道會發(fā)生這種情況?”“不,應(yīng)該說,早在陳莊匪身亡時,我就察覺到了異樣。”“陳莊匪不是霓裳夫人所殺?”江水寒的聲音下意識減輕了幾分,“這是對你們設(shè)的局,還是對五大世家?亦或是,二十四橋,乃至于朝廷?”“不清楚?!毙猎旅鲹u頭道,“現(xiàn)在的我就好像失了手腳,其余的只能靠蕭玉卿了?!?/br>說到蕭玉卿,江水寒臉色又變得難看了些,“你怎么和那個家伙攪和到一塊去了?”“?。俊毙猎旅饕汇?,不懂為何江水寒會隱隱有些怒意,他潛意識里有些心虛,摸著自己的鼻尖小聲道,“這個,我們懷疑五大世家中有人不懷好意,正巧,我們都在追查森羅萬象的消息,就,就合作了?!?/br>江水寒壓抑著心底的怒氣,沉聲道,“不懷好意,你難道不覺得他也有可能不懷好意嗎?就這么相信他?”“我不相信他。”辛月明無奈道,“只是我不得不和他合作?!?/br>“五大世家中最可疑的是陳家陳莊甫,何家與陳家有份姻親關(guān)系,林家向來低調(diào),可是我接手無為宗的生意后,發(fā)現(xiàn)他們暗中在江南一帶利用織坊以及布莊布下暗防,看起來有不為人知的用處,至于蕭家?!毙猎旅髅靼捉那椴缓?,躊躇道,“之前跑生意的時候與蕭玉卿有過幾次合作,后來又不小心被他認(rèn)了出來?!?/br>原來他前面說這么一大段,不過就是為了后面這句話做鋪墊。江水寒不知該笑還是該怒,只是看見辛月明小心翼翼生怕他生氣的模樣,他心底的怒火就這么緩緩的熄滅。“也罷,反正,你從來都只憑自己的心思辦事?!苯嘈Φ?,“就好像小時候我不讓你喝酒,你哪怕坐在墻頭當(dāng)著我的面氣我,都要喝下去?!?/br>“不是?!毙猎旅鬟B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他冥思苦想著,卻一時間想不出什么話可以安慰江水寒,這時候他無論說什么,都足夠氣著江水寒。察覺到辛月明的焦急,江水寒再也坐不住,他不想聽辛月明為了解釋而解釋的話語,這會讓他心底更加難過。他起身輕聲道,“放心,我會讓江陵將話傳給蕭玉卿?!彼f完便不再停留,朝房間走去,就這么將呆愣的辛月明放在身后。辛月明呆呆地望著江水寒的背影,幾年來沒再出現(xiàn)過的名為猶豫的情緒瘋狂冒了出來,攪得他胸口隱隱作痛。江水寒的話雖然沒有說完整,可他卻清楚得很,從小到大他做事只憑自己的想法,根本沒有在意過江水寒的想法。小時候喝酒是這樣,長大了現(xiàn)在也是這樣。這有些奇怪,不該是這樣的。他一向自私慣了,也早習(xí)慣了獨(dú)來獨(dú)往,木兮從來不管他的事,也不讓他管她的事。兩個人之間相處,不就該是這樣嗎?辛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