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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漩渦。眼看已經差不多了,戰(zhàn)斗力比我們強大的禁區(qū)騎士完全有能力善后,便和帶領他們的孫英維打了聲招呼,帶著第九軍團離開了這顆返古星球。定位穿越的時候沒有側向穿越那種令人窒息的氣壓,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身邊成為發(fā)光體的同伴,我看著承載林恩的拿破侖號,它果然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林恩的神情非常嚴肅。他在戰(zhàn)斗的時候總是這樣,即使能抽出心神來關注我的動態(tài),也從不放松警惕。排列整齊的第九軍團到達蠻荒星球,與奧古斯汀率領的小分隊匯合的時候,我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蹲在一塊古老巨石上的俊介。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異變的人類,也是我身邊所有年輕的戰(zhàn)士們第一次看見??〗榈囊路缇鸵蝮w形的膨脹而破碎開來,身上的色素因為劇變呈現(xiàn)出完全相反的狀態(tài),烏黑的皮膚和雪白的毛發(fā),比那時在24號空間看到的兔子還要可怕。周圍是灰褐色荒涼的風景,老化的活火山在遠處噴灑著渾濁的煙霧。奧古斯汀正站在距他不遠的地方默默地看著,小分隊也都處于一種防備狀態(tài),看見我們出現(xiàn)的時候著實松了口氣。我打開達芙妮號的揚聲器,用清晰的聲音朝那里喊道:“俊介?”俊介警惕地在巨石上調整著姿勢,朝我咧開嘴,登時露出里面猙獰的獠牙,口中放出野獸般威脅的低嗚聲。我問奧古斯?。骸霸囘^退化病毒了嗎?”“試過,沒用。”奧古斯汀頹廢地道,“就跟當初我們在24號空間對付那些兔子的情況是一樣的?!?/br>意思也就是物理攻擊和退化病毒都不管用。我看著巨石上的俊介,已經異變的他也惡狠狠地看著我,做出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樣子來。“伯奈斯,他的異變程度和模式的確和24號空間相同?!蹦闷苼鎏柪锏牧侄骼潇o地分析著資料,說,“必須打斷獠牙?!?/br>“這個好辦?!蔽宜闪艘豢跉猓郎蕚湎驃W古斯汀下達指示,便聽到林恩又說:“但是我不確定他異變形態(tài)的生命補給源在哪里,如果是在獠牙上的話,打斷獠牙也許并不能使他恢復到原來的狀態(tài),而是會將生命體徹底毀滅?!?/br>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到俊介突然從巨石上跳了下來,落在我們面前抬起身,瞪著赤紅的雙眼仰天長嘯起來。這是真正屬于野獸的長嘯,令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頭巨震,下一刻就看到無數(shù)黑壓壓的異變妖獸從遠處的活火山中走來。赤目黑鱗的恐龍高舉著兩爪,踏在腳下體型較小的妖獸身上,每一頭幾乎都是山的大小,地殼隨著它們的腳步不斷發(fā)出震動,使得我們的機甲有些站不住腳。“這些都是……”我恍然間意識到事情可能并不止這么簡單。這個空間之前并未被聯(lián)邦或數(shù)字城堡的調查員發(fā)現(xiàn)異變的跡象,而這些妖獸居然不動聲色地就到達了重度異變,這么說來向我們發(fā)出攻擊的很有可能是霍金的傳播者,而不是艾斯比。我低下頭查看達芙妮號的系統(tǒng)狀況,發(fā)現(xiàn)它并沒有遭到病毒襲擊,于是打開通訊器道:“孫先生嗎?我們所處的空間發(fā)生了重度異變,你怎么看?”如果是霍金的話,我們也不得不對付,因為這些異變程度頗高的妖獸很有可能脫離空間去攻擊聯(lián)邦。孫英維那里的聲音很是嘈雜,其中夾雜著敲擊鍵盤和資料收發(fā)的信號聲,過了半晌才道:“特納團長,你們所處的空間就是之前我所說的封閉空間,元素壁上有九層防御密碼,雖然我們正在抓緊破譯,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到。”我聞言一愣,連忙試了試側向穿越,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被鎖定在這個空間了?!斑@里居然是艾斯比和霍金對戰(zhàn)的地方?”我驚異道,“他們?yōu)槭裁匆盐覀兎胚M來?”“我覺得他們可能……”孫英維的話還沒說話,通訊器就失去了連接,智能發(fā)出被干擾的嘀嘀聲。我抬頭一看,妖獸群已經快要走近了,而被霍金病毒干擾的系統(tǒng)已有了僵化的跡象。緊張地帶領全員先行撤退了五十米,我開啟自動修復,聽到林恩堅定的報告聲:“伯奈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俊介就是這個空間的能源中心?!?/br>果然不出所料。我眼神一凜,在指揮頻道中下令道:“第三小隊注意,立刻抓捕異變人類并打斷其獠牙!”話音剛落,頻道里就發(fā)出奧古斯汀的疾呼聲:“伯奈斯,你不準傷害我家俊介!”我木然地看著奧古斯汀脫離小隊,淚奔著朝俊介駛去,打開單獨頻道命令說:“哈威,去把這個兒控給朕拖下去!”“臣遵旨!”于是哈威的機甲朝奧古斯汀疾馳而去,在半道追上了他,徑直伸出鋼索在他腰上纏好,拖著歸了隊。趁速度極慢的妖獸群還未到達,所有的戰(zhàn)士都開始了抓捕俊介的行動。然而俊介既是作為妖獸群的能源中心,自然不是容易對付的主兒,身手敏捷地令人咂舌。雖然他的身體已經膨脹得極其巨大,可對于我們的機甲來說還是十分矮小,身材的優(yōu)勢使得他能靈巧地穿梭在我們之間,并發(fā)出兇猛的攻擊。“決定了嗎?伯奈斯。”林恩忽然在頻道中問我。我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雖然現(xiàn)在的俊介已經異變,可畢竟本體還是個純真無辜的孩子;在平時我不可能如此殘忍,可畢竟這是在戰(zhàn)場上。我不能因為一時的善良而連累了自己的全體戰(zhàn)士,盡管他是友人的兒子。我想奧古斯汀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做爸爸的喜悅還未散去,就要看著兒子死在自己面前,這樣的打擊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不過多年來養(yǎng)成的軍人素質使他即使在悲痛的狀態(tài)下也能顧全大局,事后也一定能想明白的。“決定了,林恩?!蔽业脑捯魟偮?,拿破侖號就繞過諸多機甲疾馳到了俊介面前,迅速地將他拉到自己的攻擊范圍,揮手就朝著俊介頭上劈了過去。“……爸爸!”我正緊張地分析著前方妖獸群的行動模式,便聽到通訊器里傳來了不屬于戰(zhàn)斗頻道的響動,軟綿綿的童音伴隨著一棵樹的形象出現(xiàn)在屏幕上,讓我原本緊繃的神經驟然斷線。我怒道:“小綠,你在這個時候打什么電話!”“爸爸現(xiàn)在是不是正在對付異變的人類?”小綠并沒有被我嚴厲的語氣嚇到,聲音居然難得的認真?!澳阍趺粗??”我看一眼正在和拿破侖號搏斗的俊介,詫異地說。“剛剛那個送夏綠蒂姑姑回來的叔叔說的……”小綠還沒說完,通訊器就被旁邊一個二百五搶了過去,聲淚俱下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