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要我去收拾你的話,如果我記住了你的名字,我會覺得很不舒服?!盇停下手里的活,把背心往上一拉,直拉到后脖頸,然后就那么光著膀子在那里干活。楊立中注意到他乳-頭周圍長了稀稀疏疏的幾根毛,汗珠細細密密地分布在他胸口,顆粒從大到小,根據(jù)毛孔的粗細整齊有序地排列著,這種規(guī)則直到耳后的一滴更大的汗珠淌過來,從中間破開新的紋路。“換一個代號也行。”“C?”楊立中低頭思索。“2B,或者CC,你自己選一個?!盇很不耐煩,他抄起手邊的座機撥通電話,跟著爆出一連串臟話,“你今天不找人修好空調(diào),我就把內(nèi)機拆下來從19樓丟下去,丟之前我會看看樓下有沒有人。”楊立中扭頭,看那個只吹風(fēng)不制冷的空調(diào)內(nèi)機,“我可以試試嗎?”A跟著抬頭,“你會?”楊立中道:“跟人學(xué)過。”A放下手里的半成品印章和刻刀,在濕抹布上蹭了蹭手上的浮灰,然后到玄關(guān)的地方找出一個鞋盒,里面放了一套小型的工具,扳手起子錘子應(yīng)有盡有。五分鐘后,楊立中拆開了罩子,對著管子敲敲打打。“是不是氟氯昂跑光了,空調(diào)不制冷多半是這個毛???”楊立中繼續(xù)卸零件,然后從鞋盒里翻找出一卷黑膠布,纏住了其中一段管子。十五分鐘后,空調(diào)送風(fēng)口里吹出來的氣體帶上了一絲腥臭外加些許涼意,涼意慢慢加劇,A很高興地搡了搡他的胳膊,“嘿,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專業(yè)修空調(diào)的?”楊立中道:“業(yè)余的。”A道:“你不是死刑犯?”楊立中反問:“你覺得我是死刑犯?”A道:“我以為邊遠都是從死刑犯里挑人的,尼基塔,看過嗎?”楊立中道:“看過?!?/br>A道:“這么說你不是?”楊立中道:“我是部隊上的……我以為都是從部隊上挑人的?!?/br>A點頭,“我不是?!?/br>頓了頓,A道:“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是怎么被他挑上的?”楊立中眨巴眨巴眼睛,“我以為你不想說。”A點頭,“我的確不想說?!?/br>楊立中低頭。A怒道:“你笑什么?”楊立中道:“我在笑你想告訴我,偏偏又要我自己問,可是我其實不想知道?!?/br>A抬起下巴,一臉不滿,“你就沒有好奇心?”楊立中:“沒有?!?/br>A更加不滿,“別用那種目光看著我,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覺得我是個死刑犯?我告訴你,我不是!”楊立中點頭,“我沒覺得你是個死刑犯?!?/br>A道:“那你覺得我是什么來頭?”楊立中很為難,“剛剛我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在部隊上讓邊遠挑來的,看樣子你不是,那我猜不出來,我也不想猜,推理不是我的長項,我對你是什么來頭也完全沒有興趣?!?/br>A沒了脾氣,也沒了言語,他覺得胸口涼颼颼的,把T恤下擺一拉,將衣服從脖子后面拉回了前面。“好吧,我們說一說這次的任務(wù)。”A轉(zhuǎn)身從凌亂的書架上取下一個檔案袋,把檔案袋里的東西一股腦兒倒在桌子上,“這個男人,現(xiàn)居墨爾本,詳細地址寫在后面,明天我們一起坐飛機過去,找機會下手。這是出入境的護照,你的身份證,來去路費財務(wù)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到你的工資卡上了,記得等下去銀行排隊兌換一些澳元。別到時候吃早飯都跟我借錢,到了那邊機靈點。我的習(xí)慣是做成車禍,這樣不用有人善后處理尸體,邊遠給我們提供了護照,但是沒給武器,武器過境的時候不好整,另外出了事他是不會去墨爾本領(lǐng)人的,所以我再說一遍,千萬別給我找麻煩。如果落在當(dāng)?shù)鼐斓氖掷?,邊遠給我的指令是,殺了你滅口。你聽明白了嗎?”楊立中皺眉,“殺我滅口的事,為什么要告訴我?”A抄起刻刀,繼續(xù)刻他那枚印章,“他竟然沒給你下同樣的指令嗎?”楊立中搖頭:“沒有?!?/br>A點點頭,“哦,那就給你一次機會,我覺得你知道了比較公平?!?/br>楊立中道:“可是如果你落在當(dāng)?shù)鼐焓掷?,我不準備殺你滅口?!?/br>A奇怪地看了看楊立中,“你以為我會謝謝你嗎?”楊立中道:“我覺得至少可以嘗試越獄?!?/br>A氣哼哼地,“如果我越獄成功,還用得著跟著邊遠干這種買賣嗎?”楊立中道:“你沒有想過,出境以后遠走高飛嗎?”A皺眉,隨即緊張地上下左右看看周圍,“你想死???邊遠的人,無孔不入,無處不在?!?/br>楊立中十分中肯地評價,“如果墨爾本有另外一批人,為什么邊遠不派他們出手,而大費周章地讓我們?nèi)??我相信他手底下的人很多,但是不至于到無孔不入,無處不在的地步。”A從頭到尾打量楊立中,“你覺得我想跑?”楊立中認為自己的判斷失誤了,“你很怕邊遠?”A想了想,“有點。不過我熱愛我的工作,另外,我喜歡邊遠,在我跑路之前,肯定要干他一次才行?!?/br>楊立中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邊遠那張老臉,年近四十的男人,雖然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不過真的是長相很普通的中年人。A用濕抹布擦了擦印章上的浮灰,在紅色印泥盒子里按了按,然后拿過桌上的筆記本,翻開幾頁,在新的空白頁里敲下去——印章提起來,上面是一枚精致到咋舌的龍,每一個鱗片仿佛都會流動。“好看嗎?”A得意洋洋。“好看?!?/br>“送給你。”A把印章遞上來。楊立中沒接,實在不覺得那玩意有什么用途。A再一次往前遞,“見面禮!怎么,不賞臉?”“謝謝?!睏盍⒅薪舆^來,其實很多東西都不見得有用途,比如結(jié)婚戒指和玫瑰花。“拿什么謝?”A笑嘻嘻地看著他。楊立中從兜里掏出一把瑞士軍刀,“這個作為回禮怎么樣?我女朋友送我的?!?/br>A看了看,一臉嫌棄,“這種刀淘寶上100塊錢一把有的是?!?/br>楊立中一臉茫然,“那你想要什么?”A道:“你讓我干一次,怎么樣?”楊立中搖頭:“不行?!?/br>A冷笑,“沒有什么行不行的,我一定會干你的?!?/br>楊立中直視他,目光平靜,“你可以試試看,我保證你后悔。”A雙手交抱胸前,攤在沙發(fā)里,“你這個樣子可真迷人。”楊立中決定停止這種調(diào)戲,“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明天見?!?/br>“你