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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態(tài)度仿佛對待小屁孩。就在辛月明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白鴉淡淡道,“想給林志成定罪,需要證據(jù),光一個逆反可不夠,江湖中人反而會覺得他有氣概,而殘害五大世家這個罪名,恐怕是武林正道最受不了的。”“呵?!毙猎旅鬏p聲道,“只怕會身敗名裂?!?/br>“宗主已前往澤墨堰等待時機,但林志成依舊呆在江南不愿離去?!卑坐f道,“無念公子可知為何?”辛月明輕輕一笑,“就差我手上這份殘卷?!?/br>“也多虧宋宗主一路上留下線索,林志成應該會先去他那里探查一番,等他知道殘卷不在大公子那里,下一步,便會派人來尋你。”白鴉頓了下,道,“恐怕是誰,無念公子心里有數(shù)?!?/br>“可惜我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與你相遇,林志成難道不會起疑?”白鴉抬起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意,他本身長相偏陰柔,配合著他一身陰氣,與志怪里那些山野之中幽怨的女鬼簡直沒有兩樣,“這就要請兩位,與我們做一場戲了。”今日明明與往常沒有不同,客來客往,天氣又好得出奇,只是過路酒家的掌柜總是提不起勁,更不用說他眼皮一直在旋轉跳躍好不快活,一想起剛剛那幾位的模樣,他不禁一哆嗦,后進來的那兩位公子哥看起來倒還正常,只是另外兩位,全身上下像是剛從地牢里出來一般,滿滿的陰森氣息。掌柜輕嘆了聲,他開客棧這么久,三教九流都見過,只是這么奇怪的組合真是第一次見。之前看兩人撞在一起,還以為要出什么事來,可后來幾人倒是自己要了間上房,看樣子,應該是不會打起來吧。應該,吧。掌柜的眼皮又開始狂跳起來,他正滿心擔憂,就見小二急匆匆跑了過來,大口喘氣道,“掌柜,掌柜的!不好了!”“什么不好了?”掌柜努力保持面上的鎮(zhèn)定,問道,“什么事急成這樣?”信州畢竟有個陳家坐鎮(zhèn),倒也沒有什么江湖上的人敢來鬧事,掌柜也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平和的日子。哪成想,這陳家大老爺剛死沒多久,就真有人敢在這鬧事。“剛剛那四位客人,在后院打起來了!”他就知道!掌柜滿臉懊悔,早知道就算得罪人也不能將他們往里面帶,天啊,這么打起來,他得要損失多少?掌柜再也呆不住,顧不上招呼客人便匆匆跟著小二朝后院跑去,滿心的rou疼中,他終于看到自己心愛的院子變成了眼前坑坑洼洼猶如狗啃后的模樣。“掌柜的!”小二托著掌柜肥胖的身子,欲哭無淚。正當他以為這次整個客棧都要完蛋的時候,便見一位長相溫和的公子哥站在屋頂,朝對面的人道,“齊長老,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請回吧?!?/br>“哼,宗主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氣,二公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公子哥看起來瘦弱的很,沒想到功夫倒是不差,和齊長老打的不分上下。小二被兩人吸引了注意力,連自家掌柜都顧不上,更不用說躲在角落里的白鴉與江水寒兩人。“你說,誰能贏?”白鴉好奇道。江水寒搖搖頭,“我估摸著是平手?!?/br>白鴉看了會,吐出瓜子殼又道,“不是打打做做樣子嗎,怎么都這么實誠?!?/br>‘實誠’的兩人聽見白鴉這番評價,十分默契地有種吐血的沖動。做樣子也是有技巧的好嗎?不然你來試試?不過眼下已經(jīng)造成了一定影響,總是能傳到林志成的耳朵里,也不能就這么無止盡的打下去,齊恕避過辛月明一記掃堂腿,回身朝后飄去,到底是成名已久的老人,這身輕功辛月明只一眼就忍不住想要贊好。“哼?!饼R恕清了清嗓子,道,“二公子,識時務者為俊杰,希望下次再見,你可不要再拒絕宗主的好意!”自認為做出了自己最兇狠的表情,齊恕滿意地回身朝客棧外飄去,見齊恕要離開,白鴉連忙吐出嘴里剩余的瓜子殼,與江水寒隨手比劃了幾下,打的十分敷衍,又學齊恕狠狠瞪了眼無辜的江水寒,這才飛身離去。辛月明落在江水寒身邊,忍住笑意道,“回屋休息吧?!?/br>看完一場精彩的打斗場面,哪怕再害怕,小二仍舊沒有忘記自己的指責,拖著自家掌柜攔住辛月明的路,道,“這位客人,您把咱們店弄成這副模樣?!?/br>必須要說掌柜雖然昏倒,但至少還是很有用的。就比如說現(xiàn)在,江水寒與辛月明被掌柜那寬廣的身軀擋住了回屋的路。辛月明無奈抓了抓自己腦門,背地里罵了幾句卷鋪蓋就跑路的齊恕,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道,“我還要在這住上幾天,這個就當住宿費和院子的修理費用了?!?/br>小二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額數(shù)的銀票,接過后在手上瞅了半天,連自家掌柜還可憐兮兮睡在冰涼的地面上都忘記了。辛月明皺眉,微微彎腰觀察著昏睡的掌柜,琢磨著該怎么跨過掌柜而不用踩到他。正當他苦苦思索間,聽見背后一聲熟悉但又許久未聽過的聲音,“無念公子?!?/br>是孟世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雖然不知道孟世都在一旁看了多久,但他愿意出現(xiàn),就代表剛剛他與齊恕那一場戲沒白做。辛月明嘴角快速閃過一道笑意,換上一副驚訝的神情,轉身看向孟世都。“居然是孟世子,許久不見?!?/br>孟世都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真是巧,居然在這遇見公子?!?/br>他看起來心情不錯,還朝江水寒打招呼道,“這位,應該就是江水寒江少俠,久仰久仰。”江水寒并未回答,只是抬手行了禮。雖然兩人都在做戲,但氛圍實在好到不行,沒說幾句辛月明與孟世都便哥倆好般湊到了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兩人好的仿佛從小一起穿開襠褲的至交好友,但身后那不懷好意的狐貍尾巴皆被看穿,尤為顯得虛情假意。不過江水寒站在一旁只覺得自己好像亮澄澄的電燈泡,還綠油油的。孟狐貍先開口道,“無念公子,先前小生應公子要求探聽五大世家動向,只可惜后來失了公子去向一直無法聯(lián)絡,此番再次相遇,可真是小生運氣?!?/br>辛狐貍呵呵一笑,“孟世子客氣了?!?/br>“小生沒能及時找到公子,也是因為查到了當年辛家滅門的線索?!泵鲜蓝紲惤猎旅?,對辛月明那點怠慢視而不見,神秘兮兮道,“據(jù)我這段時間的查探,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